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躲开。”就在一人举着橡胶棒挥向陆远的脑袋时,正好被路边的小摊女老板看到后惊叫起来。
陆远猛然往前冲,但已经晚了,橡胶棒还是落在他的背上,这一冲,力度卸了一大半,但陆远还是感到背后一阵辛痛。还未等陆远缓过神来,另一个人又挥着橡胶棒冲上来,朝着陆远盖头就狠劈,他急忙躲闪,脑袋是避开了,但距离太近,已经无法避开,但眼看橡胶棒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于是本能地举起手臂一挡,“咔嚓”一声,一阵钻心裂痛马上从手臂上传来。
“王八蛋。”陆远怒吼,顾不上手臂疼痛,瞅准空档,抬脚狠踹,将对方踹倒在地上。
就在陆远欲上前继续狠踹对方之时,另一人挥着橡胶棒拦过来,很快,被陆远踹倒在地的这个人站起来,两人脸相凶残,再次扑上来。
就在这时,路人猛叫一声:“警察来了。”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中如同一声暴雷,两名歹徒不敢恋战,朝陆远挥出几棒,然后跳上路边一辆没有牌照的汽车,一溜烟就跑了。
“王八蛋。”陆远气得直跺脚,这时,他感到手臂上的疼痛直钻心窝,只好放弃。
常城镇本来就不大,很快,吕广明带着警察来到现场。
一看被袭击的是陆远,并且手臂骨折,吕广明愤怒之情言于表,简单问过案情之后,就指挥手下赶紧回所里调阅监控。
就在陆远遇袭的同一时刻,端州郊外的一处偏僻大院里。
过了今晚,离黎仲平给的时间只剩一天,再过明天,无论如何都要结案,专案组成员已经连续审讯了一天一夜,但还是没有突破。
而在常平,一处高档的小区住宅内。
二十分钟前的一场激烈的“风雨”,一个上年纪的中老年男人瘫躺在床上,喘着大气,还没有缓过神来。
很快,一位二十多岁女人一丝不披,从浴室里出来。
女人不仅脸蛋十分漂亮,而且身段高挑,中间平缓如地,但上面的两个团团却是随着走去而汹涌,曲||线非常凸显;刚沐浴出来,热水的作用让她晶莹白皙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透着红润,而身上残留未擦干的水珠,更是在室内发热的暖气里,散发出一层层水气,如同神话中仙女一般……
中老人男人喉结蠕动了一下,咽下口水。但此时,纵使他心里有千般想象,他已有心无力。
“老公,你答应好人家的副台長啥时才兑现啊?”女人躺下中老年男人的身边,抱着他的脖子,嗲声嗲气中带着不满。
“快了,快了。”中老年男人应付着说。
女人努了努嘴,“哼”的一声,接着抱怨:“都说了一个多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宝贝,你这个电视台新闻采访部主任才提三个月,这时又提副台長,怕人有说法,还是缓一缓吧,等过了年底,明年开春再说,好吧?”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常平电视台新闻采访部主任李梅,五个月前,当李梅还是主持人时,遇到这位中老年男人到台里视察后,抱着各自所需的目的厮混在一起。
“还要吗?“李梅明显看出中老年男人驿动的心还没有安静下来,于是在对方的胸膛上画圈圈,李梅明白只有将对方服侍好,副台長的位置明年开春才能落实下来,包括后面的台長,还有更高位置。
“先眯一会,晚点再说。”中老年男人说完,干脆闭上眼睛。
中老年男人本来想眼不看心为静,但此时,他是怎样都静不下来,脑子很快就被昨天的一个电话弄得又心烦意乱起来。
张启文的案子黎仲平只给三天时间,现在已是第二天晚上,还有一天,过了明天,张启文可能就要释放出来,在他的心里,在仕途行走,没有大事也有小事,但他万万想不到,专案组连张启文的小事都无法突破。
张启文这件事已经引起省里一二把手的重视,如果张启文最后清清白白地走出来,没准他们会追查张启文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这正是这位中老年人所担心的。
因为担心,因为心烦意乱,这也是他今晚来李梅这里释放情绪的原因。
纵情释放情绪只是一时,这种做法对本就心烦意乱的人来说,也就是打了一针麻醉,但效果过后,一切仍然,该烦还是烦,该乱还得乱。
中老年男人强忍被抽空躯体的不适,走下床,点燃了一只烟,来到窗口向外眺望,常平县城不大,稀稀疏疏的灯光尽落入眼帘里,在冬天的夜晚显得非常孤单。
就在中老年男人感概之际,李梅也从床上下来,走上来,拦腰抱着中老年男人的腰,说:“老公,你放心,陆远那个闹事精,我已经找人去教训了,谅他以后再也不敢再惹事生非。”
“教训了?什么时候的事?”中老年男人吓了一跳,挣脱李梅的双手,厉声问。
“就今晚啊,就刚才,我让人在医院门口候着他,他刚才从医院里出来……”
“不是,这事谁让你做的?你神经病啊你,你老寿星嫌命長啊,你去掺和这事干什么?”
