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然江这时有点清醒过来了,他虽然不能摆脱凡天的手,却大声骂道:“凡天,你吃错药了竟敢对我动手你等着瞧老赵,老赵,你还愣着干嘛”

凡天鄙夷地看了严然江一眼,冷笑道:“好,我让你去找帮手。”他一甩手,严然江一百三十多斤的身体竟然腾空飞了起来。

“啊”众人一声惊呼。

只见严然江已经直直地撞向了路边的花坛。要是这一记撞实,严然江不是脑袋开瓢,就是缺胳膊断腿。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双大手朝严然江伸了过来,将严然江接了个正着。

严然江大力下冲的势头,竟然被这双大手在一接一提之间轻轻地化解了。接着,这双大手又把严然江稳稳地放回到了地面上。

众人看得都傻眼了。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如果说刚才凡天的那两个巴掌,他们还看不懂门道的话,那这双大手接住严然江的本事,他们是完全看懂了高手,这才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当众人抬起头看向这双手的主人的时候,都呆住了这位高手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林肯车里的中年司机。

他就是严然江口中的“老赵”赵兴全。前西北军区警卫团突击营的营长,军衔是少校。如果按照他的军功和才华,在部队发展,应该是前途无量的。

但是,他主动放弃了大好的前程,为的是跟随自己的老首长严嵩钧。严嵩钧当时被调任到东湖省当省长。

赵兴全之所以要放弃在部队的大好前程,是因为严嵩钧在一次边境冲突的战斗中,对他有过救命之恩。

从此,赵兴全便脱下了军装,成为了一名彻彻底底的无军衔无职位的普通老百姓,当了严嵩钧的专职司机。

不过,严嵩钧从来没把赵兴全当成一个司机看待。在他眼里,赵兴全就像是他的亲生儿子一般,其工资待遇不下于一个部队里的团长。

严嵩钧还把自己的孙子严然江托付给了赵兴全。

赵兴全对待老首长的这个宝贝孙子是又爱又恨,用一句大白话来说,就是“恨铁不成钢”。

所以刚才,赵兴全见凡天出手打严然江耳光的时候,他并没有出手。他也想让严然江好好吃点苦头。

但当他见到凡天将严然江提起来的时候,他意识到了凡天的怒火,赶紧跳下车跑了过来,刚好双手接住了倒撞向花坛的严然江。

赵兴全的这一手,立刻引得全场一阵惊呼。要知道,严然江毕竟也是一百三十多斤的份量呢,能如此举重若轻,可见他的手劲已经达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

凡天也看得清清楚楚。他刚才将严然江扔出去的时候,用上了五成功力。能接住他五成功力的对手,肯定不简单。

而赵兴全确实是个练家子。从小就跟着祖父站梅花桩、摔沙袋、踢木墩子。进了部队之后成了打遍全团无敌手。由于他打架不要命的个性,人送绰号“熊痴子”。

作为练家子,赵全兴伸手接住严然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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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时,心中已经有数了对面这个像纨绔子弟一般的大学生,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没用。

不过,仗着他打遍全团无敌手的经历,他也没把凡天放在眼里。

这时,严然江渐渐清醒了过来。他见赵兴全接住了自己,不但不感谢,反而破口大骂道:“老赵,你干什么吃的,我刚才被人打,你没看见吗怎么到现在才出现

“我爷爷待你不薄吧他特意派你来,就是为了看着我被人家欺负的吗养你有什么用还不如养一条狗呢,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兴全被一个毛头小子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是,这个毛头小子毕竟是救命恩人的孙子,他又能怎么样呢

而且,这里还是校园。他身为退役的少校,年纪都快五十了,在学校里跟凡天这样的学生动手,实在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赵兴全紧紧捏着拳头,眼睛瞪得像两个铜铃,全身不爽,却无处发泄。突然,他瞥见花坛里正好有一块砖头,估计是砌花坛的时候剩下的。他心念一动,捡起了那块断砖。

众人顿时一惊。

赵兴全根本没在意众人的目光,他竟然拿着砖头向凡天走了过去。

众人更是一阵惶恐,感觉要出大事了。

严然江却兴奋得瞳孔都放大了。他连声大叫道:“老赵,好样的,这才配得上我爷爷对你的器重。对,就用板砖拍他丫的,别给我面子哈哈哈哈”

方欣洁紧张得手都发抖了。她没想到,自己只想拿凡天当个挡箭牌的,现在居然闹到了“板砖相见”的地步。

一切都已经脱离她的控制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凡天拉开。于是,她死命地拉住了凡天的胳膊,一边往后拖,一边带着哭腔道:“快走啊,凡天,快走啊”

旁边也有人劝解道:

“凡大少,其实你人品不错的,不像严然江那么霸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还是躲一下吧。”

“是啊,那个大叔一看就是练过的。”

“我看没准还是当过兵的。”

严然江这时跑到了赵兴全前面,挡住了赵兴全的去路。他拍拍赵兴全的肩膀道:“老赵,你先等等。我再给他一个机会。”说着,他转身朝凡天幸灾乐祸地道:

“凡大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要不你现在跪下来向我求饶。看在你是个废人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让我打你十个耳光,这事就算扯平了,怎么样”

方欣洁颤抖着,兀自紧紧抱着凡天的胳膊,不让凡天往前走。

凡天轻轻挣脱了方欣洁的手,走到了严然江的跟前:

“严然江,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此话一出,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凡天这哪里是求饶,分明是嫌事情不够大啊。

严然江也愣住了,傻傻地没听懂凡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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