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知没有理会,转身离开。
至于木盒与令牌,则被留在了牢房外。
“喂,你别走啊!”
“那什么,你占卜得快不快啊?记得占卜清楚一点,还我一个清白。”
苏白唠叨了一阵,颓然盘坐。
他的元识,可以够到数十里之外的地方,可在这牢里,连牢门都出不了。
转瞬三天过去,苏白终于看到了驼奴。
他这三天,一直在算时间。
三十天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三天。
可恶啊!
“来的怎么是你?”苏白语气不善。
“怎么就不能是我?”驼奴道。
“先知呢?我要见先知,先知占卜了吗,预言到了什么?”
驼奴面色不悦,道:“赶紧走,别废话。”
说话间,他将牢门打开。
苏白走出来,看着驼奴,问道:“这么说,我没事了?”
驼奴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
苏白决定,管他什么灾星救星,以后远离神契之城总是没错的。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驼奴:“我该怎么出去?”
“多事。”
驼奴有些不耐烦,可还是拉出了一道空间裂缝。
“那什么,这两样东西我不带走可以吧?”
驼奴伸手,将他拉进了空间裂缝,再出现,已是在城外。
“好了,走吧。”
苏白刚准备走,却突然转身,道:“这位……驼奴,向你打听个事,这周围除了你们神契之城,可还有别的城池,另外,哪里有炼器师?”
驼奴不答。
“你问这作甚?”
“实不相瞒,我是一位炼器师?”
此话一出,驼奴就以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好似在说,就你这样的玩意儿,也配叫炼器师?
“你这个眼神什么意思,我不配当炼器师吗?”
“没有。”驼奴摇头。“只是没见过你这样的炼器师。”
“你到底知不知道啊?”苏白追问道。“对了,你知道鲁班吗?”
“你问鲁班作甚?”
苏白一听,驼奴就知道鲁班,当下心中一喜。
“不瞒你说,我的师尊其实是鲁班,我这一身炼器之术都是来自我老师的传承,如果……。”
“打住。”驼奴面色不耐,道:“就你这个狗东西,也配做鲁班的弟子?”
“你什么意思,竟然还骂我狗东西?”
“骂你怎么了,我特么还踹你呢!小小年纪不学好,净会骗人!”
“你敢!我没有骗你!”
不等苏白多说,驼奴抬脚,一脚踹在了苏白屁股上。
“我尼玛!真踹啊!”
苏白直接被送上了天,穿过了空间裂缝。
他全身不受控制,根本停不下来。
这感觉……好熟悉啊!
可不熟悉嘛!
樵夫当时送他去见智空大师,不也是这种操作吗?
特么的,这些大能都喜欢踹人屁股玩,都是些什么奇葩嗜好!
管他呢!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呗。
不过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道光亮,他面上一喜。
终于到头了!
咻!
出了空间裂缝,裂缝便自行合上,看不出半分痕迹。
可苏白依旧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元识散布开,身后是无尽大山,前方是丘陵,隐隐可见一座城池的轮廓。
他可算是知道,驼奴为什么不回答哪里有城池了。
直接送到目的地,惊不惊喜?
苏白当然惊喜,可如果降落的姿势能好看一点的话,那就更好了。
他整个人,倒栽葱一般插在土里,一刻钟后才缓过来,身体也不再被禁锢。
费了好半天劲儿,他才将自己拔出来。
“驼奴,我日你仙人!”
他指着天大骂,可并没有什么用。
一个净尘术,将身上的尘土清理,他这才往城池而去。
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不敢再大张旗鼓的,而是换了一身装束,变作一个中年人。
入了城池,他便发现。
此处城池的人族,也有封皇强者。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去问的话,估计会被当傻子。
他只能自己推测。
这上界,有封皇境,那肉身境肯定也有。
如此,才能算上界。
而且,城内之人交易,用的还是灵石。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来到城中,也没上界的货币。
现在,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在城中走了一两个时辰,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上界,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赤帝又沉睡,那么问谁呢?
当然是天镜。
好歹曾经也是天书,应该知道一点上界的东西。
可他将镜子拿出来,眉头却是一皱。
天镜的嘴巴没了!
没了,你敢信?
“天镜,喂!还活着吗?”苏白拍了拍天镜,没有任何反应。
“贱人书?”
“贱人镜?”
都这样了,还是没反应。
苏白有点怀疑人生了。
难道是因为来了上界的缘故?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神契之城的地牢中,系统没了反应。
“系统?”
没有反应。
还是没有反应。
此时此刻,苏白有点慌。
他之前以为是先知的问题,如今看来不是。
还是上界的问题。
可明明之前在罪域,系统都可以正常运转的,为何出来就不行了?
他找不到答案。
“呼~!”
他长吐一口气,吩咐客栈的伙计,做点吃食送到他房里。
不多时,伙计送来饭菜,他便拦下伙计,问道:“你可知哪有炼器宗门?”
说着,还拿出一百灵石。
伙计笑呵呵的收下灵石,道:“多谢大人赏赐,我们天庚城往南九百里,有一个叫百炼宗的宗门,据说有炼器分支,大人可以去看看。”
“多谢。”
苏白挥挥手,伙计退了出去。
吃饱喝足后,他也没了留在天庚城的想法。
一路疾行,不过半日就来到了百炼宗的势力范围。
百炼宗山下,有一座小镇。
正值百炼宗大开山门收徒之时月,苏白找了一家客栈,打算打听一点情况。
“这位仁兄,你是来参加考核的?”
苏白此时,已经是一副少年打扮,与他本身只有五分相似。
说话的是邻桌的几位青年,苏白侧目,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过我有很多东西都不懂,可否请教几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