闻易宠溺笑笑:“萍,你要想吃就去厨房找找,不要跟魈争。”
“我哪有!”萍仙人嗔斥道:明明是“叠山已经盯了你手里的食物很久了,我只是帮他要一份而已!”
“?!我…”理水叠山真君满脸写着关我啥,刚打算辩解,就被闻易打断。
“好了好了大家都有,在厨房自己拿去。对了!萍!记得帮我拿一份啊!”
今夜无月无星,大地之上高天之下被黑暗笼罩,只有湍急而过的水声,昭示着这不是一片虚无。
“白鹤花只有夜晚才会出现,二狗别怕,你想想你娘,采到你就有钱治你娘的病了!”一个身着布衣背着药篓的中年男人安抚着旁边的少年。
“嗯,我没有害怕!只是晚上风吹地有点冷得发抖!”二狗提着马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双眼畏惧地看着四周。
时间回到下午,二狗拿着刚卸货结算的工钱路过茶摊。
“一摩拉两份大碗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店老板吆喝着。
一摩拉两份?二狗咽了咽嗓子但里面干涸的像是有火在烧。
喝一摩拉的茶水,应该不影响娘亲的药钱。
二狗算了算手头的摩拉,对店老板开口道:“来一摩拉的大碗茶。”
但他的声音太过嘶哑气虚,惊得店老板让这位少年赶紧坐下歇息,并舀了三大碗茶给他。
“老板多了一碗…”二狗有点担忧店老板是故意讹他,所以多弄了一碗。
只见店老板大气挥手,说道:“听你声音属实干渴许久,而且看你汗流浃背的肯定是刚干完苦力出来,多出一份我请你哩!”
二狗感到羞愧,对店老板直道谢。
温热的大碗茶水经流口腔,味道微苦,水流滋润着喉咙,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舒爽,二狗放下手中的茶碗不到几秒,嘴里又因茶苦味开始生津回甘。
就在二狗品尝期间,又来了一个布衣中年男人,他背着个药篓一脸鬼鬼祟祟的,向店老板打听渌华池在哪个位置。
“渌华池啊,从这儿往北走,到归离原一半的地,再向西走就到咧。”店老板摸着他的下巴回答道。
许是那人感谢店老板的解答,也要了一摩拉的茶水。
店老板端来茶水问道:“这位客官去渌华池那地方作甚?那里人迹罕至,就只有那一捧池水还算个美景。”
“那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我听朋友说,渌华池的某一处高山之上生长着一朵奇异的花,它形似高傲亮翅的白鹤。”那人放下药篓款款而谈:
“它入药能活死人肉白骨,拿去卖可以拍上百万摩拉!”
店老板完全不相信:“我在这生活大半辈子了咧,从来都没听到过这种花,你怕不是被忽悠了?”
“啧啧啧,那不是山上有守护它的妖邪,让所有去采的人都伤的伤的死的死吗?而且听说……”
“听说什么?”店老板一脸好奇,二狗也跟着竖起耳朵偷听。
“百年前,这渌华池啊。本是一处园圃,有一对不受家族认可的恋人,经常来到在这里幽会。但是动乱无情,男子追随帝君而去,以凡人之身投入了魔神的角逐之中....”
“可惜啊,凡人被卷入那种战斗之中怎么可能会幸免于难?所以从此百年以来男子杳无音讯。”那人深深地扼腕叹息。
又继续接道:“而女子却日日徘徊在园圃之中,等待着恋人归来。”
“后来,时光荏苒,鲜花被荒草所取代,荒草在潮水中朽烂;当潮水终于退去,她也回归土壤时,仍未见到男子,思念和泪水汇成了这座渌华池。”
“那跟白鹤花有什么关系?”店老板不解地问。
男人不疾不徐地喝起了第二碗茶,解答道:“其实男子早在角逐之中丧生了,他临死托付一位白鹤仙人把女子送他的定情之物清心花种送还给她,让她忘记他,早日找良人嫁了。
可怎知,那位白鹤仙人终于有空之时,已是沧海桑田,百年之后。
白鹤仙人从别人那打听到了女子的消息,女子早已在日日思念中病故离去,家人把她的墓地建立在了她常常等待男子回来的高山之上。
终于在夜晚,白鹤爬上了山头,将定情之物放置在墓地前。它感动于二人的真情,又羞愧于自己的来迟,眼泪滴落到了他们的定情之物上,变成了白鹤花绽放开来。”
“而守护白鹤花的妖邪便是后来在战争中殒命的白鹤仙人,它被镇压的魔神怨气所污染化为妖邪来到白鹤花旁,肯定是白鹤花能为他重塑肉身!”布衣中年人把喝完的茶碗撂在了桌上。
“所以若是我能拿到,那不是发财了吗!”
听完故事的店老板不置可否:“虽然这个故事是不错,但是我真的没听过附近有相关于白鹤花的传闻,你也不怕是你朋友骗你的?”
“没听过不代表没有,是否有这个花总得见过才知道。”男人也无所畏惧地怼了回去。
店老板不再多言,而二狗站了起来说道:“能否带我一起去?如果真的有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走妖邪,只要你能把它卖了的摩拉分我一部分给我娘治病!”
“我跑的还算快,绝对可以让你有时间采到花离开的!”
中年男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询问:“你不怕那仅仅只是一个传言吗?”
少年只是攥紧了手,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回答道:“我娘亲病重,家里也因为买药花光了所有的钱。我每天做两份工但也抵不住药材的消耗,所以不管是真的假的,我也要试试再说。”
听到少年这么说,店老板和中年男人不好再劝他,中年男人问道:“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二狗,我娘亲说名字越贱越好养活,所以给我取了这名。”
“行,二狗,叫我王叔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