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虽有不耐,但语气依旧温柔,之后又安抚两句才挂断电话。

应付宁雪,他有些疲惫,尤其不喜欢有人质疑他!

医院。

宁雪看着挂断的电话,双眼气得通红!

他明明就是在那个贱人那里,竟然还说在外面!

该死!

“气死我了!”

她气得猛的推倒柜子。

沈瑶吓了一跳,皱眉说:“吓我一跳,你疯了啊?!”

“我是疯了!快要被那个贱人逼疯了!她为什么就这么阴魂不散?!怎么不去死?!”

宁雪双眼腥红,脸上布满了恐怖的戾气,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柔弱无辜?!

“这就沉不住气了,你知道我为了今天,等了多少年吗?!”

沈瑶冷笑一声,眼里溢满了刻骨的恨!

“我还不够沉的住气吗?

妈,九年了啊,我从第一次见他就喜欢他!

从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到现在,我一直在隐忍,在等待。

我小心翼翼的经营自己,可还是比不过宁婉那个贱人!

妈,我真的要熬不住了,我总觉得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娶我!”

“你能认清楚这个现实就好。”

“你……您怎么还给我伤口撒盐?”

沈瑶把剥好的橘子给她,“我是让你不要做梦。”

“我不甘心!”

宁雪阴毒眯着眼眸。

忽然,她想起了封言说过的话。

她知道怎么做了!

另外一边。

宁婉看着封言那张完美的俊脸,再也找不到曾经的熟悉。

他的温柔,他的深情,已经全部给了别人。

可是他明明已经要结婚了,却还来找她,当她是什么人?

宁婉忽然觉得嘴里的小酥肉都变得索然无味,甚至有些苦涩。

她撂下筷子,掀起眼皮,嘲讽的看着他。

“你不去吗?你的心上人还在医院苦苦等着你呢。”

“你不吃醋?”

封言黑眸一闪。

宁婉笑了:“吃什么醋?我有资格吃醋吗?

而且这五年你对我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我怎么可能还爱你?!

我恨你!”

碰!

封言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盘子发出脆响,他语气森冷无情:“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也是一样。封言,我不爱你了!

你最好现在就去找宁雪,我不想她因为吃醋而拿睿睿撒气!”

宁婉异常坚决,剪瞳里已经漾出怒意。

封言的身子忽然探过来,大手狠狠捏住他的下巴,仿佛铁钳一样!

宁婉吃痛,双眸顺势染上血色。

“你觉得我不可能不爱你,你无法接受对不对?!

但我要告诉你,我就是不爱你了!

从今以后,我跟你之间的联系就只有孩子!”

宁婉说完,狠狠挥开他的手,起身离开餐桌。

薄瑾瑜的厨艺真的非常好,如果可以,宁婉不想浪费。

可是面对封言,面对残忍无情,咄咄逼人的封言,她吃不下,味同嚼蜡!

“封爷,时间不早了,我一个单身女孩子,不方便留你,请您离开。”

封言拿起衣服。

但看向窗外,他忽然诡谲一笑:“走不了了。外面下那么大的雪,开车不安全。”

“你可以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

“我不喜欢住在外面。”

这话倒是不假。

封言是个十分念旧的人,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

他喜欢住在固定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在消失两年之后,他又重新买回了封园,买回了云顶大厦。

“那就委屈封爷睡沙发了。”

宁婉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到工作台。

梁斐白的礼服已经裁剪好,剩下刺绣。

这次她做的是一套国风礼服,纯白打底,搭配黑金刺绣,不会过于老气。

宁婉认真的一针一针的刺绣,绝美的侧脸在灯光得映照下,完美诠释什么是岁月静好。

封言忽然想起睿睿的伤,缓缓走过去,拿起了一根绣花针。

“这种针,只有你有吧?”

宁婉抬起头:“我宁婉还真是面子大,这种针就专门生产给我用的,别人买不到。”

她在嘲讽他。

封言无言。

是他武断了。

气氛再次沉默。

宁婉低头刺绣,封言就靠在工作台上看她。

他还有工作要完成,可此刻他却只想静静的看着她。

深夜。

宁婉已经眼花,忍不住打了几个呵欠。

她按亮手机,一点多了,有些熬不住了。

宁婉揉了揉酸胀的脖子,起身去洗澡。

她出来时,封言正大咧咧的靠在床头,手里还拿着她平时看的服装杂志。

装!

宁婉已经不想废话让他去沙发上,径自吹干头发就在沙发上躺好。

封言始终不见她回来,不禁走进客厅,随即冷笑:“做都做过了,现在跟我男女有别,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宁婉不理他。

可下一瞬,她就被人打横抱起。

“封言,你放开我!”

“封言!”

碰!

她被人扔到床上,微微弹起。

宁婉愤怒的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

“你不可以!”

宁婉慌了。

“我不可以?!你要为谁守身?!”

封言咬牙。

宁婉冷笑:“你管得着吗?”

“宁婉,我不会让你得逞!”

他疯狂的吻上她,不同昨日的温柔缱绻,带着浓烈的恨意。

宁婉拼命挣扎。

昨天的事可以是一时意乱情迷,但经过了今天的事,她已经彻底清醒。

她会努力跟他和平共处,但也只是为了稳住他。

对他,不会再动一点感情。

宁婉狠狠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两人鼻息间蔓延。

封言怒目而视,嗜血的笑道:“都会咬人了!”

“封言,你要是发情,就去找宁雪,我不奉陪!”

宁婉双眼喷火,异常倔强。

她从来就不是宁雪那种柔软的人,她的骨子里倔强刚强。

封言从她身上下去,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扭脸看向她那头长发,他在愤怒的同时,也莫名想笑。

看来她在里面没少锻炼,竟然力气这么大。

宁婉也喘得厉害,如果封言不停止,她也没有力气再跟他对抗了。

外面大雪还在下,狂风呼啸。

封言起身穿好衣服,迎着风雪出门。

宁婉没有拦。

可不过几分钟,她就接到封言的电话。

“封爷又怎么了?”

“过来,我出车祸了。”

封言的嗓音压抑着痛苦。

宁婉顿时一懵,立刻胡乱的套上衣服就出门。

这期间,封言一直没挂电话。

宁婉到的时候,封言的车果然侧翻着,一辆黄色的跑车也撞到了路边的石桩,损毁严重。

当看清楚车上的人,她更是脑袋一片空白!

哥?!

宁嘉木趴在方向盘上,座位上好多血,一看就伤得不轻。

“哥!哥!”

她连续叫了几声,宁嘉木都没反应,宁婉不禁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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