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祝爷是看得起你的画,才让我们来找你要的。你以为自己躲进五星级酒店,我们就找不到你了”

第三个声音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祝爷在海平的势力有多大你以为我们玄武堂是吃素的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老婆还在我们手里呢,别到时候落得个人财两空”

听到“老婆”二字,徐子明显然不淡定了,他赶忙道:

“求求你们了,两位大哥,我老婆已经怀孕了。我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呢,才五岁,可不能没人照顾啊。万一出了事,可就麻烦了。求你们快把我老婆放回家吧。”

“想得美你以为我们是慈善堂啊又要帮你养老婆,又要帮你老婆接生,还要帮你抚养女儿你有病吧。”

另一个声音道:“少废话,给我们一个痛快话,到底是要画,还是要命”

听到这一句,凡天终于火了。他感觉这些凡人简直不可理喻。今天在“礼艺堂”,他看中的“天勤竹”被人说成是竹竿,凡翔丽甚至拿它直接送给陈羽娇。

可一说起那幅庐山秋月,众人都是一副崇敬的表情,就像见到什么万年不遇的宝贝似的。

而现在,隔壁那些人就更加离谱了。为了一幅画,那个什么“祝爷”竟然抓走了徐子明的老婆。而那个老婆已经怀了身孕,而且,家里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孩没人照看。

再加上他们又威胁要徐子明的命,这样算起来,这幅画的价值竟然抵得上四条人命了。

“真是岂有此理”凡天不禁咬了咬牙,狠狠地道。他“腾”地从床上跳到了地上。穿好衣服和鞋子,走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徐子明颤抖着声音道:“谁啊”

凡天冷冷地道:“少废话,快开门”

里面三个人立刻没了声音。半晌,徐子明才又问道:“你是”

凡天恶狠狠地道:“我是来找那个什么祝爷的。”

里面的人顿时都紧张起来。

经过一阵窃窃私语,门才被打开了。

一个瘦骨嶙峋的家伙出现在了门口。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皮包骨头,估计吸毒和赌博他都占全了。看样子,他应该就是那个叫徐子明的赌鬼了。

凡天也不说话,直接走了进去。

徐子明本想先问问情况,可见到凡天的气势,他立刻矮了半头,下意识地闪到了一边。就这样让凡天进去了。

倒弄得里面两个人措手不及。

两人一胖一瘦,胖子长得极其猥琐。倒是那个瘦子,看上去有几分豪气。

见凡天冲进来,他俩都忽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凡天,被凡天的气势震住了。

凡天也不废话,直接冲两人道:“你们俩现在就带我去见那个姓祝的,我有话要跟他说。”

胖子这才转过神来,他摆出一副很霸气地样子问道:“你有什么资格找我们祝爷我们祝爷是你想见就的吗”

瘦子显然更精明,他大声道:“谁让你来找我们的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祝爷的人”

凡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回身一指徐子明,然后朝瘦子和胖子道:“他叫徐子明,你们绑架了他老婆,是不是想要一副画,是不是”接着,他又朝徐子明道:

“你老婆怀孕了,是不是你家里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是不是”

房内三人顿时都愣住了。

徐子明颤声道:“您,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你到底是谁”胖子道。

“你不会是朱雀堂的人吧”瘦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凡天突然来了兴致道:“朱雀、玄武那是不是应该还有青龙、白虎啊”

瘦子一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对我们道上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胖子道:“涛哥,别问了,他肯定是道上的人了,八成就是朱雀堂的人。”

瘦子这回也认定凡天是“朱雀堂”的人了。他一阵冷笑道:“哼哼,我知道,你们朱雀堂人多势众,处处压我们玄武堂一头。

“可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咱们两个堂口,各有各的地盘。我们做我们的事,你们管你们的摊。你们也不能处处插一脚吧。今天这幅庐山秋月图,我们祝爷要定了”

“庐山秋月”四个字立刻引起了凡天的好奇。他记得,在“礼艺堂”的正厅里,挂在那根“天勤竹”上的画,也叫“庐山秋月”。他不禁随口问道:

“庐山秋月是不是那个叫什么徐达开的人,画的庐山秋月图啊”

房内三人面面相觑。

瘦子立刻冷哼道:“果然是懂行的。一般的小混混怎么会知道庐山秋月图看来,你不是来找我们祝爷的,你分明就是冲着这幅画来的。”

凡天冷笑道:“什么庐山秋月,什么朱雀玄武什么祝爷在我眼里,都是蝼蚁我只要你带我去见那个姓祝的,我要教教他怎么更好地做一只蝼蚁”

“蝼蚁”房内三人面面相觑。听过骂人是狗的,或者干脆骂人“猪狗不如”的,可就是没听见把人比作“蝼蚁”的。

半天,瘦子才反应过来。他“呸”了一声道:“什么蝼蚁我才不管你把我们比作什么,总之一句话拳头才是硬道理。”说完,他朝胖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

胖子也没把凡天放在眼里。自从入了“玄武堂”,他就一直跟着他的这位“涛哥”,经历过不少打打杀杀的事了。每到关键时刻,他的这位涛哥就会出来帮自己。

所以,跟“涛哥”半年了,也没吃过大亏,时不时还能占点小便宜。所以今天,他也觉得没什么,反正一切都有“涛哥”罩着呢。

于是,他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朝凡天一拳。而且还是用上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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