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龙强忍着没有立刻发作,
“沈某想说,夜太太真是幽默,这大喜的日子,这种事怎么可以拿出来说笑呢”
而沈海龙越这样隐忍,乔诗诗心里就越高兴。
毕竟这样更容易让她抓到弱点。
“是不是说笑,沈叔叔的心里最清楚了。而且最开始我就已经说过了,今天的黄历不适合结婚,适合安葬和祭祀。反正我看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沈叔叔也赶一下年轻人的潮流,安葬一下那些疯狂的青春岁月。
回去再祭祀一下沈家的列祖列宗,好好的把这件事向他们解释一下,没准他们还会原谅你。”
说完,乔诗诗转头看向台下早就已经急的坐不住的陈静芸,“陈阿姨,这件事,你是不是也应该跟着一起去呢”
追光灯极其配合的照了过去。
连大屏幕都被切上到了摄像机的画面,陈静芸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的这一幕,真真的落入了在座每一位宾客的眼睛。
这下,就算乔诗诗还没公布具体的证据,大家的心中也都已经有数了。
要是这件事跟陈静芸无关,陈静芸也不能这么慌乱。
而且这么大的事,也就当事人还谜着,试图做一些无谓的狡辩和挣扎。但旁观者一个个心里都清楚着呢。
就算她乔诗诗仗着夜墨寒的威名再任性再胡作非为,没根没据的事,也不会以这种形式这么猖狂的就想撕下沈海龙和陈静芸的面具。
当然,这其中肯定还有一层丢不掉的因素,就是沈海龙或者陈静芸,真的得罪了乔诗诗了。
沈海龙见藏不住了,立刻撕掉了面具。
“你放肆不要以为”
“以为什么”
沈海龙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冰冷的声音就在舞台上响起。
夜墨寒悠哉的向前迈了一步,挡在了乔诗诗的面前,眼眸微眯,斜盯着沈海龙。
薄唇轻启,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以为什么”
他虽然没有带麦克风,可夹杂着愤怒的声音却通过乔诗诗的麦克风清晰的传到了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沈海龙的身高本就比夜墨寒要低。
再加上气场上不如人,突然觉得自己被硬生生的压低了一大截。
可哪怕如此,还是硬着头皮把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不过语气却不如刚刚那般吼叫似的强硬了。
他是一早就听说a市的墨爷夜墨寒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说不得惹不得碰不得,可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怂了,沈家就真的不用在a市混了,直接卷铺盖回米国就好了。
“不要以为你仗着你老公在a市的影响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只要承认今天是你故意砸场,沈某我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夜墨寒听完,冷哼了一声,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转过身,像安抚着小宠物一样揉了揉乔诗诗的脑袋。
接着从她的手里拿过了那个钻石麦克风,冷眼看着沈海龙。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沈先生刚才是想要威胁我太太,是吧。”
“这不是威胁明明是你太太在造谣诽谤我”
“哦,这样啊,所以呢这就是你威胁我太太的理由”
“哈你承认了你承认你太太是造谣诽谤我了你承认她在说谎了”
沈海龙一下子像捡到了巨款一样兴奋,抬手指着台下的宾客,“你们听到了吗你们都听清楚了吗堂堂墨爷承认他太太是在诽谤我了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夜墨寒看着眼前的跳梁小丑,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阿飞一接到指令,立刻将大屏幕的画面再次切换,亲子鉴定书赫然出现在大屏幕上。
结论那一栏尤为明显。
沈海龙是乔南邵的生物学父亲的相对几率为百分之99999。
夜墨寒缓缓的举起麦克风,淡淡的看了沈海龙一眼。
“既然你能叫出墨爷这两个字,想必一定是对我做了一定的功课的。只可惜,帮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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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课的人,没有告诉你最重要的一点。比惹恼墨爷更惨的,是惹恼墨爷的太太。
既然无知,我就大发慈悲的将剩下的部分,也是最重要的部分告诉你。
墨爷的太太是墨爷不惜千年寻来的珍宝,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始终柔声细语精心呵护着。
而你今天,不仅仅瞪了她,吼了她,诬蔑她,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威胁了她。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整个事件的见证人,和这张报告所呈现的事情一样,铁证如山。
你说,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才好呢”
台下的宾客们措不及防的被塞了满满一嘴的狗粮。
甚至都没意识到本来是一件认爹的事,怎么突然就变成夜墨寒的秀恩爱撒狗粮现场了。
诶等等他们怎么隐隐的记得自己最初好像是来参加婚礼的吧
可处于暴走边缘的沈海龙本身就不剩什么理智了,
再被夜墨寒的话和大屏幕上的亲子鉴定报告这么一激,彻底失了理智
直接将手里的麦克风“嘭”的一声摔到了舞台上狠狠的将手里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撕得粉碎
仿佛他撕的是根本不是一张报告,而是站在他面前这对揭了他丑闻的夫妻俩似的
他甚至想直接扑上去揍夜墨寒
但人就算彻底失了理智,也还有本能在。
夜墨寒的气场比他要强大太多太多,他想动手,可本能却根本就不敢向前靠近
所以撕完了报告,他也只能是气冲冲的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想离开,却总觉得自己还能挽回
殊不知在今天这一场闹剧中,他本不用这般狼狈。
却早已在愤怒的状态下,不知不觉的就将自己的生路推的越来越远。
远到触不可及。
夜墨寒见沈海龙这边暂时没有什么好挖的了,立刻将视线落到了陈静芸的身上。
“既然沈先生现在暂时没办法解释这些事情,那不知乔太太是否可以给我们当事人乔先生也就是您的亲生儿子,一个满意的答复呢”
夜墨寒不是不顾及乔南邵的感受,而是知道陈静芸肯定不会说实话。
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借陈静芸的手,再狠狠的扇沈海龙一巴掌罢了。
乔诗诗瞬间就明白了夜墨寒的意思,下意识的想向身边的乔南邵低声解释一下。
但乔南邵也朝她回了一个他没事,让她放心的眼神。
乔诗诗深眨了一下眼,表示收到,然后忍不住在夜墨寒的背后,悄悄的用手指写了一个大字
她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想着什么开车的事了,而是想暗示他,她之前在台下刚刚说过他的话。
大腹黑
现在这情况,既然沈海龙被气到不会说话,那以陈静芸的性格,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努力的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而且这种时候,就算她想说自己完全不知情都不会有人相信。
毕竟不有那么一句逗闷子的话,妈肯定是亲妈,但爹就不一定是亲爹了。
现实虽然也充满狗血,但又不是那种十年前的小台言,什么仇人之间,或者小保姆和主人之间,总会同一时间生孩子,又会无疑或者刻意的抱错。
所以就算陈静芸敢说乔南邵不是她亲生的,都绝对不可能有人相信。
夜墨寒虽然没回答,但却把一只手伸到身后,抓住了她写字的手,捏了捏。
乔诗诗被他攥着的手指调皮的动了动,像是小猫挠爪似的在他掌心挠了两下。
夜墨寒这才转身,一改刚刚冷漠的眼神,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再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乖。”
乔诗诗被揉的想炸毛。
回了他一个眼神后,就把视线移到了陈静芸那。
阿弟刚把麦克风递到了陈静芸的面前。
而那个递麦克风的姿势,特别像是在无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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