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翔丽这才想起,这个凡天连自己的老爸老妈都直呼其名,自己一个表姑母,居然对他苛求礼节,实在是自讨没趣了。想到这儿,她不禁后悔起来。

严然志赶忙过来打圆场:“妈,别理他。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方家的二小姐方欣洁,这位是陈家的大小姐陈羽娇。”

凡翔丽毕竟是商场上见多识广的,变脸比翻书还快。她立刻摆出一副慈祥而欣赏的笑容,跟两位美女打招呼:“陈大小姐,方二小姐,两位美女光临敝店,实在让我太荣幸了。”

说着,她假意朝两个儿子道:“阳儿,志儿,好好招呼两位小姐。两位小姐看中的东西,咱们可不能收钱啊。”

严然阳立刻道:“说的是,说的是,我也一直是这个意思。”

两位美女却一脸不屑。对于她们来说,钱从来不是问题,所以她们根本不稀罕凡翔丽的好意。

严然志转移话题道:“可惜,两位美女好像对我们这儿的好东西不太感兴趣。刚才,这位方二小姐却听人怂恿,要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香囊送给方老爷子做礼物呢。”

“这怎么可以”凡翔丽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道,

“方老爷子可是四大世家里面年纪最长的一位了,而且,就他的辈份来说,在世家的长辈里,也没人可以跟他平起平坐了。怎么可以送那么草率的礼物呢”

“没错,我们也一直在劝她呢,可她她被某些人蛊惑了,就是不听劝啊。”

方欣洁被他们这么一说,脸上倒是有些挂不住了。特别是当她俩看到那幅庐山秋月图之后,心理上确实产生了落差。

凡天却仍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母子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像是在看一出“皮影戏”似的。

不过,看了一会儿,他就有点腻了。于是,他开始扫视起那幅画来。他当然不认识什么“徐达开”,连苏轼的大名,他也不感冒。

至于对绘画艺术,他倒是小有领悟。毕竟在天界,他也曾经见过一些真正的好字画。但他的那些欣赏角度,在现代人看来,就显得没什么用了。

因为在现代人看来,所谓会不会“欣赏”,最简单最直白的评价标准只有一个能不能鉴定出书画的金钱价值。任何书画,到最后也只有一个评判标准值多少钱。

所以,别说凡天会“欣赏”书画,就是他会自己作画也没有用。他既不是名家,更没有死去,所以,他的画是不可能值多少钱的。

而在俗人的眼里,任何不值钱的东西都是毫无价值的。

凡天自顾自地品味着那幅画。

说实话,这副庐山秋月图画得确实不错,但对于凡天来说,笔法显得还稚嫩了一点。所以,凡天只是粗粗地瞄了几眼,就不再了。

但是,当他顺着画卷往上看的时候,不经意间,他的目光被一件东西锁住了就是那根悬挂画卷的竹竿。

他竟然发现,这根竹竿发出了隐隐的微光。当然,这种微光,普通人是看不到的。而凡天拥有了“初级神识”,才能发现。

他感到有些惊讶。于是,他凝神屏息,将“初级神识”从眼睛里放了出去。结果,没有让他失望他发现,这根竹竿果然不是普通的竹竿,而是一截“天勤竹”。

其实,竹子分好多种。所谓的“天勤竹”只是众多竹子中的一种而已。但是,这种竹子,非常稀少,几百万根里面,也未必会找到一根。

而且,这种竹子的形成是没有规律可循的。不是拿“天勤竹”的种子,就能培养出“天勤竹”来的。这种竹子的形成,靠的完全是机缘。

普通竹子,只要天时、地利,加上日精月华的滋润,条件成熟的时候,它会自然而然地成为“天勤竹”。

但是,就算成了“天勤竹”,只要天时、地利和生长环境变化了,又会回复到普通竹子的状态。

而这根挂画卷的竹竿,是在它还是“天勤竹”的时候被人砍断的。所以就不会再变回去了。日月精华已经凝聚在了它的内部,它就成了一截名符其实的“宝竹”了。

那些伐竹子的工人,都是肉眼凡胎,在伐竹子的过程中是看不出来的。好不容易在几百万根竹子里面长出一根“天勤竹”,大多也是被人忽视的。

这些竹子散落在了民间,有的用来做了家具,有的造了房子,更有甚者,直接被用来生火做饭了。

而凡天在天界,倒是看到过不少“天勤竹”。这种竹子可以用来派各种大用场,甚至用来锻造神兵法器。

天界的“天勤竹”之所以会比较多,原因很简单因为天界的天神,都是有“神识”的。

如果一根竹子幻化成“天勤竹”的话,是逃不过他们的法眼的。他们就会立刻将这根“天勤竹”砍下来派用场。

而眼前这根挂画的竹竿,显然就是一根“天勤竹”。

凡天无意将它打造成什么神兵法器。如果要打造的话,凭着凡间的条件,也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不过,这个发现,倒是让他有了一个想法。

凡翔丽母子三人见凡天站在那幅画前面,流连忘返的样子,立刻找到了挖苦凡天的话头。

凡翔丽朝凡天酸酸地道:“哟,凡天,你什么时候也懂得欣赏字画了啊”

严然阳跟着道:“妈,他哪里看得懂啊。他就只有在美女面前装专家的本事而已。”

严然志道:“没错。就算他看懂了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买得起不成”

凡天转身朝三人道:“我买不买得起,这个问题很重要吗”说完,他又转身朝陈羽娇道:

“陈羽娇,刚才,我想让你买香囊送给方华松的,但是,被方欣洁抢了先。不过没关系,我又替你找到了一件不错的礼物。这件东西,比香囊更好。”

众人都以为凡天看上了那幅画,脸上不禁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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