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四儿斜睨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见他衣角沾着血,不由凑近了些用手推搡着他,“喂,你没事吧”离得近了,她很清楚的听见了粗犷急促的喘息声,席四儿心里一疙瘩,这男人是遇上狼了
“问你话呢,你没事吧”刚刚不还说话的么,怎么现在一声不吭了呢。
“暂时还死不了,但过一会儿就说不清楚了。”男人声音暗淡嘶哑,连说话都有些费劲了,却把求救的话说的隐晦。
见他脸色苍白的吓人,席四儿有些恼意的用力戳了他一下,“都成这副鬼样儿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抬头往他的腿看去,才发现他身后那条长长邪的血路,他竟然流了那么多血
“喂,你是遇上狼了么,流这么多血”席四儿伸手夹住他的腋窝,想要把他移到右手边的大树下靠着,可无奈这副身子板太过弱小,想要拖动一名成年男子,还真得费点劲儿才行。“重的跟头猪似的。”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竟然会被狼咬成这样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他拖到了树下面坐着,真的是比她颠一天勺还累好几倍。
男人靠在树上,黑色披风上沾满了血和泥土,头发凌乱,一只手放在地上,一只手摁在胸口上,虚弱的说道:“我的伤在这里。”
席四儿这才注意到他里面穿了件玄色的锦袍,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上面沾有血迹。伸手掀开他的披风,他的胸口处淌着血,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而他手上的血已经干涸了,呈暗红色。“你个笨蛋,你不是被狼咬的啊”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还好原主在药材铺帮过工,她又跟着刘老头混了几天,简单的止血包扎技巧她还算了解。能碰上自己,也算这男人是幸运的,至于能不能有命活着就不敢保证了。
“你干嘛喂女流氓啊你”男人靠在树上,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狡猾,嘴上不停地叫喊着,但是身体却没有反抗的意思,一双手垂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你别趁人之危占我便宜哈”话还没说话,上半身就被席四儿给脱了个精光。
“要是想失血过多而死或者是被狼群找到咬死的话,你就继续嚷嚷。反正我也不是很想救你,正好省些力气”席四儿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忍不住冷声呵斥了他两句。
她一黄花大闺女都没那么矫情的觉得被占了便宜,他得了便宜还敢卖乖,真不知道谁才是真流氓要不是念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才懒得废这些功夫去救他呢,还不如回家晾衣服做饭来好。
男子咧着嘴笑了笑,好像还挺满意刚刚席四儿的话似的,跟胸口流血的不是自己一样。
捞过木盆里的湿衣裳,使劲儿的拧了些水出来把他身上的血擦了擦,却没敢往他伤口上弄水,这小河里的水虽然清澈但细菌啥的还是比较多,要是引起伤口感染啥的,那可就麻烦了。
猜到她的心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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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这死丫头还算有点脑子。
“嘶”
席四儿抓起他的披风给撕成了布条,男子的笑容瞬间僵住,黑着脸问道:“你知不知道它有多贵,怎么不撕你的衣裳”语气中尽是理所当然跟不满。
席四儿的手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抬头递给他个眼神,蠢男人竟然敢得寸进尺,不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轻点轻点好疼”男人有些气闷,这女人竟然如此小气,他的袍子本来就贵的出奇,用她的衣裳怎么着了他都没嫌弃她的衣裳差,她还敢故意加重手中的力道整他
“忘记告诉你了,本姑娘一向没有仇人,有仇当场就报了”她又不是君子,才不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话“我心地善良,就不收你的诊金了”不等他回话,席四儿便拍拍手站了起来,抱着木盆准备回家了。这死家伙血流的虽然多,但受的是皮外伤,没伤到那颗无比丑陋的心脏,算是他命大了吧。
要是席四儿肯多给个眼神到男人身上的话,一定会看见他嘴角抽抽的样子。不过,抽抽归抽抽,席四儿这么给他缠住了伤口,血倒还真是止住了。
“姑娘,都说送佛送到西,你好人也要做到底啊”男人伸出那只沾满血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把我留在这儿,要是有狼来了怎么办”
嫌恶的转过身盯着他,席四儿有种自己被碰瓷的感觉,正想着怎么把他的手给踢掉的时候,就见他突然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啥玩意儿
“喂,碰瓷也不是你这么碰的啊”还有没有点碰瓷的专业性了
席四儿抬了抬脚,却没想到他的手软绵绵的放开了她的脚,掉在地上没点反应。“不是吧,真晕了”真失血过多了
老天爷,您看我不顺眼,就直说了吧,干嘛非得折磨我的身心啊
把手中的木盆搁在树旁,席四儿认命的叹了口气,弯腰扛起死猪样的男人,哭死的心都有了。穿越还能遇上碰瓷的,她到底是有多点背
席四儿吃力的把他扛在肩上,一步步的往他刚刚来时的路走去,她先前看见那边有个树洞,里面还有生过火的痕迹,想来有猎户在里面过过夜,把这男人放在那里面应该没问题的。
她一没出嫁的姑娘家,总不可能把他给扛回家里去吧,先不说村里那些长舌妇会怎么议论她们家,就说她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要把这一百多斤的男人从山上给弄回家,说实话她还真办不到,这没走两步路都累得半死了,弄回家不得真要了她命不是
“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真是重”边走边嘀嘀咕咕的吐槽着,“难不成是吃泔水长大的”猪就是喂泔水才长的白白胖胖的。
听她后半句话,男子差点一口气没提得上来,被她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