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黑车已经察觉到自己暴露,此刻也不再隐藏,踩紧油门直接朝他们的车尾撞去。
“嘭!”一声巨响伴随着颠簸,鞠凝和边疆不受控制狠狠朝前撞去。
方向盘一瞬间被控制住,边疆反应极快,当下猛转方向盘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后面的车没有想到他有这一招,等踩刹车的时候已经晚了,鞠凝的车已经移到了后面。
紧接着,边疆再次扣动扳机,一下又一下的往前面车窗上打去。
“嘭!砰砰砰!”
鞠凝虽然之前也听说过这些,可从来没有真正看见过,所以听着这些声音,难免一阵颤栗。
车后窗在一阵枪响中玻璃砰然炸裂,鞠凝和边疆都看到了还没来得及躲藏的车里的人。
一个车厢密密麻麻,显然不止一个人!
这是团伙作案!
边疆咬紧牙,直接瞄准车里,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扫射。
鞠凝看他快杀疯了的样子,急忙大喊,“边、边疆,留两个,我要问问到底得罪了谁!”
而此时车里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个个都拿出了枪,一边躲藏一边对着他们的车射击。
边疆被鞠凝刚才一句话叫回神,等察觉到前面的意图时,来不及多说,直接伸手按下鞠凝的脖子,把她按在座子上,“小心!”
“啊!”鞠凝俯下身的一瞬间,仿佛听到了子弹从她耳边穿过的声音,她止不住的失声尖叫。
而边疆显然无比有经验,尽管这么危险,他依旧稳稳握住方向盘,甚至还向左打转。
片刻之间,他再次挑准机会踩爆油门,车一下冲了出去,与黑车并驾齐驱!
而黑车这时间也已经反应过来,侧面车窗降下一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的车!
边疆坐直身子,对鞠凝喊了一句“扶稳!”直接朝黑车撞了过去!
几个枪还没来得及发出子弹,就被狠狠撞击,两辆车的交击处一个巨大的火花擦出,车上的人都止不住颠簸,枪也在这时失去了作用,全部被撞击掉!
他快刀斩乱麻,再次扣准扳机,让鞠凝趴下不要动,操控她那边的窗户,降下来一个小缝,接着再次射击!
“呯!”
“啊!”
一个男人的惨叫声格外响亮,他打中了!
而黑车因为这一变故车速慢了一下,被边疆敏锐的捕捉到!
边疆没有继续,而是升上车窗直接踩到底油门,接着飞速冲走!
而黑车显然是经过改装的,不过片刻就追了上来,丝毫不放过他们,用他们刚才的办法,直接转动方向盘撞击他们的车身!
一下!两下!三下!
狭窄的道路,他们早已经躲无可躲,只能踩紧油门做着最后的负隅顽抗。
这辆车显然已经摸好了地形,准备在最危险的地方解决掉他们!
“这到底是谁!!!”鞠凝被撞得整个人都怒了,索性也不隐藏了,直接坐直身子对边疆大喊,“把你枪给我!!”
“你要干什么!?”边疆一边看她一边顾虑外面的环境,“隐藏好!”
“老娘和他们拼了!什么东西!”她从来不是个怕事的主,看边疆有顾虑,也不多说,直接上手去抢。
“不管这群人是谁派来的,我今个就打死他们!”
“鞠凝,别冲动!”边疆一把按住她的手,“听话!”
“听不了!这群人就是一心想来弄死我们的!这个环境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来救我们,我们要是怕他们,那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
外面的车依旧在不停撞击他们,把鞠凝的话撞得断断续续。
边疆看她决绝的样子,眼里划过一丝暗光,终究把枪递给了她。
鞠凝接到枪后,第一时间扣动扳机,她小时候跟边叔叔学过射击课,对于这些并不陌生。
紧接着,她放下车窗,对着外面就是一阵不管不顾的扫射。
黑车里的人被她这不要命的阵仗吓住了,一时间竟然停止了撞击,边疆察觉到这一点之后,用尽全力逃脱向前开去,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鞠凝关上车窗,透过后视镜观察,那辆黑车停在原地,车灯不断闪烁,仿佛一张暗夜里的巨口,要把她吞噬的干干净净。
她刚才隐约听到那辆车里一个男人粗糙的声音骂着说,“妈/的,这娘们性子还挺烈!哥几个要是不注意一点就被打死了,这他妈得加钱!”
时间太快,她来不及听到太多,只是心中多了个念头,这群人确实是为了绑架她来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鞠凝无力瘫软在副驾驶上。
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
现在环境已然安全,虽然黑些,但后面没有那辆夺命的黑车追赶。
“对不起。”边疆突然沉声说了句。
鞠凝被他这句话搞得云里雾里,转头问他,“对不起什么?”
“没保护好你。”
“这不是你的错,谁知道会有这事。”她摆摆手,“快走吧,我想回去歇歇。”
边疆“嗯”了一句,看她疲惫的脸,想问什么,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同时,JN酒吧里。
顾禾正坐在昆尼尔的办公室里,接着讨论公务的名头坐在他对面,和他说话。
她借着这个机会,肆意的打量昆尼尔,越看越觉得无比帅气。
昆尼尔低头看完资料,随意收起扔在桌子上,“照你说的做。”
顾禾恍然惊觉,急忙移开目光,盯着桌子上的文件,“您,您没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们做决定。”他懒得将精力放在这家酒吧里,与其说是他在开酒吧,不如说是众位经理与高管合作而成的。
毕竟他只负责出钱,而酒吧从装修到开业,他懒得投入一分心思。
如果不是今天顾禾非过来要让他看资料,他推辞无用,根本就不会多看一眼。
顾禾心中掩盖不住失落,这些日子昆尼尔对酒吧到底是什么态度,她看的清清楚楚。
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只是最令她发狂的是,昆尼尔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来一回,即使来了也是只呆一会,她即使要讨好他,也根本无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