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死去,太子即位。
潋渊的新皇一登基就把原来的国号改了,改为黎元。
之后这位新皇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实行新政。
但凡有新的政策,必定有人受益有人遭殃。
而那些曾经一心的讨好新皇的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大臣们便首当其冲。
他们顿时傻了眼,当初要不是他们他这小子怎么会登上皇位,现在过了河就要拆桥,他就不怕坐不稳江山吗?
但是显然新皇并把这些当回事。
如果要细细的捋的话,他做黎王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要他们做他的党羽。
从始至终就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看见了势头就激动不已的往他的身上扑。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给他们任何的承诺。
这是龙喾的聪明也是阴险之处。
聪明的让人胆寒,阴险的让人发抖。
他们看着如今的情势,自然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当初他确实没有承诺他们任何的事情,一切都是他们自己认为的。
可是有的人不甘心,他们苦心经营那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是最后却分不到一瓢羹,这放在谁身上都会不愿意吧!
就好比一个男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子拉扯大,最后儿子中了状元,他喜盈盈的去找儿子等着跟他共享荣华富贵,可是这个时候儿子竟然是他不是他的亲爹,然后漠然的将他扫地出门。
这之中那是不甘二字能够说的尽的。
而一群人中,总有些怯懦的人,也总有些发疯的人。
怯懦的人面对这种情况就只能默默地忍受一切,不敢上前说一句话,只能当以前的付出都打水漂了。
可是那些发疯的人自然不肯罢休。
他们一个个的跳了出来,粉墨登场,要上演一场闹剧。
他们觉得你的江山都是我给你赢来的,你怎么敢如此忘恩负义。
既然你不给我们回报,那你这江山是怎么得到的,我们就让你怎么失去。
一时之间,朝堂上硝烟四起。
而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的皇帝龙喾面对他们这般的大闹却十分的镇定。
他开始的时候镇定的像是一座冰山,不说出他的任何意见,就一直的那样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
那些大臣们依旧红着眼的和他谈论曾经,而他这一日却不再保持沉默。
他脸色淡漠的可怕,坐在那高高的宝座上,对俯首的大臣们说道“这几位几日以来三番两次的辱没君主,礼部尚书,你说这该当何罪?“
跪在下面的礼部尚书往前移了几步,跪在最前面,然后面色镇定的回道“回陛下,辱没君主,其罪当诛。“
短短的一句话却威力无穷,让在场的那些个气焰高涨的大臣们心里激烈的颤抖起来。
他们本来强硬的心开始渐渐的软弱下来。
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可能开玩笑。
原来这几日的万般沉默都是为了今日的重头一击,可恨他们早早地中了他的圈套却还是傻傻的不知情。
恐惧如同潮水一般迅速的蔓延开来。
那些闹事的大臣们转头看着身边的同僚,他在他们的眼中也看到了恐惧。
一个眼神,将那恐惧传递到每个人的心里。
那些怯懦的大臣们心里此刻是万分的庆幸,幸好当初没有和他们
一起,要不此刻掉脑袋的也少不了自己。
气氛突然的安静下来,那些红了眼的大臣们僵住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铮铮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且越来越近。
不一会,那身披铠甲手持刀剑的禁卫军们队列整齐的走了进来。
那些大臣们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们不知道龙喾竟然还有这样一队禁卫军。
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落泪。
此番众位大臣们的遭遇恰恰验证了这句话。
他们之间开始起了骚动,不安和恐惧掩盖在整个大殿上。
而那掌握着他们性命的龙喾则好整以暇的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姿态十分的从容。
绕是再强势的人到了此刻也开始害怕起来。
这是要来真的啊。
“带走!”
龙喾看着那些禁卫军,淡淡的下令。
他的眼光只在收回的时候随意的扫了一眼那些伏在地上的大臣们。
原本气焰最盛的几位领头的大臣在这一刻狼狈的爬到前面里龙喾进了些,然后声音颤抖的向龙喾求饶。
可是,他们应该能想到,龙喾既然容忍了他们那么几天,为的就是今日找出足够充分的借口让他们死。
可是即便是知道,谁又想去死呢?
他们不愿死。
卖力了这么久,到了共享荣华的时候,却没有他们的份,不仅没有,而且还要杀了他们。
这是何等的不公啊!
龙喾看着那些颤抖的跪在他面前的大臣们眼神里不曾有一丝的动容。
他做出的决定,谁也不能阻挡。
龙喾不是一个贤人,但是他是一个好君主。
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对于治国之道,他比谁都了解。
一个国,可以奸臣当道,但是绝不可以有这些暗中拨弄风云的奸诈小人。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今日可以对你俯首称臣,明日同样可以对别人俯首称臣。
再加之他们的手脚都不干净,难免会在君主看不见的地方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君不见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些国家的蛀虫不除,国家兴盛之日就不可能实现。
他的江山需要的是忠贞的勇士和贤德的文臣。
此两者要是没有,那这个国家就没有兴盛的可能。
外族入侵就是必然的事。
对于国家治理,一个君王必须要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强硬态度。
一个国家的稳固,最开始需要的往往不是什么礼义道德,而是铁血的政权。
强硬的拳头是所有人都会畏惧的。
死也是所有人都畏惧的。
如果不从,那就血刃相见。
威胁往往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拿着强硬的拳头用死来威胁他们,这个办法最简单不过了。
而且到最后往往能收到最大的效果。
威胁只是第一步。
这实际上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妙计。
杀是一定要杀。
一个新事物的上台必然要有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