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去右边的屋子,我去左边。”他说完直接冲了出去。

宇邬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按照他的要求吩咐保镖,然后拿过一根钢棍跟上顾景修的步伐。

不能让顾总一个人冒险!

顾景修刻意放轻脚步,这一带都是泥土地,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声响。

而另一队的保镖自觉排成队,个个手里拿着钢棍,悄然接近庾易烟所在的屋子。

此时的楚意母女还不知道,她们已经被层层包围了。

顾景修停在木门外,侧耳听里面的动静。

他可以大张旗鼓的直接进去,可楚沁还在里面,他要为楚沁的安危着想。

楚意那对母女太疯狂了。

楚意走进屋子里,嫌弃的踢开脚下碍事的碗,眼中都是不耐烦。

她迅速地给楚沁松绑,在楚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速把她提起来,一只手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攥住绑住她手的绳子,不给她一点能动的空间。

楚沁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来救她了,不然楚意不可能是这幅反应!

“放开我!你别碰我!”楚沁浑身挣扎,试图多发出一些声音,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我告诉你,你老实一点,否则我分分钟捅了你!”楚意此刻紧张的要命,却还是强装镇定。

如果此时外面来人,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顾景修!

而如果让她落到顾景修手里,以顾景修的手段,还不如直接让她死!

而这一番话也点醒了楚意,她咬紧牙。

她曾经再三确认这个地方,只觉得很隐蔽,就连租下来的时候房东都说这地方鸟不拉屎,卫星都定位不到,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骗子,都是骗子!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楚沁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还不如今天直接把她给解决了。

楚意这么想着,另一只手悄悄放开了绳子,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睡不安稳,就怕眼前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干脆直接揣了一把小刀在兜里,预防不时之需。

没想到,还真的带对,派上用场了。

小刀弹射出的一瞬间,有一个轻微的声响,那是刀刃与冷风的碰撞声,把楚沁吓的本能的瑟缩一下。

直到下一秒,冰冷的刀尖抵住她的脖颈,她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是刀,楚意现在想要她的命!

意识到这种可能,楚沁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楚意,你别冲动!”

“我可没有冲动,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楚意笑得开心又坦然,“原本想再留你几天的,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也不安全,那就别怪我了。”

“这是老天让你死啊!”

“楚沁,下一辈子,记得离我远远的,别让我再碰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捅你一次!”

“不要!”楚沁意识到刀尖一点一点的划进她的皮肤中,她脖颈一疼,显然已经出了血。

难道就要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吗。

那团团怎么办,顾景修怎么办,她们会不会想念她。

楚沁不甘心,她不想死,她原本定的下个月和顾景修结婚,她想尝试做新娘的感觉。

楚意死死的盯着她脖颈上溢出来的鲜血,笑得格外猖狂,宛若一个失心疯。

“楚沁,这么久了,你终于可以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爸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

“你死了之后可别去找我爸,他看到你会恶心的!”

楚沁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从脖颈流出,她很想捂住伤口,却根本无能为力。

终于,她认命的闭上了眼。

宇邬刚赶到,就听到屋里楚沁传来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不要!”,他手里握着钢棍无措的朝顾景修看去。

只见顾景修脸上都气的隐隐暴起青筋,手中拳头紧握,已然按耐不住!

楚沁没有等到外面有人救她,只感觉到了鲜血流出去的恐慌与无措。

她一瞬间心死,缓缓的闭上眼。

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觉,是她自己瞎想,没有顾景修,没有人来这里。

她的生命或许真的要终止在这二十岁开头的年龄。

她的面容变得哀伤又平静,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破旧的木门被一脚踹开,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直直站在门口。

楚沁和楚意同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纷纷朝门口望去。

等见到来人,楚沁几乎要哭出来。

一模一样的情节,她先后被绑架两次,都是这个男人在第一时间赶来救她。

楚意也不是傻子,等脑袋清醒了,急忙恰紧楚沁的脖子,一手用小刀抵住她的脖颈,恶狠狠的后退威胁顾景修,“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现在立刻就能杀了她!”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的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因为她此时威胁的不是别人,而是顾景修!

顾景修动静不小,尤其是巨大的踹门声更是让另一间屋子的庾易烟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大声叫嚷,“意意!意意你怎么了?!”

声音由远及近,站在门口的保镖听出来,她是要出屋子了!

宇邬急忙给离门最近的几个保镖一个眼色,保镖收到,不动声色的自觉组成两排,一左一右站在门边,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而楚意现在心中无比慌乱,根本就没有听到庾易烟的声音!

对于她来说,顾景修就是阎罗一般的存在,对上他眼神的一刹那,楚意心中一惊有了浓厚的悔意!

为什么,为什么楚沁偏偏是顾景修的女人!她只想报复楚沁,并不想得罪顾景修!

一想到此,楚意握着刀的手收得更紧,恨不得当场杀了楚沁。

“顾景修...”楚沁强忍着眼泪,呢喃一句,不知道是在呼唤,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在。”顾景修目光落在楚沁被割破的脖颈上,眼底是滔天的怒火,他强压下去,警告楚意,“你别太过分!”

“过分?什么叫过分?”楚意只感觉又悲又怒,凭什么她楚沁有人疼有人爱,而她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就是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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