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琛也有些讶异,让傅景希跟着回家的人,竟是这个几次三番跑到他跟前刷存在感的女人。
想到几天前发生的事,一时之间脸色也有些难以言喻。
站在他身边的周哲彦见气氛不对,连忙站出来说道:
“康小姐你好,贸然前来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只是我们家小少爷,放学了没回家,好像是来你这里了……”
后面的话周哲彦没有说完,康佳人也从初时的怔愣回过神来,咀嚼着他的话语,恍然大悟道。
“小少爷?你说的是景希?”
“是的。”
周哲彦点点头,正要开口,傅琰琛的视线已经落在康佳人身后,沉声道。
“傅景希,还不过来?”
没料到傅琰琛这么快找来,傅景希的眼底划过几分懊恼,但还是缓缓踱步出来,站在傅琰琛面前。
“爸爸。我知道错了,你不要骂我。”
许是因为害怕,后面的话,傅景希说得很轻,却刚好能让康佳人和傅琰琛听到。
康佳人低头看看乖巧可人的小绵羊傅景希,再看看他跟前高大威猛的大魔王傅琰琛。
实在无法将两人是父子的事实联系到一起。
但看着傅琰琛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冷气,傅景希在傅琰琛跟前,大气不敢喘,显然很畏惧的模样,康佳人还是忍不住多嘴道。
“傅先生,虽然你是景希的父亲。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教育孩子要用对方法,虐待孩子是犯法的!”
想起这个孩子仅仅只是因为摔了一跤就不敢回家,康佳人心疼的同时,也实在不敢想象,他在家里受的什么对待。
傅琰琛本就因为无端被傅景希扣帽子而恼火,这会又莫名其妙被这女人训了一顿,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愈发冷峻,沉下脸,冷声。
“你是在教我做事?”
面对傅琰琛的淡漠,康佳人也不甘示弱,挺直胸膛,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只是提醒,做不做在你,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回家后打骂景希,我一定会拿起法律武器起诉你。”
闻言,傅琰琛眸光审视地盯着康佳人看了几秒,才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想要起诉我,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
倒不是傅琰琛自大,以傅氏集团法务部的实力,康佳人说这句话属实有些不自量力。
康佳人也清楚她是在大放厥词,但不管怎么样,如果傅琰琛真的对傅景希不好,就算是以卵击石,她也会为傅景希讨回公道。
……
傅琰琛带着傅景希回到车上,上下打量着他半晌,蓦地问了句。
“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喜欢她。”
我想要她做我的妈妈。
后面那句话,傅景希没有说出来,但小孩子的心思本来就不难猜。
傅琰琛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有些疲惫地说。
“所以你就说我虐待你?”
“没有,我只是把衣服弄脏了,说不敢回家……”
都不敢回家了,不是被虐待是什么?
傅琰琛被儿子气得不行,为了转移注意力,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衣服上。
“衣服哪里来的?”
傅琰琛语带疑惑,他记得那个女人生的女儿,怎么会有男童装,还不像是商场买的。
“佳人阿姨自己设计的,说还没有人穿过,我是第一个。”
“她设计的?”
傅琰琛脸上的诧异更深,虽然前几天他只是粗略翻了下壹领的设计方案,但照理说应该没有这个水平才对,所以他才会不留任何余地的驳回了。
毕竟那方案处处透着新锐设计方案的影子,像个东施效颦的山寨版,让已经看过新锐方案的他,觉得在被人侮辱智商。
如今再看傅景希身上的衣服,傅琰琛觉得有必要再重新审视下合作的事情,于是对坐在副驾驶的周哲彦说道:
“我记得后来壹领又送来一版设计方案,是项目经理接洽的,你让他把设计方案发过来。”
“好的,总裁!”
周哲彦应了声后,便去联系项目经理,看完第二份设计方案的傅琰琛,当场决定换下新锐设计跟壹领合作。
……
谁也没想到,仅短短的三天时间,康佳人就拿下了那个希望为零,在所有人看来压根不可能外扭转乾坤的傅氏集团周年庆项目,替公司化解了一场危机。
同时有了这个项目作为加持,尽管康佳人这个空降首席的身份尴尬且突兀,但仍然用实力堵住了那些私底下蠢蠢欲动,试图说闲话人的嘴。
盛淮瀚高兴之余,决定在周五晚上,给康佳人举办了一场接风洗尘宴。接风宴办得隆重,凡是跟壹领有合作关系的,都在这次的受邀名单内。
作为秦氏集团的少夫人,康佳薇自然也在其中,只是一开始她并不知道壹领的空降总监竟是康佳人。
所以在看到康佳人上台时,她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不过在初时的错愕褪去后,康佳薇很快便冷静下来。
随即,身着华丽肌肤的康佳薇端着高脚杯,如同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在宴会厅穿梭游走,边走边对宴会评头论足。
“我还以为壹领空降的设计总监是什么大人物呢!现在看这宴会的规模,也不过如此嘛!”
说话间,康佳人正好致辞结束走下台,康佳薇眼底划过几分不怀好意,接着故作热络地迎上去打招呼。
“这不是姐姐吗?这五年来,你过得还好吗?”
“姐姐,那不就是……”
康佳薇的无疑是一石惊起千层浪,旁人听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联想到五年前和秦氏少东解除婚约,后消失无踪的康家大小姐——康佳人。
见效果达到,康佳薇秀眉一蹙,故作关心地叙旧。
“自从五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后,你就不见踪迹,我还以为你是愧对易铭哥,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呢!”
没等康佳人开口,康佳薇话锋一转又接着说。
“没想到五年后又改头换面回来了,还成为了壹领的首席设计师,看来和易铭哥解除婚约对你影响并不大,难道是五年前那晚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