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算计人来,集会若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道尔顿这颗暗棋,只是他们布局中的一个环节。
他的出现有利于黑影行动,自然需要好的时机。
路上,艾文在德文路的护送下,逐渐远离战场,躲进一座偏僻的柴房。
艾文原本想回去作战,德文路却极力劝阻。
他现在可是帝王,即便他没有承认这个身份,在别人眼里仍是如此。
作为大家守护的希望,只要艾文存活,就能东山再起。
他听着远处的喊杀声响,脑补将士们浴血奋战的场面。
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继而演变成河,看得茉莉心疼不已。
德文路让他俩好好待着,然后带上部下,出去探听情况。
两人坐在柴堆上面,为当前的局势感到苦恼。
敌人现在杀了进来,整座王宫即将沦陷。
他们现在该做什么?才能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不一会,他俩坐在屋内,闻到了一阵诡异的香气。
茉莉皱眉正要说话,大脑忽然刺疼了一下,使她忘记将要阐述的观点。
就在这时,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仔细一看,左边柴堆竟然莫名起火,由最初的火苗,变为熊熊火焰。
艾文慌忙推门,发现外面有锁固住,无法将它推开。
无奈之下,他只能动用剑气,试图破开房门。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房门看着并不牢固,为什么会破不掉它?”
艾文连续砍了几剑,没有破开这个房门。
他不由诧异回头,询问茉莉对策。
茉莉仔细看它一眼,连续聆唱了几次咒语,结果仍然和艾文一样。
“哎,果然是树倒猢狲散啊!没想到我曾经的副将,那个为了救我可以舍弃生命的德文路,居然也会背叛我;这如果真是天意,那又何苦把我弄来?”
艾文仰天长叹,内心充斥着道不尽的苦楚。
今天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众叛亲离”。
“艾文,你不要这样妄自菲薄,你凭什么认为这是德文路做的?”
“这不明摆着吗?如果是敌人将我困住,他们有那么多人,何必非要放火?
“再说维恩德与我有仇,安卡尔也不待见我;他们难道不想将我抓住?好好戏弄一番,再游街斩首吗?”
他是五国共同的敌人,更是维恩德和安卡尔的仇人。
即便他们无心浪费时间,也有必要拉他游街。
诋毁他的名誉,然后斩首示众,结束这场奥尔大帝回归的闹剧。
从而安定民心,扩大两国的声势。
艾文都知道的处置方法,维恩德两人会不清楚?
所以说,这次的火灾只能是内鬼放的。
他记得路蒙德曾经说过,艾文手下有一个卫的兵力叛变。
德文路只是一个都司,还没有资格统帅军队。
那个将领应该还在宫内,或许现在已经动手了。
……
……
“弗雷克将军,北面已经失守,敌人正在不断涌入;我刚才派人去找艾文阁下,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接下来该怎么办?您快拿主意吧。”
要说危难之时,谁最忠心于艾文,那绝对是弗雷克和菲戈拉两人。
战役刚才打响的时候,弗雷克便派人出去,搜寻艾文的行踪。
如今一盏茶过去了,搜寻队伍出去八支,回来只剩两支。
他们没有找到艾文,只有无穷无尽的敌人,以及让人头疼的局面。
“菲戈拉,今天我们是在劫难逃了,你看,这里是奥尔帝国储蓄食物的仓库,那里只有一个出口,地形又很复杂;就算我们要死,也要选择偏僻的地方,避免被敌人暴尸。”
菲戈拉仔细观看地图,赞同弗雷克的建议。
作为军队里的第二和第三号人物。
弗雷克和菲戈拉两人的价值,足够让敌人显摆一下。
他俩现在无力回天,只能想法死得痛快,避免遭到敌人的侮辱。
突然,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在雷沃特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冲入房间。
他一把撕掉桌上的地图,用油灯将它点燃。
“两位将军,你们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投降吧,这场战争你们已经输了。”
骤然听闻他的劝降,弗雷克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之前没有收到,军队里有人叛变的消息。
然而雷沃特现在的表现,足够证明一切。
菲戈拉看着他趾高气昂的模样,立刻抓起烟灰缸,狠狠砸向雷沃特。
雷沃特身为武斗冠军,身手自然非常灵敏。
他只是向右侧了一下,轻而易举地躲开。
“两位将军,我知道你们非常痛恨叛徒;但我想说的是,同样的灾难不能再继续上演。
“我们跟随那小子南征北战,哪次不是连吃败仗?我这次叛变只针对艾文;如果你们还认以前的同僚之情,就请交出令牌,卸甲离开吧。”
雷沃特的这一席话,说得弗雷克脸蛋涨红。
他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从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他很想当场翻脸,以死明志。
可是艾文的下落不明,他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艾文遭遇过多次危难,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如果他这次还能逃脱,那弗雷克就还有机会,继续为艾文效力。
“雷沃特,希望你记住现在的话,不要残害自己的同伴;我和菲戈拉可以投降,但必须穿着铠甲,这是我们的身份,更是我们征战沙场的荣耀。”
“弗雷克将军,您……”
相较弗雷克的深谋远虑,菲戈拉更看重他的名声。
因为“怕死”而放弃抵抗,这种事情传扬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哈哈,老将军就是老将军,所思所虑涵盖广泛;我不管您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您愿意配合我,我允许两位穿着铠甲,不过必须交出令牌,表明你们的诚意。”
弗雷克微微点头,掏出主将令牌,毫不留恋地放在桌上。
菲戈拉见他走出房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他顿时犹豫了一会,最终选择交出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