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瑾宸立刻接过,将唐绵放在床榻上,后背朝着自己,然后又扯下唐绵背后的衣服,准备帮对方消毒。
但他也害怕伤口提前恶化,便现在对方的后背撒上一层金疮药。
“不不不!疼啊,我的妈呀!”唐绵被那金疮药这么一撒,疼的龇牙咧嘴,这会儿更是连嘴唇都咬白了。
“别乱动。”奚瑾宸按住在床上混乱动弹的唐刀疤,继续扒着里面的衣服,觉得有些麻烦,被手急直接一扯。
却没想到这背后的衣服一扯,众人既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步。
那后背上的布条可不就是束胸嘛?
奚瑾宸呆愣愣的看着这情形,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作何动作。
这唐刀疤......居然是个女子?
连迟一步进来的白尧都忍不住呆滞住了,但是他的目光才刚往唐绵的后背上看,就被奚瑾宸一把踢了出去,连带着的还有打下手的地鬼。
“全部人给我滚出去!。”奚瑾宸朝着后面进来的人大吼,同时,还不忘将床榻上的被子盖在唐绵的背后。
唐绵此时才意识到不对,方才后背的疼痛她都忘记了掩饰自己女子的身份了,这会儿她心里有些乱,甚至都不敢去看对方的脸色。
但是她仍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对方上着各种各样的药,也不在想一开始那么疼了。
唐绵犹豫了片刻,语气略微心虚的开口:“主子,我其实……你会不会不要我进王府当护卫了啊。”
“闭嘴。”奚瑾宸看着脸色发白的唐刀疤,还有那背上那深到见骨的伤口,脸色黑的不是一点点。
但他还是为了确认真想,将对方漏了起来,接着掀对方所有的上衣,伸手就要去解开对方胸前的布条。
唐绵还没来得及去阻止,就被对方快手一步,随着布条的脱落,胸前的莹软也一下子得到了释放。
“主子,属下可以解释的。”唐绵脸色发白。
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要不然,她早就推开对方,护着自己了。
而奚瑾宸抬眸看向对方发白的脸色,才想起唐刀疤的后背是有伤的,便将对方重新放趴在床上,开始处理伤口。
而唐绵的心里可谓是一阵忐忑。
也不知道奚瑾宸到底会不会处理伤口,外加上现在对方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会不会就这样把自己给切了。
“主子,我想回府,我们回府在弄吧。”
这样她就能在走到半路的时候找机会逃出去了。
“不行,你背后的伤口深,别说回府,你现在动一下,都会血流不止。”奚瑾宸紧皱眉头开口。
唐绵倒吸一口凉气,她其实不看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后背伤口不是一般的深,为了保命,她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奚瑾宸终于把背后的伤口清理包扎完,用被子稍微掩盖了一下,才允许地鬼进来。
而地鬼一进来,那头就低的不能再低了,眼神也压根不敢看唐绵,想要跪拜行礼,却被奚瑾宸一把拒绝:“去把脉。”
“是。”地鬼应了声后,便跑到床榻前,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十分瘦弱的护卫居然是个女子,很有可能还是主子喜欢的女子,他之前在她受伤的时候可是还抱过她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地鬼,要不还是算了吧。”唐绵开口,她虽然已经被发现了女子的身份,但是这手一伸,奚瑾宸想起上次把脉她骗他的场景怎么办,到时候好感度岂不是又得降了?
而地鬼直接就当对方说的话是放屁,只知道默默的给她把脉,查看一下伤口是否有毒。
“主子,我看还是不用了吧。”唐绵见地鬼无动于衷,便把目光转向了奚瑾宸:“主子,我觉得我现在没什么事,要不就让他检查一下后背的伤口吧。”
“不行。”奚瑾宸一口否决,看向地鬼的眼神竟带着几分瘆人。
地鬼便安静的把完脉,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奚瑾宸见方才上的药敷的差不多了,便再次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挪开。
露出了后背完整的伤口。
伤口狰狞,都快有他手掌长,中间划的深处,清晰的可见里面的皮肉翻开,露出森森白骨。
外加唐刀疤的后背纤细白净,在这血淋淋的对比下,显得越发的恐怖。
方才他帮对方消毒止血的时候,并没有来得及去查看,这会儿仔细看,脸色忍不住黑了下来。
用唐绵的话说,那就是一张棺材的脸色,看起来又阴森又瘆人。
此时,奚瑾宸慢慢的拨弄上面的草药泥,冲进上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而唐绵被对方这么一弄,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主子,疼,等等!”
“别乱动,很快就好。”奚瑾宸一只手按压着唐绵的后脖颈,一只手在帮她上药。
唐绵:“……”这就是直男对她小心翼翼地爱吗?
唐绵咬紧牙关,心里早已经骂奚贺阳无数遍了,那波刺客肯定就是对方派来的,好不高是因为上次自己帮奚瑾宸挡了一剑。
他认为自己叛变,所以想要除掉自己,真是个腹黑皇帝,简直就是阴险不必。
这样看来,给自己送来的那封信,也只是试探她,见她没有回信,便想要将她摒除,想都别想。
唐绵这会儿冷静的看着奚瑾宸的好感度停留在20上,觉得这次就算是暴露了身份,对方也应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吧。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想着别的事情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拿着沾酒的白布,开始满满的擦拭伤口。
就特么一下,唐绵就直接破防,大声的在营帐里骂娘。
“主子,轻一点啊,属下还没死,会疼的,要不就叫地鬼来好了。”这样子,在对方弄疼自己的时候,自己至少还敢骂两句,奚瑾宸在这自己反而声都不敢吱两声。
发现唐刀疤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怜,隐隐约约种还带上了几分哭腔,奚瑾宸一双剑眉皱了起来。
本来想说一句,男子汉怎么能怕这点疼,但是又想到这唐刀疤是女子,便打消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