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北看了看手中那块男人送给她的玉佩,“你等我”。

那声音满是悲凉,没想到她要以这样的方式嫁给他…

他们刚出了西弥山行宫,一辆马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马车上的珠帘让她第一时间就认出来那是白惠英的马车。

白惠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跪在了苏北北和宇文度乘坐的马车前。

“苏姑娘,惠英有事相求”,白惠英在这里等了很多天了,都没有见到苏北北的身影,今日可算是见到了。

苏北北这才下车,双手将白惠英扶了起来。

白惠英看着苏北北一身红色嫁衣之时,只是呆愣了一下,随后便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似含着水一般的眼睛扫到苏北北手背上的一粒蛛痣,有些吃惊,“苏姑娘,你中了断肠散?”。

苏北北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后循着白惠英的眼神看向她右手的手背,她也纳闷,之前明明是没有的啊。

白惠英便脱口而出,“是父亲”。

苏北北这下更是纳闷了,可白惠英却再次跪下,“苏姑娘,我知晓您是宫中的贵人,您能否带我进宫寻父?”

寻父?苏北北仍旧是不解,白惠英再次说道:“您这断肠散便是家父所制,可家父定是受人要挟,还请苏姑娘发发善心帮帮我们”。

断肠散是白惠英的父亲制作的?白惠英说进宫寻父?意思是这事和萧太后有关?

“家父白鹤,原本在西川行医,几年前受老丞相之托进宫给景荣帝治病,后荣帝驾崩,家父被处死”。

苏北北越听越糊涂,可一想到宇文旭,心中便十分焦急,“路上说吧”。

苏北北和宇文度说了一声,便坐上了白惠英的马车。

“既是处死了,你又怎么知道你父亲没死呢?”,苏北北的情绪这才因为白惠英的出现转移了注意力,稍稍平静了一些。

“父亲进宫前我将戴了十多年的长命锁送给了父亲,可后来我们去乱葬岗为父亲收尸时,并未找到长命锁,今日看到苏姑娘手上的蛛痣便确定是父亲没错了”。

“父亲虽是神医,却尤擅制毒,苏姑娘定时悲伤过度使得蛛痣显现,只要找到父亲,苏姑娘的毒便可解了”。

苏北北听见解毒的时候,喃喃道:“没必要了”。

“此事是太后所为”,苏北北看着白惠英说道。

白惠英脸上的神色倒也没觉得奇怪,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

“只求姑娘带我进宫”,白惠英言辞十分恳切。

苏北北拍了拍白惠英的手,点了点头。

一路上苏北北便再也没说一句话,只在心中想道:宇文旭,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当悲伤浸在心底时,即便面上看不出来,心中也还是会痛的...

马车缓缓行驶至离宫门口不远的地方,苏北北这才带着白惠英下了马车,走上了宇文度的马车。

而后宇文度的马车继续行驶了起来,宫内一路畅通无阻。

天空灰蒙蒙的,似是在酝酿着一场大雨,苏北北一身鲜红与毫无生机的灰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宇文度带着苏北北一路走在宫道上,整个皇宫笼罩着一股悲伤的气氛。

她鼻头一酸,这皇宫中的一片白竟是宇文旭…

宫女太监们纷纷像是看异类一样看着苏北北,但看到身旁的宇文度时,便垂首低下了头。

风将苏北北身上的嫁衣吹起,原本喜庆的红色,此刻却显得十分悲凉。

来到玄德宫的时候,里面乌泱泱跪了一片人,哭声阵阵。

李公公见到苏北北的时候呆愣了一下,再看到她一身红衣时,脸色十分不悦,“苏姑娘,你便如此恨陛下吗?连陛下驾崩你也要…”。

可苏北北也懒得向他解释,便径直朝着玄德宫内走去。

绕过一个回廊后,她站在门口,看见了宇文旭躺在床榻,除去憔悴苍白的脸色,他更像是睡着了一样。

【作者题外话】:明天就会有反转哟,不是BE,是HE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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