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三年前在让楚沁去酒吧找她时,让酒吧那群朋友给她喂酒的时候无意之间拍下的,就在另一个旧手机里,而那个手机在她被迫搬离楚家的时候竟然在抽屉最里层找到了。
当时她只是想图个好玩,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
“你说什么?!”黎瑶瑶猛然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楚意肯定的对她点点头。
黎瑶瑶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似乎在寻找她话里的漏洞,见她表情真挚,猛然笑出口,“这女人还真是比我想象的下/贱多了!”
等她拿到楚意所说的那些照片给顾景修看,彻底揭穿楚沁虚伪的面目,顾景修还不是会回想她当初的用心良苦,乖乖回到她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他高傲的问楚意。
“我叫楚意。”楚意话语间透着不经意的讨好。
“啧,这名字真晦气,”黎瑶瑶嫌弃的吐槽,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你把你有的照片发给我,等我收到之后会给你一笔劳务费,价钱任你开。”
楚意接过她印着“黎瑶瑶”三个大字的名片,摇摇头说,“你误会了,我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好处费。”
“哦?那你想干什么?”黎瑶瑶来了兴趣,“你跟我说这么多,不久前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费,然后借我的手把楚沁除掉?”
“不用那么大费周章和我兜圈子,我们都不是傻子,我和她的事情你不用插手,我把她搞垮了咱们不是都皆大欢喜?而且,我和她的仇,你没资格插手。”
像这种上不了台面,看起来又蠢又笨的女人,她根本不屑于用。
她的一番话简单又直白,楚意听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她的声音微弱,却透露着一股坚定,“我、我想和你一起,把楚沁搞垮。”
“就凭你?”黎瑶瑶毫不留情的笑她,“你倒是说说,你能帮到我什么?”
“我是她姐姐,如果你需要和她见面,或者是把她约出来做什么,我或许可以把她约出来。”
她说这话时底气有些不足,她就算死皮赖脸的求楚沁出来,楚沁也未必会答应,可现在没有办法,她想除掉楚沁的心太强了。
而仅凭她一个人,根本就动不了楚沁一根手指,所以她必须要找一个强有力的支撑。
比如眼前这个女人。
“你不是说你们关系不好么?你约她她会出来?”黎瑶瑶质疑她。
“我...我有一些方法。”
“啧,还跟我保密呢。”黎瑶瑶也没心思和她继续猜,摆摆手,“行吧,这个听起来以后可以用到,你回去之后搜这个手机号加我好友,我有需要了再通知你。”她指指名片上的手机号。
“好。”
司机已经到来,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正在和楚意谈话的花枝招展的黎瑶瑶,猛转方向盘炫了一波车技,车稳稳的停在了黎瑶瑶的不远处。
黎瑶瑶听到动静转头看去,正打算要走,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一问,“对了,你们不是姐妹么,你怎么对她这么大的敌意?”
“她也抢你男人了?”
毕竟在在黎瑶瑶的眼里,楚沁就是个只会抢别人男人的狐/狸精。
“没有,我和她发生了一点恩怨。”
可不止一点那么简单。
“什么恩怨啊?跟我说来听听?”黎瑶瑶听她这么说,心中好奇更甚。
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能让姐妹反目成仇,甚至要联合仇人害死她?
“因为她,我家被迫破产,一家人无处可去,我恨她。”楚意低着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她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里都是滔天的恨意。
黎瑶瑶心思听这些俗套的豪门恩怨,她听的已经够多了,自觉无趣,瞥了她一眼说了句“行吧”,转身上了司机的车。
车扬长而去,留下楚意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黎瑶瑶问她和楚沁恩怨的时候,她当然没有说实话,实际情况远比她所说的复杂的多。
她和楚沁的恩怨,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
她在酒会上被刘老板拉走之后所经受的一切非人的折磨,让她精神恍惚了整整一个月,认不清楚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又恰逢楚家被查出巨大假/账,濒临破产,一家人的银行卡都被冻结,那时连给她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她妈妈想方设法变卖了这么多年的珠宝首饰,又厚着老脸去和亲戚东拼西凑,才终于凑出了一些钱,给她又看心理医生又吃药,才让她恢复成了今天的模样。
她曾无数次想起被刘老板囚禁起来的场景,午夜梦回都会陡然惊醒,身上无意识吓出一身冷汗,她想就这样了结生命,可随即又想起她妈妈悲痛的脸,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乞求着让她活下去。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楚沁!
也是因为她,导致她们一家人现在只能过最下等人的生活,甚至连一桌像样的菜都吃不上,楚左永因为压力大染上了酗酒的习惯,整天喝的烂醉,又没有工作,而她们母女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也别提出去谋生,更可怕的是,这样看不到活路的生活还不知道要维持多久!
她更恨的是,凭什么她都已经这个样子,而楚沁却过得风生水起,还傍上了顾家那颗大树,还在阴差阳错之下给他生了个孩子!
凭什么楚沁能有这种好运气!
楚意眼底的恨意逐渐浮现出来,手中拎着蔬菜的购物袋被攥的发皱,她像是毫无知觉,直直的站在原地。
正值正午,天色却突然暗下来,像是有要下午的架势,最后一抹阳光从她身上移开,街道昏暗,她的周身又是一片沉色。
楚意就那么站在原地,直到引起了警察局警卫的注意,跑过去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她却看都不看警卫一眼,迈着步子朝租住的地方走去。
“真邪门了,什么人啊这都是。”警卫对她的背影喃喃一句,转身又回了保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