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还我的包!”

宁婉顿时急得追上去。

“婉婉,快上车。”

苏新语也白了脸,赶紧打火,等宁婉上车就冲出去!

车子一路狂奔,跟着摩托车来到跨海大桥,那人却直接就把包扔了进去。

吱嘎!

随着刺耳的急刹车声,苏新语猛的停车,立刻就要跳下去。

宁婉赶紧拉住她,“你疯了吗,这掉进去会死的。”

苏新语急红了眼:“但证据在里面啊!宁雪那个贱人这么欺负你,难道我们就一直被她欺负?!”

“娜姐那里肯定还有备份。”

宁婉说完立刻打电话,随即脸色一白。

“怎么样?”

“没了。”

宁婉说完就抿紧嘴唇,身体都气得发抖了。

到手的证据,就这么没了!

苏新语顿时狠狠捶了下护栏,委屈的带了哭腔,“太恶心了!”

宁婉也无力的靠在栏杆上,“小语,你说到底是谁在操控呢?

有人给我发了宁雪的证据,宁雪马上就知道,并且给删了。

我让娜姐跟踪宁雪,好不容易发现她和杜君浩的事,发现她虐待睿睿的证据,可结果呢?

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所以有人要针对我?”

苏新语赶紧搂紧她,心疼的安抚,“婉婉,恶人自有天收,宁雪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另外一边。

骑着摩托的男人把摩托车扔在路边,然后摘了头盔,露出一张清瘦清冽的脸。

是杜泽。

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然后指间夹着烟,把电话打给杜君浩。

“你跟宁雪的事已经被发现了,再这么下去,你自己看着办。”

杜君浩呼吸一紧,走到窗口,沉声问:“怎么发现的?”

“宁婉找人跟踪了你,是陈强的女儿。”

“害死咱爸的塔吊司机?!”

杜君浩压低声音,恨意从齿间倾泻而出。

杜泽冷笑,“陈强只是一个棋子而已,那次的事故没那么简单!

有人要害封家!

咱爸,杨丽的丈夫,还有苏红的哥哥,都是无辜被牵扯的人命!

我提醒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她没那么单纯。”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杜君浩一阵脊背发凉。

想了想,他还是给宁雪发了一条消息。

——陈娜在跟踪你。她是宁婉的狱友,塔吊司机的女儿。

宁雪抿了抿嘴唇,回复了一句:我知道了,谢谢你杜秘书。

收起手机,她的脸色变得异常阴冷。

宁婉那个贱人,竟然找人跟踪她!

哼,到底坐过牢,找的人都是那种肮脏地方出来的下贱东西。

不过,陈娜的身份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

宁婉放不下儿子和女儿,又返回了封园。

此时,天已经黑了。

不过,碍于燕慧云在,她没进去,而是给封言打了个电话。

“封言,我有事跟你说,你出来一下。”

封言冷笑:“我如果不出去呢?”

“那我就一直等。”

“那就等着吧。”

封言挂断。

他站在书房窗口往外看,正好能看到宁婉单薄的身影站在路灯下。

就像八年前大雪夜,她也是这样站在窗口看着他的吧?

当时她是什么心情?

宁婉等了一个小时,始终不见封言。

苏新语急了,“婉婉,你进车里等啊,这么冷的天,你是想冻死自己吗?”

“他就是想看到我挨冻。小语,你先回去吧,我有办法让他出来。”

宁婉很冷静,对封言的心思更是清楚。

苏新语看看时间,“晚上我夜班,还真得走了,那你别傻等。”

“知道。”

等苏新语开车离开,宁婉给薄瑾瑜打了个电话。

也就二十分钟,薄瑾瑜的车就开了过来。

他穿着那件卡其色的羽绒服,手里拎着两个袋子,还冒着热气。

“瑾瑜哥竟然还记得我喜欢吃麻辣小龙虾?”

“明明不能吃辣,却总要吃,每次都辣得直伸舌头。”

薄瑾瑜淡淡一笑,刚毅冷冽的俊脸此刻倒是有了暖意。

“吃吧,都给你用签子穿好了。”

宁婉心无旁骛的冲着他笑了笑:“谢谢瑾瑜哥。”

她拿起来,却还没等吃到嘴,就被人一把抢走。

“宁婉,你可以!”

封言脸上裹满冰霜,眼底更是充斥怒意。

宁婉冷笑,“封爷让我等,我一天没吃东西,难道冻死之前先饿死?”

“瑾瑜,你先回去。”

封言沉声道。

薄瑾瑜看他一眼,但还是摸了摸宁婉的头,低声说:“胃里没东西就不要吃辣的,吃点暖胃的。”

“嗯,知道。”

等薄瑾瑜走了,封言捏着她的下巴,冷声说:“你跟瑾瑜什么时候又好上了?!”

“别把人想得你那么肮脏。封言,睿睿受伤了,他左腿这个位置,被扎了针!

你现在去看,肯定还能看到血和针眼,都是宁雪做的!

你如果还当自己是睿睿的父亲,那就不要再继续装聋装瞎,好好听儿子说话,好好检查他!”

宁婉应该解释更多的,可是现在她只想让他赶紧去看看儿子。

封言见她一脸焦急,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不禁沉眉,随即大步流星往屋里走。

他直奔睿睿房间。

而这一幕,恰好被宁雪看到。

想到杜君浩的短信,她眼神阴鸷,闪过一抹杀气。

房间里。

封言进门时,睿睿正在写作业。

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多父子之间的亲昵。

“睿睿,过来。”

睿睿乖巧的过去。

封言直接脱掉他的裤子,左腿的中间果然有个红红的针眼!

不止如此,他身上还有其他地方还有很多针眼。

尤其是小腹那里,至少十几个!

封言瞳孔骤缩,心脏跟着紧锁。

他用力抓住儿子的肩膀,沉声问:“告诉爸爸,怎么弄的?!”

睿睿眼眶一红,哽咽道:“是雪……”

“天哪,睿睿,你怎么了?”

宁雪惊慌大叫一声,声音盖住了睿睿的那个“雪”字。

她扑过去,直接跪在跟前,眼泪扑簌扑簌滚落,急声问:“睿睿,这是怎么了?”

封言眯紧深如古井的黑眸,嗓音冰冷刺骨,“你不知道?”

宁雪哭着摇头:“我不知道啊。”

“睿睿每天洗澡都是你负责的!”

“阿言,我真的不知道。

你也知道,我有点近视,每次给睿睿洗澡,我都不戴隐形眼镜的,根本看不清楚这些小伤口。

可小语姐每次给睿睿检查的时候怎么也没发现呢?”

她故意把话题往苏新语身上引。

睿睿瞪大眼睛,赶紧说:“是我自己扎的!”

封言愕然,“你自己扎的?!”

睿睿点头,哭着说:“我每次想妈妈,都会扎自己,睿睿想成为能保护妹妹的男子汉。”

“睿睿,你怎么……阿姨心疼死了。”

宁雪抱着他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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