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垂坐另外一边,他看向周狱的目光中满是惊叹,这个变数有他的手笔,但是又超出了他的认知。
“何为命运!”
“是我编织了一切,还是一切编织了我!”
在他身后,一个色彩斑斓的漩涡出现,漩涡中,三条大道在消失。
毁灭魔龙、不死邪凤、梦魇的大道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根根锁链从漩涡中伸出,锁链快速朝着百晓生攀附而来,转眼间,一层层锁链将百晓生束缚在原地。
百晓生任由锁链将他困住,紧接着,锁链将他的身躯拖入漩涡中,漩涡消失,百晓生亦消失。
关闭的漩涡中,色彩斑斓流转,百晓生被锁链牵引着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
无垠虚空,神秘而不可知之所在。
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若亘古存在一般。
海水漆黑,与无垠虚空若灰雾迷蒙呈现两种色泽。
漆黑如墨的海洋上空,三道身影如同亘古存在一般站在那里。
在三道身影头顶,是一片死寂的世界。
那方世界,生灵绝迹,山脉倒塌,天地无光,大海干涸,焦黄的土地上没有一丝生机。
一图、一幡、一阵悬在那方死寂世界之上。
而在那方世界上空,漆黑如墨的天幕笼罩在那里。
仔细看去,那并非是天幕,而是无数绝灭之力组成的锁链编织而成,每一根锁链如同长蛇一般扭曲移动。
每一次移动,锁链中都会激荡出一丝丝绝灭之力,无数锁链游曳激荡的绝灭之力同时出现之后便开始凝聚。
凝聚的能量化为
大海之中,波涛汹涌,澎湃的海水卷起之时,一道道诡异气息出现,那些诡异气息在海水中涌动,滔天巨浪朝着海面上三道身影席卷而去。
海水倒悬,逆冲而上。
“无为!”
一声道诺,阴阳二气自太清老子身上道袍涌出,黑白色彩交织在一起,太极图出现在天空。
太极成型之时,乾坤定。
原本卷起的海水登时停止。
“唳!”
尖锐的吼叫声自平静的海面泛起。
一道漆黑的身影从海面飞出,在他之后,无数道吼叫声传来,无数黑影跟着飞出。
“灭!”
上清通天倒提无量杀剑,杀剑横空,一道道黑影悬停在空中。
原本吼叫的怪物体内生息全无,杀剑泯灭了他们的存在。
怪物身躯崩裂,绝灭之力从怪物身躯中涌出,这股能量朝着通天袭去。
当绝灭之力出现之后,玉清元始手掌按下,大道交织轮转,无数大道交织碰撞之时,若绝灭之力漆黑如墨的能量出现,当这股能量出现之时,袭来的绝灭之力停在了原地。
下一瞬间,海平面中出现一个漩涡,漩涡中,一道手掌按出。
当这道掌印出现之时,太极震动、杀剑嗡鸣、万道震颤。
“轰!”的一声。
能量湮灭,海水蒸腾,三道身影连同他们头顶的世界完全消失。
海水倾吞一切之后,海面上那个漩涡并没有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漩涡中,色彩斑斓的颜色亮起。
一根根漆黑如墨的锁链将一道身影拖拽出来。
当那道身影没入海面之后,漩涡消失。
天穹之上,海水倒卷,三道身影再次出现。
残破的洪荒亦是再次出现,一切都仿佛没变。
如果仔细看去,能看到洪荒变得更加破败,那三道身影身上的气息亦是下滑了一丝。
......
“深渊、不死、永眠!”
无垠虚空,鸿钧和罗睺同时感应到三股强大的气息。
“竟然是他们!”
鸿钧面色凝重看向远处。
不死和永眠并不足以让他担心,但是不朽殿最后一名永恒存在深渊如其名号一般深不可测,顶级混沌神魔排名第二的存在,只公开出手过一次,但是却让其他顶级混沌神魔胆寒,神秘的命运能坑这么多混沌神魔,那么仅次于他的深渊又暗中做了多少事情呢?
这些问题由不得鸿钧不考虑。
“鸿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罗睺看向鸿钧一脸战意说道:“这次大战,有了深渊、不死、永眠,无论宙有什么后手都不用担心了!”
“我们也展露气息,一起杀过去吧!”
鸿钧:......
鸿钧虽然无语,但是亿万分之一秒内他便调整思绪,这个队友蠢是蠢,但是好歹也能用,关键时候还能像大炮筒一样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可弃但不是现在。
“罗睺,我们最好的做法并不是现在杀上去!”
“你想想无论是宙还是深渊,他们敢宣战自然有他们的底气!”
“宙和深渊都比我们强大,而且他们都没有参与过残酷的洪荒血战!”
“我们在养伤,他们在提升!”
“宙有诸天万界主场优势,深渊有不死和永眠帮助!”
“我们想要横插一手,既要摆平宙,还要和深渊、光明、梵天、妖他们去争锋!”
“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选择并不是第一时间切入战场!”
“我们完全可以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再入场!”
鸿钧说完,罗睺点头后又皱眉问道:“宙和深渊都不傻,我们想着等他们两败俱伤,他们就一定会厮杀到那种程度吗?”
“无论他们会不会,我们都要看看!”
鸿钧继续说道:“先等他们战一场,再等等其他道友,只要我们始终保持巅峰状态,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变故,我们想打就打,想跑就跑!”
“而且事情真会这么简单吗?”
“我始终觉得这里是个圈套!”
“除了我们之外,被侵染的那些道友或者说他们背后的存在难道没有动手脚吗?”
“现在无垠虚空的形势很诡异,我们必须要小心!”
“既然这样,要不我们跑?”
鸿钧看向罗睺摇头道:“就算是坑,我们也要拼一拼了,谁也不知道洪荒三清能撑多久,谁也不知道绝灭深处的存在能被阻拦多久,一旦他们彻底解放,无垠虚空将无处可逃,这是我们能抓住的最大机缘,无论如何,不看一眼,不争一争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