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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梵天劫.”
方华松和彭良含两人,年纪都是凡大少的好几倍了。
他们对凡天的话的领悟显然超过了陈羽娇那几位年轻女孩。
方华松不禁老脸通红,满脸羞愧地朝凡天道
“凡大恩人,听君一席话,胜读百年书。老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今天,我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后生可畏。
“老朽万万没想到,您年纪轻轻,却已经看透世间真相,怎能不让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请受老朽一拜”
说着,方华松真的又要跪下去了。
凡天却一声叹息道
“方华松,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啊,汝子不可教也。
“我算看出来了,你还是脱却不了这尘世的俗礼,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方华松一听,顿时一脸尴尬,没敢再跪下去。
彭良含想替方华松解围,赶忙岔开话题道“凡神医,不知您想让我们怎么处理这幅画作啊”
凡天冷冷地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的话你们没听懂吗”
“这”彭良含知道凡天的意思,他看着那幅画,不禁有些心疼。
方欣洁倒是灵光一现,她指着庐山秋月图道
“我看啊,也不用扔垃圾筒里,也不用烧了。
“既然这是一件不祥之物,那么送给哪个人都不合适。
“不如这样吧,我们就以凡天的名义,将它送给海平市的博物馆吧。”
“好”有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他们已经彻底折服于凡天那套“不祥之物”的理论了。
方华松和彭良含也都频频点头,朝方欣洁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凡天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看来,你们这些蝼蚁还是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啊。是我对你们要求太高了,我根本不该跟你们说这些的。”
说着,他一甩手,双手一背,旁若无人地走出了大厅。
方家众人、几位美女和一众宾客半晌才缓过神来,急忙追了出去。
“这还了得,反了他了”凡永禄一拍桌子。
桌子是金丝楠木做的,非常沉重,但还是被他拍得一阵震动,桌上的紫砂茶杯也被震得跳了起来。
这里是凡家别墅的二堂。
凡家的家主是凡永福,他住在凡家最中间那幢楼里,那幢楼的一楼就是凡家的大堂。
而凡永禄是凡永福的弟弟,所以就住在了后面那幢楼房里,这幢楼房的一楼就是凡家的二堂。
凡永禄今年68岁,是原南源省交通厅的厅长。
厅级干部跟市长可以平起平坐,在海平这种二线城市,那是相当有份量的。
他精神矍铄,脾气也很大。一听到爱女凡翔丽的话,顿时气得又拍桌子又瞪眼睛。
那位“礼艺堂”礼品公司的女老板,商界的女强人,正在父亲面前哭诉着。
她在哭诉昨天晚上,凡天“大闹礼艺堂”的经过。
凡翔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
“这个凡天,居然不把我这个表姑母放在眼里。不说尊我为长辈,竟然还敢把咱们家主的名字挂在嘴上。
“还说就算家主来了,又能拿他怎么样。”
“混账东西,嘴无遮拦,信口雌黄,这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凡永禄一个劲地拍打着桌子,发出清晰的“砰砰砰”的响声。
凡翔丽继续哭着道
“当时,我的两个儿子、你的外甥然阳和然志也都在。这让我这当妈的,脸还往哪儿搁啊
“更可气的是,这是在我自己的礼品店里啊。当时正好是晚上的营业高峰,店员和顾客都是最多的时候。
“他这么一闹,我凡董事长可是出了名了。以后还怎么管理我手下的这些员工啊
“我四十多岁的人了,这回算是丢脸丢到家了嗯嗯”
凡翔丽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的,面巾纸扔得满桌满地都是。
凡永禄气得浑身发抖了。他大声嚷嚷道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小子是大哥的亲孙子,一定要找大哥给个说法。
“至少,也得让凡天的老子出来。是他教子无方,我要让他给你赔不是”
说着,凡永禄“忽”地站起身来,拉着女儿的胳膊就往外走
凡家大堂里,灯火通明,富丽堂皇。家主凡永福,以及他的两个儿子凡翔春和凡翔秋都在。
另外还有两个少妇。一个是大儿子凡翔春的老婆,李艳立,是个四十多岁的家庭主妇。
另一个却是二儿子凡翔秋的二奶。她叫贺佳琪,已经38岁了,却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认识凡翔秋之前,贺佳琪也才是个大学生。
凡翔秋瞒着凡大少的母亲秦芷,在外头金屋藏娇,跟贺佳琪私通,生下了凡凯兴。
凡翔秋倒也算有良心,不仅养着母子俩,给他们买房买车。
还偷偷地投资给贺佳琪,帮她开了一家化妆品公司佳琪日化。
两个月前,凡大少这棵凡家的独苗竟然被查出是个天痿。
凡永福当机立断,不惜撵走了秦芷和凡大少,而让贺佳琪带着私生子凡凯兴住进了凡家。
贺佳琪是小三熬走了正妻,正式上位了。
贺佳琪也是个会来事的女人。
自从进了凡家的门之后,立刻开始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对凡翔秋体贴入微,极尽妩媚温柔之能事。
而对公公凡永福,贺佳琪更是阿谀奉迎,极力讨好。
平时嘘寒问暖,言谈间,“爸”字从不离口,让人感觉她就是凡永福的亲闺女似的。
凡永福原本就只有两个儿子。
到了七十几岁却平空多出来一个儿媳妇,跟亲闺女一般体贴,所以就高兴得飘飘然了。
才两个月不到,手续还没办,贺佳琪就俨然成了凡翔秋的正妻。自然也就是凡家的正牌儿媳妇了。
正逢方华松93岁生日,凡大少缺位,凡家就顺理成章地派了凡凯兴去。
凡凯兴的亮相,就相当于告诉其他世家,凡家将来的第一继承人就是凡凯兴了。
而凡天,自然而然地就被从凡家的继承人序列里剔除掉了。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
大家早已经吃过晚饭。可谁也没走,都在大堂里等着凡凯兴,等他参加完生日晚宴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