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子翊的这幅突变的语气,别说是被吼的夜安瑾了,就连坐在沙发上等着真相的乔诗诗都被吓了一跳。
因为她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观察夜安瑾上,情绪也多少受到了夜安瑾的感染。
被吓到是正常现象的。
而且还间接的说明了时子翊的这个方法很成功。
只是乔诗诗虽然并没有把这个细节当回事,但刚刚受到惊吓时那突然耸动的肩膀还是被夜墨寒觉察到了。
夜墨寒侧过头,安抚的在她的发丝上印了一个吻。
接着长腿一伸,照着时子翊坐着的那个茶几上就踹了一脚。
时子翊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夜安瑾的身上,身下的茶几突然往前动了一下,倒把他给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蹿了起来。
他诧异的转身,结果却又看到了夜墨寒满眼温柔宠溺的安抚乔诗诗的一幕。
“看,这就吓回来了。”
时子翊听的有些懵。
“老大”
夜墨寒幽幽的扫了他一眼。
“你吓到你嫂子了。”
“”
时子翊瞬间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单身狗的满满的恶意
他才刚刚恢复单身就被虐
有没有这种道理了
而且还得在能吓的住夜安瑾的同时,保证不吓到乔诗诗
这这
要是乔诗诗的胆子比夜安瑾的还要小怎么办啊
更何况夜墨寒这一断一断的,真的很影响他的发挥
时子翊欲哭无泪
顿时在心中捶胸起誓等到他再找到女朋友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把这场“大虐”给加倍的“虐”回去
不过哪怕如此,他也没有忘记眼下的任务是让夜安瑾说出真话。
所以立刻就恢复了状态,蹲下身,邪笑着看着夜安瑾。
“来,夜小姐,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我”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夜小姐刚刚已经说出了正确答案。恭喜啊,夜小姐。不过可惜,并没有什么奖励。”
夜安瑾一想到那种双嘴被缝在一起的画面,再次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怕极了。
真的是怕极了。
她知道,夜墨寒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那人以群分,时子翊又是夜墨寒的人,还是那个同样以心狠手辣出名的时少爷,所以她完全有理由相信时子翊和她说的这些都不是饭后玩笑
而且她也相信就算夜墨寒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最后也一定会安然无恙。
那她岂不是成了最悲惨的那件牺牲品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夜安瑾心一横,也没心思去考虑更多了。
既然别无选择,那还不如借着这股劲儿,直接将事情的答案一口气喊了出来。
“二哥我是受人蛊惑的不不是人是鬼一个男鬼那个男鬼叫阎君是阎君让我这么做的是他让我偷拿了小嫂子的那两件手饰,并且在上面动了手脚
他他还说小嫂子一定会回来找这两件手饰,只要我到时候装作毫不知情的让小嫂子把这两件手饰取回去就好
但是在这之前我不能私自动它们否则倒霉出事的就会是我二哥小嫂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太轻信他人了我保证以后真的不会了”
乔诗诗的嘴角狠狠一抽,拧着眉心扫了夜安瑾一眼。
“阿弟,麻烦再帮我点一首歌送给夜小姐如果还有明天。”
“好嘞,大嫂”
随着伴奏声响起,乔诗诗的思绪也随之飘回到了正轨上。
夜安瑾刚刚的话,她是怎么听怎么都别扭。
说来说去,夜安瑾想害的真的是她,而阿弟只是替她躺了枪
只不过虽然夜安瑾如此极力的想要摘掉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但说到底,主谋还是夜安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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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夜安瑾真的拿她当小嫂子,本就没有害她之心,就算谁站出来说什么,也是不会帮忙配合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正因为夜安瑾的心里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才让阎君有机可乘
可是为什么做这件事的会是阎君
阎君和她到底又有什么仇什么怨呢
而且阎君为什么会认识夜安瑾,又找到夜安瑾的头上呢
只是乔诗诗刚想把这个问题问出来,时子翊却抢先她一步开了口。
“阎君呦,夜小姐还认识阎君来,说说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乔诗诗刚想感慨时子翊的脑袋转的比她快,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听时子翊这话,他应该是知道阎君的。
可是他一个人类又是怎么知道阎君的
夜墨寒也不像是那种轻易就和别人透底的人呀,就算是她,还是好久才知道的他阎帝的身份。
难道时子翊的身份也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哦,不对,表面上就已经不简单了。
不过乔诗诗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夜安瑾的一声尖叫就将她的思绪和注意力强拉了过去
“啊”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正看到时子翊又一次把玩起了夜安瑾的那根骨头断掉的手指。
疼的夜安瑾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惨白的像是一张纸一样
而那一声尖叫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尖叫声落下,气若游丝的模样好像随时都能昏厥
“夜小姐,看在你是老大名义上的家人的份儿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选择轻易昏厥过去。
因为你不会想知道等到你昏厥过去之后,等待着你的又会是什么。”
夜安瑾无力的抬头,看着时子翊的眼神里尽是恐惧。
可几次张嘴,却还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也不知是嘴硬的不想说,还是已经没有力气去说了。
时子翊冷哼了一声,松开了夜安瑾的手指,几步走回到了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难得没有催夜安瑾,而是随手拿起面前的啤酒,翘起二郎腿,眯着眼镜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放下了酒瓶,又点了首歌,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乔诗诗没明白他这是什么套路,疑惑的看向夜墨寒。
但还没开口,夜墨寒安抚的眼神就已经递了过来。
既然如此,她便也耸了耸眉,安心的听歌了。
而接下来,时子翊就像是包房里根本就没有夜安瑾的存在一样,歌是一首接着一首的唱,酒也是一瓶接着一瓶的喝。
就好像只是一个刚刚失恋的男人在发泄着自己不满的情绪一样。
要不是那一首首失恋情歌,乔诗诗都快忘了时子翊也是一个刚经历过荒谬而失恋的男人了。
可就这么把夜安瑾丢在那里不管,真的没关系吗
难道是时子翊也看出夜安瑾太过于虚弱,故意给夜安瑾留出一点缓和的时间,好有力气说出答案
不过乔诗诗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答案就已经自动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歌还没唱几首,包房的们就从外面被推开。
安季东拎着一个暗灰色的箱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时子翊立刻切了歌,拿麦克风跟安季东打招呼。
而乔诗诗打招呼的手才刚抬起来,夜安瑾就跟疯了一样,除了受伤的那只手没用上之外,手脚并用的向身后一连退了好几米。
看着安季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能夺她性命的死神
乔诗诗这才忽然想起来,刚刚时子翊好像拿让安季东要缝嘴这个办法吓唬夜安瑾来着。
可是这安季东还真拎了个箱子来,难不成是真的要缝了夜安瑾的嘴
然而这个想法刚在乔诗诗的脑海中蹦出来,安季东就已经将箱子放到了时子翊最开始坐过的茶几上。
面无表情的打开,娴熟的带上医用的一次性手套,拿起了一根缝伤口用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