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郡君昨日中毒,今天还躺在床上,近日来,就只与你发生过冲突,靖郡君一向得人心,不是你所为还能有谁”姜太守怒道。

兰夕铃不怒反笑,“昨日之事,在场的夫人小姐都是有目共睹,靖郡君诬陷我不成,今日难道又要来一次吗”

姜太守愣住,“你”

兰夕铃没有理会他,继续往下说:“若是姜太守今日拿不出确切证据,就休想把我带走,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把我关进大牢,屈打成招”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若是没有证据,我如何会来捉拿你归案”姜太守胸有成竹的说。

兰夕铃眯起眼睛,“哦身正不怕影子斜,姜太守不如把证据拿出来给大家伙都看看,若真是我做的,不用你的人,我自己走到苏州府大牢里去”

姜太守哼一声,“此话当真”

“我虽是一小女子,但说话算话。”兰夕铃逼视姜太守。

“来人传证人”姜太守大手一挥。

立刻有衙役把一个粉衫女子带上来,那女子垂头不敢看人,姜太守问兰夕铃,“你可认得此人”

兰夕铃上前几步,俯视小丫鬟,“抬起头来。”

小丫头抬起头来,兰夕铃定睛一看,是先前在钱府住着时,她院里的丫鬟丁香,“认得。”

“你说。”姜太守得意的笑笑,目光狠毒。

钱世宇早已派人去请了秦晼凤过来,他虽然擅长在各个商人之间周旋,却对后宅妇人之事束手无策,秦晼凤到时,恰好听见丁香说话。

“奴婢本是夫人买进府中伺候表小姐的,表小姐自己带了贴身侍婢,奴婢只负责打扫打扫院子,烧水之类的活计,后来表小姐不知道何故去了扬州城,这一次回来时,就找到了奴婢”

“哦找你所为何事”姜太守问话,目光却是盯着兰夕铃看。

兰夕铃不见任何慌乱,安静听着她们编故事。

丁香声音有些许颤抖,攒紧双手又道:“表小姐说廉乡君之前让她没脸,所以现在她想要奴婢去教训教训廉乡君可是发生那事之后,表小姐说先对靖郡君下手。”

“怎么个教训法”姜太守问。

丁香说:“表小姐给了奴婢一些曼陀罗花盆,要奴婢加进靖郡君的吃食里去。”

“哦你一个钱府的丫鬟,如何能够接近靖郡君”姜太守继续问。

兰夕铃越听越好笑,并不着急辩解,只冷冷看着地上跪着的丁香。

“因为奴婢的胞姐在靖江王府当差,深的靖郡君信任。”丁香答。

姜太守笑容越来越大,又问“即使如此,你们为何又要帮兰小姐害靖郡君”

丁香手揪着衣服角,她略带些不好意思的说:“因为奴婢与府中牛二之事被表小姐撞破,因此表小姐用此事威胁奴婢,若是不帮她做,就要”

“就要如何”姜太守问。

“就要把此事捅出去,那样我还如何做人”丁香哭得期期艾艾,教人不想相信都难。

姜太守也不着急,继续问:“但是本官就凭你一面之词也无法判定你所言是否真实,可有证据”

丁香忙点头,“有大人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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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垒丝金雀钗,造型十分别致,从裁制上看都不普通,全是用细如发丝的金线制成,鸟头是一片金叶,其余身子则用金丝勾划,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飞上枝头。

姜太守身边有衙役从丁香手中接过此物递到姜太守跟前,“请大人过目。”

姜太守接过来,伸到兰夕铃面前,“敢问兰小姐可认识此物。”

兰夕铃点头,“认得,这垒丝金雀钗本是一对,还有一支的雀翎与这支略有差别。”

“此物从何所得”姜太守低头问丁香。

丁香道:“这是表小姐当初叫我办事时候,赏赐给我的东西。”

“大胆兰氏,你还有何话可说”姜太守突然发难。

兰夕铃笑道:“我本以为姜太守是一个慧心巧思的好官,现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你”姜太守伸手指着兰夕铃。

兰夕铃不惧,“仅凭一支钗子和这丫鬟一面之词,就胡乱定罪,大人如此难免有失偏颇。”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姜太守不依不饶。

兰夕铃道:“此物是我遗失许久的,敢问大人,这金雀钗本是一对,我若是真要打赏这丫鬟,为何要用如此这般轻易就叫人看出有问题之物而不是用银子”

“这本官如何知道”姜太守哼一声,撇开头,讪讪道。

兰夕铃笑了,“还有这丫鬟说我见不得靖郡君,我为何要与靖郡君为难”

“因为表小姐一直爱慕大少爷,靖郡君将来是要嫁给大少爷的”丁香见兰夕铃思路清晰,抽丝剥茧指出疑点,一时慌了,开始口不择言,胡言乱语起来。

“住口”一旁不曾说话的秦晼凤此刻出言呵斥,“大人当真要听信这个丫鬟一面之词冤枉好人”

姜太守也被她们说得哑口无言,还是强硬的说:“是不是无辜,还要请兰小姐到大牢去才知道。”

兰夕铃声音冰冷一片,“哦大人是打定主意,要把屎盆子朝我身上扣了”

“任你舌灿莲花此事也容不得你狡辩”姜太守道。

“我看谁敢”一个威仪的声音突然出现。

众人转头,就看见李老头款款朝这边走过来,“我看姜太守真是太闲了。”

“李老伯。”兰夕铃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铃丫头莫怕,今日有我老头子在,我看谁看污蔑你。”李老头这话说得十分嚣张。

姜太守涨红着脸道:“李大人,就算你曾经是,此事也容不得你多说。”

“你且试试”李老头好整以暇看着姜太守。

姜太守知道今日是没办法把兰夕铃带走了,玉石不甘心的拂袖而去,留下一句,“你们等着瞧”

兰夕铃却在此时叫住姜太守,“且慢”

众人不解的把目光转向兰夕铃,她不疾不徐的说:“姜太守随便污蔑人之后,就打算这么走了吗”

“你这话何意”姜太守还是头回看见不怕死往上撞的人。

李老头却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眼睛里满是赞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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