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还穿在希锦的脚上,他的纯黑吊带短裙同样也是,但是椅子旁边的地面却掉了个东西。

一件薄薄的布料,那是属于希锦的,来自他的身上。

只是之前一直都被裙摆给遮掩着,裙摆非常短,而希锦穿上这条裙子后,就没有机会走过太远,只是在那个房间里走过几步路,现在来到了剧场二楼,到楼上都完全是被男友给搂着上来的。

然后他们坐到了护栏边的椅子上。

一楼大厅里坐满了人,除开游客们的其他人,他们都是当地的,他们身体全都没有动过,一种异样的死寂,专注地看着戏台上。

而游客们,也在戏上演后,他们各自的表情开始变化。

希锦无法分心,完全专注在他这里正在发生的事,同时也尽量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被亓封给吻住,希锦抓着对方的后背,无法触到男友的皮肤,因为他们都穿着衣服。

只是稍微不同的是,希锦那里最重要的一件衣服掉落在了地上。

不是他自己挵掉的,是被男友给一把拿走地。

希锦靠在男友肩膀边,缓着气,他的身体太容易疲倦了一样,晕眩感强烈,一阵阵地涌上头。

但是又很难真的昏迷过去,但凡他没有什么回应了,男友那里就会稍微给希锦一点行为,让希锦知道,男友喜欢眼前的戏。

不是一楼台上正在演的戏,而是他和他之间这一场不会有观众来观看的戏。

台下的游客们,有大半都走到了台上,那些扮演他们的演员看到正主上来了,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似乎把舞台让给玩家们。

没有经过排练,玩家们开始纷纷上演了新的戏码。

不是过去发生的,而是正在发生的。

一些玩家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了道具,好像是自己去拿的,又似乎是别人塞给他们的。

各种道具都有,有绳子,刀,还有枪。

玩家们的脸色,相当不正常,每个人都在笑,哈哈哈或者嘻嘻嘻的笑,突然有人举起刀,两只手用力攥紧刀柄,下一刻尖锐的刀刃一点点刺进他的喉咙里。

不是迅速刺进去,像是要自己缓慢感受那种痛苦和恐惧一样,玩家缓慢地杀着自己。

啊啊啊!玩家发出即疯狂又恐怖的笑声,鲜血就这样溅了出来,溅向四周,也溅到他自己的身上。

玩家身体轰然倒地,血液从他被刺破的喉咙狂涌出来,一瞬间他的身体下,全都是刺目的猩红。

希锦听到了惨叫声,这样的声音极其尖锐,刺进到希锦的身体里,他感觉到了寒冷和畏惧,不敢回头,他知道只要回头肯定会看见很多死亡。

他只能用力抓着男友的肩膀,看向男友的帅脸,男友自然也听到了他人的嚎叫,可是男友神态里丝毫没有波动,他也在看着他。

“下面的戏剧,更加精彩了,要看看吗?”

不要!

希锦在心里几乎是喊出声。

但是他的嘴唇却只是动了动,然后细微地摇头。

“为什么?”亓封露出不理解的表情,舞台上多精彩啊,来自非专业演员的演绎,他们演出来的一幕,比演员演出来的好看多了。

希锦喉咙里沉甸甸地堵着东西,导致他嘴巴张了张,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因为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没有我重要,是不是?”亓封给希锦找了理由。

希锦点头,就是这样。

“那你不是要有点表示?”

光是他在表示,希锦也该拿出点态度了。

刚刚的表现还不够吗?

希锦大而娇柔的目光看着亓封。

“不够,还差一点,做给我看。”亓封靠在希锦耳边说。

希锦轻轻一哆嗦。

要拒绝吗?

希锦知道,他不能拒绝。

都已经是这样了,大概由中欧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都随便吧。

剧场这里比起寺庙那边好太多,在那里,他和其他人之间的距离相当近,但凡他们靠近一点,伸出手,希锦都觉得他们能够触到他。

这里不一样,他们在楼上,周围没有其他人,只有楼下有无数的观众。

但那些观众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他们的视线全都落在舞台上。

希锦原本是侧身的,现在他稍微移了点位置,变成背对着舞台,但是和男友面对面。

中间彼此有一点分离,只是马上,那点分离就没有了,希锦坐回到亓封的怀里,他抓着亓封的肩膀,浓密漆黑的眼睫毛控制不住地闪起来。

纤细又娇柔的一朵娇花般。

初春绽放的一朵娇花,稍微来一点狂风,或者大一点的雨水,滴落到他的花瓣上,都能将花瓣给垂落或者打落在地。

希锦浑身都呈现一种紧张和紧绷。

无法完全放松,就算他心理上好像无所谓,可是身体的本能难以立刻就跟上节奏。

他试图不再紧张,但好像适得其反,只是更加紧张而已。

导致亓封那里,忽然叼着希锦左边耳垂和他说:“宝贝,你挵疼你男人了。”

