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宫将军班师回朝的日子,一排排整齐的队伍从城门口迎面走来,士兵们精神抖擞,满脸骄傲,挂着“南”字的帅旗格外耀眼。百姓夹道欢迎,一路欢呼“南家军威武”,女子们向其撒花。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举成名的南宫将军南宫傲,只见他一头乌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
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美中不足的是右眼一道深深的刀痕破坏了美,给人一种凶煞之感!
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目光从上面传来,南宫傲抬头看去,却并未发现任何人。旁边副将疑惑道:“怎么了?”
“无事!”
而在阁楼上,谢婉莹按着砰砰跳的胸口,暗道一声:好险,还好自己闪的快,差点就被发现了。自己还未做好相见的准备。
看着大军朝皇城远去,谢婉莹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担忧!
皇宫内皇帝和群臣早已在金銮殿等待,南宫傲昂首挺胸地迈着大步走到皇帝陛下面前,单膝跪地大声说道:“臣南宫傲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快快请起来!”
“谢陛下!”
“南宫将军真是年少有为!虎父无犬子,不愧是南宫元帅之子!”左相恭维道。
“是呀!是呀!”群臣复议。
“爱卿这次打退匈奴,大功一件,可要什么赏赐!”皇帝摸了把胡须,开口道。
“此次胜仗乃整军之功劳,依仗皇恩浩荡,陛下福泽庇佑,臣不敢邀功!”南宫傲谦虚道。
“爱卿过谦了。南家军固然有功,但是爱卿的功劳也不小,都赏都赏!”皇帝笑道。
“启禀陛下,臣觉得南宫将军岁数也不小了,至今未娶妻,孤家寡人一个,陛下何不给南宫将军做媒,让南宫将军也享享齐人之福!”左相上前一步,建议道。
“左相建议的极是,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劳左相费心了,只是臣还在腹中时家父曾为臣定下一门娃娃亲!”南宫傲回道。
“哦!是哪家姑娘?”皇帝问道。
“启禀陛下,正是老臣家的姑娘!”谢逊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双手作揖回答道。
“哦!原来是谢家姑娘!叫什么名字?”
“启禀陛下,小女名叫谢婉莹。当年我和南宫老头交好,两夫人又同年怀胎,想着如若男子以兄弟相称,如若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故定下了这门娃娃亲!”谢逊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皇帝陛下说完,目露沉思,手指一下没一下地轻扣龙椅。殿内一下子变得寂静。
“陛下,既然南宫将军早有婚约在身,老臣也就不乱牵红线了,棒打鸳鸯!”左相提议道,“南宫将军刚从战场回来,相信身心一定十分疲惫,不如在家休养几个月,顺便解决终身大事!”
皇帝正为两家联谊苦恼,一旦两家联谊,谢家军加南家军将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左相言之有理!朕让司天监给你们算日子,这段时间爱卿就在家操办婚礼,至于军中事务就交给兵部侍郎暂且接管!”
“臣遵旨!”南宫傲恭敬道,“谢陛下体恤!”没有露出一丝为难,任凭陛下差遣的模样。
“既如此,那请南宫将军把虎印交给陛下!”左相赶忙道。
南宫傲掏出怀着的虎印,看了一眼恭敬地交到皇帝贴身太监吴公公手里。
皇帝显然很满意南宫傲的表现,赏赐了一大堆金银珠宝良田美玉等东西就高兴地宣布接风宴开席,一个个曼妙舞娘踏足而来,衣袖飘荡,鸣钟继磬,乐声悠扬。
谢逊担忧地看了一眼南宫傲,南宫傲举杯示意,示意自家未来岳父不必担心。谢逊这才转头跟着众人一起欣赏歌舞。
谢府,谢婉莹陪着谢夫人正听着冬雪诉说今天街上的热闹,正说的起劲,见下人匆匆来报:“夫人,老爷带着天使来了,叫夫人和小姐们出门迎接!”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梳洗打扮后,谢夫人带着府中众人来到门口迎接天使。
谢逊搀扶着吴公公下了马车。吴公公见谢府早已在门口等待,满意地点了点头。
吴公公问道:“谢元帅,哪个是令爱?”
谢逊:“婉莹,过来。到为父这边来。”
谢逊揽过谢婉莹对吴公公介绍道:“此乃小女谢婉莹!还不拜见吴公公!”
“拜见吴公公!”谢婉莹温顺地伏了伏身。
“谢家姑娘好相貌,好气度!”吴公公夸奖道。
紧接着吴公公问道:“谢元帅,人可到齐!”
谢逊回答:“人已到齐!”
“那好,咱家就宣旨了!”众人齐齐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谢家之女谢婉莹,贤良淑德,温柔大方得体,与南宫傲正相匹配,今赐婚于两人,待及笄礼后结婚。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心中差异,但也不敢再天使面前表露。
“谢元帅,恭喜恭喜!”吴公公道喜道。
“公公一路辛苦了,到府中喝口茶再走!”
“不了,咱家还要回宫交差!”
“那公公慢走,这是一点小心意!”谢逊往吴公公手中塞入一袋银钱。
吴公公颠了颠手中分量,满意地走了。
谢夫人见天使已经走远,赶忙问道“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谢逊:“回府里再说。”
谢婉莹也跟着双亲往府里走,面露疑问,前世没有赐婚一事,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个变数。但不管怎么样,结果还是自己希望的。赐婚下来,世人皆知她和南宫傲的关系,他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听完谢逊今日朝堂所发之事,谢婉莹暗道:果然皇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南宫傲,正如前世一样,收回兵权。
谢婉莹不知,前面南宫傲听说她心仪六皇子,故在大殿上没提及这门娃娃亲;而今世因中秋圆月之喜,觉得自己有机会才大胆提出。
看自己女儿默默不语,谢逊小心地问道:“婉莹,可是不愿?可会怪为父?”
谢婉莹温柔地笑了笑:“婉莹不怪父亲。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婉莹相信父亲的眼光!”
谢逊:“你们还别说,南宫家那小子是个能屈能伸的,有本事的人。婉莹跟着他不会吃亏!”
谢夫人迟疑了一下,问道:“听说南宫将军长相凶残!会不会有暴力倾向!”
“夫人多虑了,也就战场杀敌在脸上留了一道疤,男子靠的是本事,长得跟小白脸似的有什么好!”谢逊摆摆手说道,“至于是否暴力,我观他能在大殿上面对左相和陛下的夹击能做游刃有余,想必是个能沉的住气的人。”
“老爷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