“不是,老公,人家看他闹得凶,就想帮你出气。”李梅被中老年男人的反应吓坏了,泪水在眼眶里转动,差点就要流下来。
“你坏事了,陆远这次在省城整得连黎仲平和陈伟健这个一二把手出来了,他受伤,万一出大事,你不是把事引到自己身上吗?你啊,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中老年男人气得在宽大的卧室里走来走去。
“那咋办啊,老公?”李梅就没考虑这些,在她的心里,眼前这个中老年男人就是常平的天,一言九鼎。
“咋办?赶紧让他们走人啊,走得越远越好。”中老年男人手一挥,“唉”的一声,粗喘大气。
被对方一吓,李梅已经六神无主,她赶紧找电话给对方,当得知对方已经逃离常平后,她松了一口气。
受这件事的影响,中老年男人当晚失去再行“风雨”的兴趣,当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李梅彻底被惊吓了,中间,她曾讨好地撩拨对方,但都无济于事。
吕广明根据监控视频紧盯那辆无牌无照的汽车行驶轨迹,并将案情通报给兄弟警方,当晚,两名袭击陆远的歹徒被拦截抓捕。
吕广明带人将两名歹徒抓回来,连夜审讯。
两名歹徒很快就供出幕后指使者。
吕广明马不停蹄,凌晨时分,带人找到李梅所住的高档小区。
李梅在睡梦中被匆促的敲门声所惊醒,透过门孔,她看到外面身穿制服的吕广明等人,急匆匆地回到卧室告诉中老年男人。
“你去开门,不要让他们进屋,跟他们走……”
“啊?!”李梅一听就慌乱起来,声音颤抖,说:“你给他们局長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打电话让他们离开啊。”
“没事的,你安定些。”中老年男人一看李梅吓坏了,只得安慰说,“你跟他们走,不能让他们进来看到我在这里,现在是凌晨时分,我不能给他们局長打电话,一打我们的事就通天了,明天,,明天早上,一上班,我就给他们局長打电话,不会有事,你只要咬紧事情不是你做的就可以了。”
李梅紧记中老年男人的交代,进去后一问三不知,而且态度十分嚣张。
次日早上八点半刚过,吕广明接到局長电话,要求吕广明将案件移交给局里治安大队处理。
吕广明据理力争,但还是无法改变结果。
“他/娘/的。”看着李梅和那两名歹徒被带走,吕广明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当陆远从吕广明那里听到上面信息之后,他思索了好一会,他觉得上午叶舒平对自己刁难的态度,还有政-府办常主任对自己的告诫,以及躺在ICU里面的张启文母亲……
真以为自己有权就一手遮天了!陆远出奇愤怒,思索了好久,他最后打电话给孙悦请求帮忙。
孙老将军一直关注着陆远前两天在省城的举动,听到他被袭击后,非常震惊,马上让孙悦带人追查。
孙悦背景特殊,且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不受任何顾虑,当天中午,她带着人来到电视台,将李梅带离。
“冤枉啊,我不是间/谍,我就是想……“
面对孙悦这个紧绷着脸的煞星,李梅没了底气,很快,她一五一十地交代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讨中老年男人的欢心,好让他日后尽快提拔自己当上副台長。
“你所说的这件事涉及到一名重要政-府官员,你要为你的言语负责。”孙悦敲了敲桌,提醒着,然后将笔录推在李梅的面前,说,“如果你上面说的都属实,就在这份笔录的每一页签下你名字,并写上以后记录情况属实几个字。”
李梅手脚哆嗦,依孙悦所说,在每一页笔录上签名等之后,颤颤抖抖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孙悦没有理会,立即拿起笔录,来到隔壁打电话给孙老将军。
“疯狂,太疯狂!”孙老将军听了后,非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