希锦琥珀的眼一抬,没听明白似的。

“我说,你,挵疼你老公了。”亓封一字一顿地说。

希锦本来就脸绯红了,现在不只是耳朵,脸颊上也一片血红般。

那层薄薄的皮肤,稍微一戳,就能戳破,戳出痕迹,然后有殷红的鲜血流出来。

希锦的血,亓封知道,一定是这个世间最为美丽和艳丽的颜色了。

真的好像再一次看看啊。

昨天他见过了,在家里走廊那会,他掐断了希锦的脖子,看到过希锦的血。

不过那个时候和现在又非常不同,这样的状况下,希锦的血,只会更加美丽。

应该说是绝美。

亓封注视着眼前这朵为他盛放的娇花,让他哪里流血呢?

颈子,脸,嘴唇,还是说身上。

哪里都只会无限诱人。

你男友又想要杀了你,现在你身上找个地方戳一个血窟窿,他喜欢你血液的颜色,极其美丽,你希望他在你身上哪里戳一个洞

脸喉咙心口腹部其他地方

前面四个地方,希锦都不想来个血窟窿,倒是最后一个选项,希锦感兴趣。

几乎是在瞬间他心底就笑了起来。

其他地方

亓封深暗又血腥的眼紧紧盯着他的恋人,他的所爱,这个人是他的女人,他的宠物,他愛着他,愿意为他献出自己的一切。

那么现在,就献出一点鲜血好了。

亓封抬起手,他想要见见希锦心脏的形态和颜色,一定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

亓封的手指已经贴到了希锦的心口位置,往里刺的前一秒希锦抓住了亓封的手。

亓封眯起眼,他的手被抬了起来,跟着触到了一点柔軟。

是自己的嘴巴,希锦拉着亓封的手到自己嘴唇边,他微微张开了嘴巴,将亓封的食指给衔到了嘴里。

之后发生的事,是亓封预料之外的,他看着希锦媚眼如丝,纯黑的吊带丝绸短裙在希锦那里,已然尤为凌乱,裙摆被撩开,底下的一切一览无遗。

美丽的景致暴露在外,那副美景无声但也妖媚。

如果非要给一个形容词的话,亓封觉得怀里这个人就是一条美人蛇。

娇花般的美人蛇,他的存在就是来引诱他,让他得到拥有和占有他。

希锦啜着男友的食指,舌尖时不时探出来,与其说他在親着男友的食指,不如说他更想要親的是另外的一个地方。

只是那个地方,以希锦现在的状况,无法用唇却接触道。

亓封要给表现,那就这样好了。

希锦想要亓封更加高兴。

他嘴唇出声不了,于是就用眼神询问。

“亓封,这样你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得不得了了。

还能有别人会做到这些吗?

绝对不可能了。

亓封靠在椅背上,台下在上演有趣戏码,他的面前,咫尺间,更加動人心扉的美景也在上演。

甚至更加让亓封喜欢和着迷。

台下有人拿着一点东西,亓封其实也没想要,随便对方拿着,过去是无所谓,现在却又想要了。

亓封叫来了工作员,桌子边有呼叫按钮,按下后立刻就有人。

希锦不知道,等到一名员工进来时,希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第三人走进来,那一刻他恐慌,可又异常熟悉。

他只是稍微停顿片刻,之后又继续。

他突然相信亓封,这个人不会给别人机会看到现在的他。

希锦在亓封和工作人员说话时,希锦没有仔细听那是什么,他搭着亓封的肩膀,稍微挪起来一点身躯,随后缓缓往下靠。

不只是坐回去,他还故意加了点别的,亓封的说话声骤然一沉,他回头盯着希锦,希锦却只是挑起了眉,一脸的天真,似乎刚刚自己什么都没有坐。

那个工作人员,进来后全程都低垂着眼,靠近后希锦才发现对方眼眶里空荡,根本就没有眼睛。

既然没有眼珠子,那么他做什么都可以。

为什么只能亓封欺负他,不能他也欺负回去,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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