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邵氏别墅内。
邵泽勋每隔十分钟一个电话催促,终于在韩洋差点精神崩溃的时候,得来了一个好消息。
“邵总,最新消息最新消息,城北五环外的一个野外可能有楚小姐的线索!”
“什么?!野外?!”邵泽勋这辈子连野外都没去过,根本想象不到楚意母女会把人藏在那里!
大意了!
“现在给我具体位置!”他立刻拿起一部备用手机,直接跑出了屋子。
“对了,你怎么得来的消息?”邵泽勋一边下楼梯一边问。
“呃...我派人去跟踪顾景修,手下一直跟着他。”韩洋战战兢兢,生怕邵泽勋听到顾景修的名字当场发怒。
“具体位置还不知道,顾景修那边还没有到目的地,我先回来接您,咱们直接开车冲过去!”
果不其然,邵泽勋当场在拐角处停下脚步,猛捶一下红木扶手,“什么?!我他妈找楚沁还要依靠顾景修?!”
“邵总你先别生气!咱们不要讲究这些,咱们得目的是把楚小姐救出来,其他的都是次要的!”韩洋小心翼翼的安慰,抚平邵泽勋的炸毛。
邵泽勋心中千百个不愿意,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行,做就做了,反正是那孙/子对不起楚沁!都是因为他楚沁才被绑架的!孙/子!”
“说的对说的对!”韩洋急忙捧场。
邵泽勋没再犹豫,再次跑下楼梯。
姜贞正心不在焉的坐在一楼吧台前喝着一杯果酒,心不在焉。.七
佣人们这个点已经休息了,只留下几个在门外守着,所以整个别墅显得异常安静。
因而在那阵急切的脚步声出现时,她听的格外清晰。
她听到楼梯口传来的声音,步子比脑袋更快一步,直接跑了过去。
楼上只住了两个人,她已经下来了,那另外一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邵泽勋一下楼梯就看到姜贞满脸茫然的盯着他。
他顿下脚步,“你大半夜在这干什么?”
姜贞这才注意到自己有多冒失,她磕磕绊绊的回答,“我、我睡不着,出来喝口水。”
“行吧,喝完了赶紧去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去上班呢。”邵泽勋在这个关键时候也不想和她多说,直接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突然,他的胳膊被一双小手拉住,邵泽勋不耐烦的转身,“你还有什么事?”
“已经很晚了,你要去哪里?”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可是还是不死心的想问个明白。
“去找人,你不懂。”邵泽勋收回手臂,躲开她的手,直接说,“赶紧回去,我明天要是听说你上班打盹,非得把你开了!”
他还没再走出两步,身后再次传来姜贞的声音,“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邵泽勋一边走一边比了个ok的手势。
别墅重新归回寂静,姜贞呆愣愣的望着邵泽勋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反应。
终于,她突然笑了一声,只不过眼底蓄染了泪水。
她回到吧台,拿起一瓶烈酒,倒满了一杯一饮而尽。
辛辣刺喉。
邵泽勋刚一出别墅,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直接冲了过来,见到他的身影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稳稳的停靠在他的面前。
接着副驾驶车窗落下,韩洋平日里搞笑的脸此刻无比严峻,“邵总,快上车!晚了就来不及了!”
邵泽勋突然有一种不合时宜的想法,他们好像要奔赴抗战前线一样,而楚意母女,就是他们要打倒的目标!
当然,最主要的是顾景修那个王/八蛋!
但他动作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门还没有完全关紧,韩洋已经踩下油门飞了出去。
“妈的!你能不能等我弄完!”邵泽勋直接伸手给了他一拳。
“邵总,来不及了!现在就要争分夺秒,你要有这个认知,如果你迟到一分钟,恐怕就被顾景修捷足先登了!”
邵泽勋顿时脸色大变,“不可能!那孙/子连楚沁都护不住,登什么登!给我把油门踩完!今个我就是飞也得飞到他前面!”
“是!”韩洋心中异常兴奋,果然孺子可教也。
而此时的野外一片漆黑,只有两间小平房亮着微弱的灯。
楚沁依旧保持着最开始那个样子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昏昏欲睡。
她已经分不清外面是白天黑夜,而这间屋子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楚意进来过一回,庾易烟也在她之后进来过,狠狠又扇了楚沁几个巴掌,接着愤怒离开。
据庾易烟说,她原本想直接杀了楚沁,但是楚意强烈反对,只想让楚沁受一受她曾经忍受的折磨,除此之外,都随庾易烟做主。
庾易烟担心楚意会再次得上抑郁症,只能随了她,强忍住心中的仇恨,准备留她三天。
三天一过,立刻把她杀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锁被打开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庾易烟佝偻着身子端着一碗剩饭缓缓走了进来。
那剩饭看起来像馊了一样,里面各种东西掺杂在一起,泡发了的馒头块,几片发黄的小青菜叶,还有稠糊糊的面条,浓稠的让人没有一点胃口。
楚沁心思却没有在那碗饭上面,她抓紧时间,趁着庾易烟推门而入的一小会功夫,眼睛往门外瞥了一眼。
没有一点光亮,是晚上,恐怕夜已经深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楚沁又喜又惊。
一天已经过去了,她的手机没有在身上,不知道被扔在了哪里,顾景修这么粘她,一定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很大可能现在已经知道她遇害的消息!
但她被绑架的时候是白天,现在夜已经深了,为什么还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楚沁强迫自己把脑海中不好的念头通通扔出去。
顾景修一定会平安把她救出去!她一定要平安出去!
还有团团,团团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她,不知道会不会想她,会不会大哭大闹。
一想到这种可能,楚沁的眼眶就有些酸涨,隐隐蓄了些泪水。
而这一幕刚好落在庾易烟的眼里,她冷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