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眼前之人比起刚刚追杀她的黑衣人更要深不可测!
“那你觉得,我应当如何负责?”白浅华红唇勾起,轻声痞笑,似醉的桃花眼微微弯起,甚显妖娆。
“自然是——用你的人了。”君倾低笑出声,瞬间到了白浅华身边。
白浅华妖娆一笑,不怕死的伸出手挑起君倾的下巴,呵气如兰:“我的人?是要你下我上的那种么?”
明显感觉到君倾身体一僵,白浅华身子猛的退后,袖中银针顷刻飞出,伴随着迷粉,直击要害!
迷粉是白浅华闲来无事时捣鼓出来的,虽只是普通迷药中加了某些成分,但效果却是普通版的数倍不止,而且只要在对方三尺之内,就算是内功深厚之人,也瞬间被放倒。
却不想君倾一个优雅的闪身便躲过了银针,而迷粉竟是对他不起效果!
what?
还没等白浅华想清楚,君倾的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拿银针的手么?手指倒是不错,那便砍下来吧。”
很平常的语气,似是在问白浅华有没有吃饭,但实际内容却让人生寒!
白浅华暗叫倒霉,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一击不中再继续也是白费劲,为今之计便只剩——
“帅哥!冲动是魔鬼咱万事好商量啊!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您看我这随便一进就看到您老洗澡……啊呸,我是说我能看到您老半裸体……也不对!”
瞧着君倾的淡紫色眼眸更深了一些,白浅华欲哭无泪,这时候提洗澡是来找屎吗?
“其实我的意思是,茫茫人海,咱们居然能在这芸芸众生之中相遇,这比中彩票还低的可能性都让咱碰上了,说明这是天意啊!”
“哦?”君倾微微挑眉,虽不懂“彩票”为何,但明显有了一丝兴趣。
见君倾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松动,白浅华再接再厉。
“没错!这都是天意啊,天意在此时让我来到您老身边,小女子只是顺从天意,而您老却要砍掉小女子手指,虽然的确是纤纤玉手指如葱根,但您这可就违背天意了啊!”
白浅华在古代活了十年,自然是知道古人对所谓神明和天意有多重视。可这些“古人”,似乎并不包括君倾。
不过一瞬间,白浅华尚未看清他如何移动,君倾便再次到了白浅华面前,如玉般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白浅华白皙的脖颈!
君倾的手很凉,他身上似莲的气息传入白浅华的呼吸中,散发着致命的危险。
白浅华右手再次覆上藏于红衣之下的银针,眼神寒冷。
耳边是他魅惑的声音:“既是天意,逆了又如何?”
没有犹豫,白浅华再次飞出银针,这次,她攻的是他的下盘。
君倾飞身于后,白浅华随即转身再次飞针而去。
就在白浅华侧身的一瞬间,三千青丝也随之而动,右耳之下的脖颈之上,竟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凤凰于飞图!
这幅图!
君倾长袖一挥,银针瞬间化为粉末。
“是你!”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什么是不是我,姑奶奶不就刚好看到你洗澡了么,一没看清二没摸,你吃哪门子亏了非要砍我手!大不了姑奶奶以后每星期给你个美人让你看回来就是了!”
君倾再次飞身至白浅华前,白浅华桃花眼一寒,正要再出击,君倾拦下她的右手,而左手揽上了她的腰!
这是什么操作!
“爷不需要什么美人,不过既然你说了,不如……就换你以身相许吧。”
以身相许泥煤!
白浅华尚未来得及反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身上则是君倾迷乱众生的仙颜!
这姿势,标准的男上女下!
唇上突然传来一阵温凉的触感,白浅华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不过很快便回复清醒。
她!被!强!吻!了!而且是作为受!最重要的是!她保留两世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扯平了。”淡紫色眼眸闪过一丝笑意,更显魅惑。
滚犊子的扯平了!
白浅华似醉的桃花眸几欲喷火,奈何却动弹不得。
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妖娆笑意,白浅华咬牙道:“世人言琉国国师严重洁癖,从不近女色,怎么如今这么缺女人?是遮掩不行,还是欲求不满?”
君倾淡紫色眼眸瞬间幽深,丝毫不讶异白浅华猜出他的身份,只是……
“传言自是不可尽信,传言里梨音公主容颜倾世,实则也不尽其然,至于公主感兴趣的,不妨亲自来试试?”魅惑的声音透露着危险,令人窒息。
君倾的身子再次压下来,白浅华选择暂时忽略那句“不尽其然”,吼道:“试泥煤啊!你再敢乱来信不信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爷!属下来……救你了……”一阵激扬的声音突然插入,又突然急转直下,直到因震惊而张大的嘴巴说不出话。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花影表示,身为爷手下最得力四大暗卫之一,刚办完事回来听到“断子绝孙”四个字,他就立刻尽责的冲了进来,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他家爷,他家高贵无匹而洁癖异常,素来不近女色以至于被认为有断袖之癖的主子,竟然将一个女子压在了身下!
完了!花影推门的手僵在半口,踏进一半的脚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花影心中内牛满面,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爷好不容易开窍看上女人了,自己却在这时候扰了爷的好事,怎么办?我还年轻,不想死啊!
“自己下去领罚。”君倾声音淡淡。
“是。”生无可恋脸的花影。
经过花影这一出,房间里的气氛也变了。
“走吧,寿宴快开始了。”
君倾起身,解了对白浅华的禁锢,白浅华一得自由便瞬间跳离君倾身边,桃花眸中闪着狐疑。
“你,不想砍我手了?”
“爷刚刚说了,你看了爷沐浴,爷亲你一次,这便扯平了。还是说公主觉得看了爷的身子实在愧疚,一吻不够……”
“滚!”白浅华再不犹豫,转身而去。
夕阳的余晖洒落,房间里只余君倾一人,望着窗外白浅华离去的方向,眸色深幽,带着一丝不明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