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坐在轿撵上,贵气逼人,“苏北北是老七的王妃,你怎可胡来?”。
男人轻笑一声,看着正在与他作对的生母萧太后,“这天下都是朕的,何况一个苏北北”。
随后将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脱下裹住了女人的红色嫁衣,将女人头上的红色珠冠扔在了地上。
就连那抹红色的红唇,也被他戴着玉扳指的拇指擦掉了。
狂妄,狂妄到了极致,男人的话竟让萧太后一时无语凝噎。
只能将矛头对着苏北北,“苏北北,今日你嫁还是不嫁?”。
萧太后那话中全是威胁,此话一出,她感觉到三道眼神齐刷刷地朝着她射来。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是死。
索性腿一蹬,双眼一翻,往后一倒,随后她就感觉落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男人嘴角一勾,抱着女人翻身上了马,女人被男人护在胸前。
美人在怀的他得意地对着萧太后和七王爷说道:“人,朕就带走了”。
随后就是马儿奔跑了起来,那马蹄声强劲有力。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男人温润的呼吸围绕在她的耳边,“别装了”。
她睁开眼,看到一道又一道的宫墙,他这是带她来宫里了?
映入眼帘的是大多数的宫女太监的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些洒扫的太监,甚至腿都显得有些不太方便。
“他们这是?”,敢在宫中骑马奔腾,除了他宇文旭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宇文旭一脸的云淡风轻,“他们伺候不当,朕罚他们怎么了?
罚?被这个男人这么轻描淡写就带过了?
男人骑马所到之处,宫女太监们都一阵心惊,生怕这位陛下,看谁不顺眼,又要被打被杀。
在玄德宫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更是朝不保夕,人心惶惶。
苏北北看着一路上宫女太监们,都像是见到死神一样的反应,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马停在了玄德宫门口,男人一个翻身下马,接住了从战马上下来的苏北北。
门口跪着两排的宫女太监,肩膀都是一颤一颤的,男人倒是见怪不怪,拉着她的手径直走了进去。
他坐在椅子上,让女人坐在他的腿上,那姿势暧昧极了,“你是否该告诉朕,这么久,你去了哪里?嗯?”。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云..云游”。
男人眼中含着笑意,“朕倒不知,你这小小的宫女还知道云游?”。
她是逍遥快活去了,留下他…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快乐的事,眼中满是光亮,“当然了”。
她可知,他知道她消失了的时候,心中又是欢喜,又是伤心,欢喜的是她没有留下来嫁给宇文临,伤心的是,她连一句话都没留给他。
他找了她许久,甚至一度认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没想到再次见她,竟然是在她要嫁给别人的花轿里。
“重新梳妆,朕带你去个地方”,他眼底有些失落,仅片刻就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他似乎很介意那黑色披风下她身上的嫁衣。
宫女为她重新梳妆后,他带着她穿过一个又一个蜿蜒的回廊,映入眼帘的是满池的荷花。
她瞪大了双眼,黑色的眼珠了灵动极了,可这个季节不是开荷花的季节啊。
“朕记得你说过,只要在深秋时节能让满池的荷花争相绽开,你就做朕的皇后”,男人负手而立,一脸得意的看着开得娇艳美丽的荷花。
她心头一震,那只是她当时故意刁难他的话,却不想他竟然…
她看着荷花池中一片氤氲,如同仙境一般。
他竟然用了这个办法?
正准备开口答应,萧太后在福公公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皇后一事岂可儿戏?北北,你说是吧?”。
萧太后赶忙过来阻止,生怕宇文旭自己做了这个主。
苏北北能怎样?这两人她都得罪不起啊。
只能沉默不语,她又不是端水大师,这要怎么做才能两个都不得罪?还不如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