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我妈妈和您妈妈是闺蜜，三十多年的老朋友。”
封凌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那又怎么样？”
这时，侍应生已经被人拉了进来，推攘着朝这边走来。
孙珍妮的双腿不争气地开始颤抖。
侍应生被推了过来，跌坐在地上，同样吓得六神无主。
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孙珍妮。
“你看她做什么？是不是她指使你向我泼硫酸的？”
“姜筱筱，你不要胡说八道！”
孙珍妮大声否认，也在提醒侍应生不要乱指控。
“是不是胡说八道，问问就清楚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比起她的急躁，反而是受害人姜筱筱平静得多。
她试探孙珍妮的时候，其实一直在看姜梦琪的反应。
可出乎意料的是，姜梦琪竟然这么沉得住气，一点怯都没露出来。
“你胡乱攀扯我，我还不能辩解了？”
“闭嘴！”
封凌开口，会场立马安静下来，他的目光如雷霆一般落到侍应生身上。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说出幕后指使者，你一个人承担后果，不说出幕后指使者，你一家人为你买单。”
侍应生立马爬起来，冲着封凌磕头，“先生，我不是故意泼您的，请您放过我，这件事就是我的主意，没有人指使我。”
孙珍妮手指缩了缩，提着的心稍稍落下。
“看样子，你是想你全家人为你买单了？”
“不是的，先生……”
“五秒钟考虑，五……”
“四……”
姜筱筱在旁边吓唬，“你可能不知道他的手段，你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来办，你一定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封凌睨了她一眼，姜筱筱打了个呵呵，立马闭嘴。
“二……”
“一……”
“我说！我都说！”
侍应生也看明白了，在场这么多权势滔天的人都不敢坐，就他一个人坐着。
他不敢拿自己家人去赌。
“是她！是她指使我干的！”
孙珍妮脸色一下子雪白，“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封先生，他根本是在胡乱咬人，他肯定是不想爆出幕后指使者，故意陷害我。”
“我没撒谎，就是你提前买通我，给了我五十万，让我冒险做这件事，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我的账户。”
这一点，孙珍妮根本不怕，她用的是海外匿名账户。
封凌扭头看向助手，“查！”
“是，先生。”
然后所有人就看到助手往旁边的桌子上一坐，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五分钟后，助手站起来，将电脑转向大家。
“结果出来了，是孙小姐的海外账户。”
“你胡说，怎么可能查到，明明是匿名……”
孙珍妮急于辩解，却不小心说漏了嘴。
了不管她是否说漏嘴，笔记本上她的名字明晃晃地挂着，不容她有任何狡辩。
她将求助的目光落向姜梦琪，“梦琪，救救我。”
姜梦琪也没想到才五分钟，这个蠢货就被暴露出来。
但她掩饰得极好，惊讶地说：“珍妮，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筱筱怎么说都是我妹妹，你和她再大的仇怨，也不能毁她的容。”
“姜梦琪！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
“孙珍妮，你胡说什么？你平时说她坏话，我都还劝着你……”
这鬼话也就骗骗在场的人，而她最大的动机就是说给封凌听的。
姜筱筱是半个字都不会相信。
孙珍妮不敢置信地望着姜梦琪：“姜梦琪，你有没有良心，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针对姜筱筱？”
“难道不是因为李铭昊喜欢姜筱筱？”姜梦琪直接甩锅给她。
“你胡说！我根本没想去对付她。是因为你，我想为你出气！”
姜梦琪却一脸毫不在意，“我不要你帮我出气，你做的事情我也不会帮你扛。”
姜梦琪的心机很深，就这么一来二去，就坐实了孙珍妮的罪名，并且把自己摘了出来。
孙珍妮气得肩膀直抖，“姜梦琪，你不是人，大难临头竟然甩锅给我，封先生，你不要相信她，这一切的主谋就是她，她一直嫉妒姜筱筱，嫉妒秦慕凡喜欢的其实是姜筱筱……”
姜梦琪也转头看封凌，“封先生，您别信她的话，秦慕凡已经和我分手了，他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和我没有关系。”
封凌一言不发地看了半天戏，这时候才慢慢开口，“别信她的？难道信你吗？”
“封先生可以去查，相信事实会证明我的清白。”
封凌笑了起来，“查是会查的，但姜小姐得有个心理准备，我这人不喜欢被人欺骗，要是让我查到事情和你有关，你的下场只会比孙珍妮更惨。”
姜梦琪心口一抖，但她面上没有表露出分毫，“封先生放心，我没做，不怕查。”
这件事就这么告了一段落，拍卖会没有继续进行下去，姜梦琪被放走，而孙珍妮也不知道被封凌带去了哪里。
姜筱筱每天都会主动给封凌换药，看着伤口一天一天好起来，她心中的愧疚才慢慢消退一些。
“那个……我能问问孙珍妮现在怎么样了吗？”
“你关心她？”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她落到了什么下场。”
“破产，毁容，够吗？”
姜筱筱微微张嘴，这才过去三天……
“你，你也泼了她硫酸？”
不得不说，封凌真的干得出来，想想他最开始对自己的态度，恨不得掐死自己，哪怕孙珍妮并不是想泼他硫酸，只是误伤，以这男人的手段，恐怕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那会脏了我的手。”
姜筱筱无语了，她又没说是他亲手干的。
仿佛知道她垂眸在嘀咕什么，直接说道：“我给了她选择，她自己选择了往自己脸上泼硫酸。”
说得多无辜似的，但姜筱筱毫不怀疑，另一个选择肯定恐怕又变态。
“谢谢你了。”
“你确实应该谢我，但只是口头谢谢并没有诚意。”
“那你想我怎么谢？”
“怎么表示感谢还要我教你？”封凌一句反问就堵死了她接下来的话。
封凌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嘴角轻轻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