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果真一直在镇国公府门口待着,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闹得王城中人尽皆知,老国公老神在在,完全没有要打理他的意思,大有有本事你就一直等着的意思。直到兰夕铃和兰睿珩告辞时,听说贤王还在门口等着。
于是他们只好从偏门出去,否则与贤王撞上,也怪尴尬的不是
回到府中得知秦氏与兰老爷都出门了,说是去参加什么聚会,兰夕铃并未在意,正准备沐浴之后,习帖睡觉,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像是什么东西在扑打窗棂,兰夕铃对春菱道:“去瞧瞧,是什么”
春菱打开窗户一看,在窗沿上站了一只白色的信鸽,扑打着翅膀,春菱取下绑在它身上的竹筒,信鸽张开翅膀飞走了。
进屋后,春菱把小竹筒递给兰夕铃,她奇怪的看了春菱一眼,“这是”
“奴婢也不知道,方才门口站了一只信鸽,就带来此物。”春菱满脸带着疑惑。
兰夕铃奇怪的将小竹筒塞子拔开,抖了抖,里面掉出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只写着几个字,贤王,镇国公,二房。
兰夕铃沉吟半晌,“究竟是谁”
春菱疑惑不解,见自家小姐的表情,便问:“小姐,纸条上究竟写什么了”
兰夕铃模模糊糊猜到,上一世镇国公府之所以被陷害,就是与贤王不和,贤王篡位,与二房一起害死了自己的外祖父一家人,二房因为举报有功,因此还加官进爵,承袭了老国公府的一切。
但那时自己与外祖父一家都不亲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兰夕铃并不清楚,送来这纸条的人,是敌是友,兰夕铃也蒙在鼓里,根据前世的记忆,她不敢小觑此事,只得让春菱去唤兰睿珩来。
“你仔细着些,别惊动旁人,现在不早了,大哥若是直接过来,难免惹人怀疑,让大哥过了午夜再来。”兰夕铃叮嘱道。
春菱见兰夕铃神色凝重,于是也跟着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奴婢省得,小姐安心。”
春菱办事一向稳重,兰夕铃又让她唤醉薇进来伺候,兰夕铃手心里捏着那张纸条,神色恍惚,想从那些模糊的记忆里理出一些头绪来,可依旧一无所获,突然有些怨恨自己为何前世总把心思放在那个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男人身上,而忽略了这么多事。
这天夜里,兰夕铃只让陈嬷嬷和惜雪去睡觉,留下醉薇和春菱守在身边,并且叮嘱春菱午夜时悄悄把自己叫醒,好等着大哥过来。
兰睿珩不知道发生何事让妹妹如此紧张,却也知晓兰夕铃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春菱报信后,他便依言答应了,说午夜会过去。
兰夕铃让春菱提前备了些茶水和点心,免得大哥熬到这会饿。
和往常一样早早睡觉,春菱午夜来唤醒兰夕铃,丫鬟守夜的耳房里,灯亮着,也不会引人注意,兰睿珩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来,没有带小厮和家丁,兰夕铃让春菱和醉薇去门口守着。
她才拿出那张纸条递给兰睿珩,“大哥你瞧这个。”
兰睿珩接过来定睛一看,眉头皱起,轻声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兰夕铃如实相告,并说:“我也奇怪呢,好端端的,是何人在暗中帮我们”
“到底是帮我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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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们,还不好说此事古怪。”兰睿珩道,“不过今日贤王守在门口的事情,也就有了解释。”
“你说贤王与二舅舅狼狈为奸想要谋算外祖父”兰夕铃问。
兰睿珩摇头,“我也吃不准,不过防着总没事,这些年二房行事确实有些古怪,二舅那人看起来谦谦君子,这么些年在外祖父跟前也是脾气好的不行,外祖父说东他便不敢往西,因此外祖父还顾念着些父子情”
“若这些事情都是真得,那外祖父该有多难过啊。”兰夕铃有些烦躁不安,这种明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但你却不知道怎么发生的滋味不好受。
兰睿珩见状,安慰道:“妹妹别怕,我明日先去一趟镇国公府,与外祖父说一说这事儿。”
“也好。”兰夕铃点头,她现在不过是仗着活了两世的经验,与那些人精斗,差得可不知一星半点。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兰睿珩摸摸妹妹的头,神色温柔,“别想太多。”
兰夕铃点点头,兰睿珩抬起灯罩,用火把手里的纸条点着,化成灰尘消失在黑夜里。
心里有事,兰夕铃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她梦见了许多人,一会是阿娘,一会是外祖母,一会是大哥,还有小弟他们都问自己为什么不救他们。
猛地从床上坐起,兰夕铃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出声便觉口干舌燥,“春菱”
她声音沙哑,好在春菱一听见响动就立刻进屋,“小姐,你醒了”
“我口渴”兰夕铃有些虚弱的说。
春菱见她的样子,直觉不好,忙伸手去摸她额头,烫手的很,春菱惊呼,“呀好烫。”
兰夕铃这才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也伸手摸了摸,“”
春菱扶着兰夕铃躺下,又说:“小姐您且等会。”
话说完春菱就出去打发人去请于大夫来,自己又打水进屋替她擦额头,“小姐,您这是发热了,定是昨夜着了凉,都怪奴婢没照顾好。”
陈嬷嬷这会听说兰夕铃病了,也忙过来跟前伺候,“昨个儿还好端端的,今日怎么又病了。”
兰夕铃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安抚众人,“我没事的,等大夫来开些药就好了。”
“小姐快别说话了,好好将养着。”陈嬷嬷心疼的替她掖了掖被角。
兰夕铃生病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秦氏也知道了此事,冷哼一声,对着雪琳说:“这倒是个好机会,之前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雪琳说:“兰亭苑现在被这个小丫头治理的井井有条,根本插不进人。”
“不会想办法吗”秦氏面露不满,“就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雪琳咬唇,低声说:“是,奴婢知错。”
“想办法,现在小丫头病了,是个好机会。”秦氏笑。
雪琳点头,心中叫苦不迭,自从浮萍死后,她想法设法朝着兰亭苑安插人手,都被兰夕铃不动声色的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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