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念妙抓着仲诚的衣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哪里不好?”

仲诚呆头呆脑,失魂落魄,什么也不说。

成念妙见他这样,更是伤心。我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个窝囊的男人?

说着说着,成念妙的泪水就下来了,“你说话呀,你倒是说话呀!”

仲诚还是保持沉默。是他对不起她,他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成念妙还没有回来,仲诚先回家了。他也没有找到工作。他去准备晚饭了,司空凡蝶进来了,二话不说,就向他抖了抖手帕,然后他就闻到一股奇香,然后他就昏倒了。

迷心散。江湖上最厉害的迷药。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据说,此药制作繁杂,工序有十道,而且价格昂贵,一剂要十两银子。贵是贵了点,却是对付武功高强人士的不二选择。

仲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司空凡蝶怀里。不用想也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司空凡蝶哭得很假,有点忸怩作态,一百个不情愿似的,道:“你好坏啊,你叫我该怎么办?人家的清白都被你玷污了。”其实,她这种人哪里有什么清白呢?

啊?

仲诚脑袋都要炸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只是昏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就完全没有印象了。难道昏迷中也能行事?没有听说过啊。自己一丝不挂倒是真的,难道是她主动出击的?仲诚也不是傻子,他知道中了圈套。

“我刚才做了什么,我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听他这么说,司空凡蝶哭得更厉害了,“你还想抵赖,敢做不敢当,你这禽兽,你要负责。”

仲诚蒙了,负责,负责,该怎么负责啊。这种事情,不好负责的吧,除了以身相许,还有什么办法呢?问题马上就来了,要是对她负责了,成念妙怎么办?他这辈子是再也不想失去成念妙的,那种失去的感觉他懂。

在他变成侏儒的时候,那种失去爱人的感觉,叫他痛彻心扉。爱人明明就在身边,他却不能以真实身份相处。爱人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对她说情话,让人憋得慌。那是一种咫尺天涯的愤恨,叫人抓狂。

他已经不想再又体验一遍了。但是,这次委屈了成念妙,实在是自己做错了。自己是大侠客,做错事,自然是要担着的。

他冷冷地道:“我会负责的。”

此话一出,他的心里一寒。这样一来,成念妙就要和他分别了,他们再不能牵手。仲诚仿佛看见,成念妙向天空远去,就如那奔月的嫦娥。

司空凡蝶听了这话,却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马上不哭泣了,露出了笑容,“那就好,那就好。”目的达到,心里别说有多欢喜了。

话说回来。

成念妙也豁出去了,像泼妇一样,“你这荡妇,才几天时间就做出苟且之事,你这是下贱。我们家仲诚是不会蝇营狗苟的,一定是你勾引他。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滚蛋,不要站在我家里,你这脏东西,不要弄脏了我的地板。”一时间完全没有一个美女的风范了,这也是没有办法,逼急了,谁还不会说粗话啊。

司空凡蝶可不吃这一套,完全不当回事,“哟,撒泼啊,你还嫩了点。告诉你,小诚说了,他会负责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要滚的是你,知道不?”

成念妙静静看着仲诚,真希望他不是老实人,也可以耍一回赖,对她讲:我爱的人是妙妙,我跟你没有感情的,我们不会幸福的,你还是算了吧,要怎么补偿你都行,你说条件吧。可是这只是成念妙的幻想,仲诚说不出这样的话,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仲诚垂头丧气道:“算了吧,你们都不要吵了。我对不起妙妙,我对不起凡蝶,我负责,我负责,可以了吧。”

成念妙一下子死了心,对这个男人,对这个世界。

一下子,她已经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因为这个家已经分崩离析了,再也没有家了。建立一个家庭不容易,拆散一个家很容易。

成念妙一步步离开这个家,这一回,她已经伤到骨子里。她就那样边走边哭,像个小孩子失去了一件心爱的玩偶。她在心里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仲诚了,对,这辈子,再也不见面了。不懂珍惜,那就放弃。

这一夜,她是在村民家中借宿的。那是一户只有一对老夫老妻的农户,他们看上去很恩爱。成念妙心道:能跟我白头到老的人,原来不是仲诚,那会是谁?他会在哪里等着我?想到这里,她不禁一个激灵,夏侯飞还在暗处虎视眈眈呢!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话一点也没有错。夏侯飞是这样,仲诚又是这般,这世上,真有真心实意的好男人吗?成念妙也不禁怀疑起来了。

第二天,成念妙便告别了两位老人,踏上了旅途。她不知道到哪里去,走着走着,便想去看一下师父。她的师父是无尘宫的宫主无尘仙子,今年已经是五十上下的人。无尘宫也算是江湖中的一大派,只收女弟子。

此去无尘宫,路途遥远,盘缠是个问题。她出来时,身上只带了几两银子。不过不用怕,她也算是老江湖了。街头卖艺,抓坏人拿赏金,做做好事,采草药,狩猎,等等等等,都是不在话下,随便动动手,钱就哗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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