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报复?
怕是不要命了。
没了战弘毅这位半帝的战神族,等同于削弱了一大部分实力。
若是族人不散,勉强还能维持神族的地位,若是散了,战神族也就不复存在了。
战神族一散,也没了好戏看。
再说,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围观者没有一个不着急走的。
赵郢回过神,来到赵氏兄弟近前。
沉默了两秒,他拿出一枚玉简,道:“此乃独神一族的全部秘法,以及我改良过后,能够植入两个噬种的方法。”
“多谢父亲。”
赵承龙当即跪地,眼中泪光闪烁。
独神族嫡系极为特殊,每一代无论活着的弟弟还是哥哥,其后代都有两个。
他知道,父亲这是在为他的后代考虑。
“切记好生修行,不要堕了为父的威名。”
“儿子遵命!”
赵郢点点头,看向赵钱孙,却是一脸苦涩。
他如今要飞升,就算再说不出口的话,此刻也要说出来。
他道:“有苏白这小子在,你已经不需要独神一族的传承了,你已经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你要好好传承下去,不能忘了你老大的恩情。”
赵钱孙只是点头。
他继续道:“从前的种种,是为父对不起你,不曾给你一次好脸色,也不曾对你说过一句好话。”
“是为父错了,好在你认了一个好老大,让我改正了过来,不然我独神族的未来……。”
“算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今后你与承龙要互相扶持,承龙若是做错了事,你只管打骂,你若是做错了事,自有苏白打骂你,为父却是不担心。”
“在修行上,切记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话说到此处,赵郢停了下来。
“你……可否叫为父一声爹爹?”
这句话是赵郢鼓足勇气说出来的。
终于,在这一刻,赵钱孙再也绷不住,当即跪在赵郢面前,泪水大颗大颗滴落。
“孩儿赵钱孙,见过爹爹!”
“请爹爹放心,孩儿一定好生修炼,带着承龙到上界寻你……。”
说着说着,却是泣不成声。
赵郢蹲下身来,将赵钱孙抱住。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有苏白,我很放心你二人,为父……走了。”
赵郢背对着赵氏兄弟,面向天门,眼眶中满含泪水。
但见他飞身而起,天门大开,一道霞光笼罩赵郢,将其牵引入天门。
赵郢的身影在霞光中慢慢消失,天门也渐渐合上,而后消失……
天地重归寂静。
许天昊看着消失的天门,自嘲一笑。
大概,我一辈子,都踏入不了帝境。
苏白与许依凰四目相对,前者一脸和煦笑意,道:“终于结束了。”
“是啊。”
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后面这句话,许依凰却是没有说出口。
……
战神族没了战弘毅的存在,等同于失去了依仗。
虽说还有一百多位天圣强者,可一个大族之中,一百多位天圣又怎么同心?
战神族底蕴可怕,一百多位天圣开始分裂。
有战弘毅在,还可以压住,没了战弘毅,都是各自抢夺好处。
一时间,战神族内一片混乱。
再加上,战神族杀围观者没杀成,战神族拥有力魔血脉的事情被传播出去。
顿时,就引爆了整个中洲修行界。
无数抵抗战神族的声音出现。
而那些不是战神族血脉的战神族人,弄到了好处便脱离战神族。
战神族曾经得罪的人,聚在一起,去战神族问罪。
外忧内患之下,战神族不再是五大神族之首,甚至连神族的地位都差点没保住。
战凌天还是醒了,得知战弘毅被镇压,又晕了过去。
然后被救醒,曾经效忠战弘毅的族人,只有一些人愿意效忠战凌天。
靠着这些天,战凌天勉强维持住了战神族神族的地位。
只是能维持多久,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没了第一神族,阵神、匠神、药神不擅战斗,血神族实力排在末尾,第一神族的位置,四族没有争抢的意思。
经过这一巨变,要很久才会有第一神族出现。
而血神族这边。
血神山上并非只有血神族人,还有依靠血神生存的修行者。
整个血神山不下数亿人,数量不可谓不多。
有许依凰这层关系,苏白直接包了一座酒楼,这一次来帮忙的,他都留了下来。
许天昊也不再阻止苏白与许依凰见面,就好似默认了一般。
院子里,苏白躺在躺椅上,许依凰坐在一旁给他喂葡萄,日子别提多惬意。
“依凰,我老丈人呢?这都过去了半个月,怎么一次都没见到。”苏白好奇问道。
许依凰白了他一眼,道:“或许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躲起来不让你看见。”
“嗨!多大点事。”苏白笑道:“我们早晚是一家人,躲什么躲?”
“那我叫父亲过来跟你见一面?”许依凰如是道。
苏白:……
“那什么,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找胖子他们玩吧,整天待在院子里也不是个事儿。”
苏白一个翻身,从躺椅上起来。
许依凰见他如此作态,心知他若是见到许天昊,也是不知如何面对。
“别呀,我让我父亲过来,跟你好好谈谈心,说不定……。”
“许依凰,你怎么能这么样呢?”苏白怒了。“我不得不跟你说了,你这样是不对的,老丈人作为血神族族长,平时一定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我们两个闲人怎么能浪费他的时间呢?”
“噗嗤!”
许依凰一下没憋住,笑出了声。
“好,那就不浪费了吧。”
“对嘛!”苏白连忙点头。“我们做女儿女婿的,就不要添麻烦了,老丈人想见我们的时候自然会见,走走走,去找胖子他们玩儿。”
……
来到酒楼,正要敲门,却停了下来。
“哎呀,你轻点,会疼的。”
“我会很温柔的,你忍着点,声音尽量小点。”
听到这样话的话,苏白下意识的想用元识窥探。
可转念一想,我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偷窥别人做爱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