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退出了奥托的办公室，并且按照他的要求，将周围所有警戒着的女武神全部撤离，留给奥托和符华两位老朋友“友好交流”的时间。
而在不久之后，赤鸢仙人也来到了天命总部。
降落到地面的那一刻，符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不仅是巡逻的女武神们没看到了，而且还有几股危险的感觉不断在心中悦动。
她感觉得到，其中的一股，就是天命的S级女武神幽兰戴尔。
至于其它的几股寒意，她暂时还想不到正体的来源，估计也是奥托的底牌。
“来者不善啊……”
微微叹了口气，符华走进了高楼里，在琥珀的带领下，走进奥托安排好的招待室。
“符华大人，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容我说一句……您才是来者。”
走在符华的面前，琥珀忍不住提醒道。
符华：“……”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你们不是严阵以待，设下重重埋伏等着我自投罗网吗？这幅淡淡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处境，比符华预期中要严峻得多。
奥托不仅发现她的不对劲，而且已经做好了控制自己的准备，现在就算是琥珀突然对她动手，然后旁边再冲出来一个女仆和呆鹅，符华都不觉得意外。
但现在这表情风轻云淡，还有心情吐槽的琥珀是怎么回事？
心中藏着一大团的疑惑，符华走进房间，看到了那副魂钢的脸蛋。
“果然，有种想把这幅脸蛋给捏碎的想法呢。”
看着眼前笑吟吟的奥托，符华心中如此想到。
“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
优雅地摇晃着红酒杯，奥托悠悠地打着招呼。
“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仅仅是一段时间不见，就需要寒暄问暖的地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保持着自己一贯的态度，符华试图让自己的行为变得和平常一样。
在奥托主动翻脸之前，赤鸢仙人并不想把事情挑明，打破圣芙蕾雅学园难得的日常生活。
“别这么冷淡，我的老朋友，没事就不能和你聊天了吗？”
奥托组织着语言，逐渐开始他准备好的试探。
“关于……k423。”
“你准备对琪亚娜做什么？！”
不出奥托意料的，符华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具有攻击性，甚至随时有可能对自己动手。
而这，刚好是奥托乐意看到的。
“不会做什么的，赤鸢仙人。”
面对符华的质问声，哪怕知道下一刻就有被铁拳拧碎脸蛋的可能性，奥托依然只是笑了笑。
“不过，你现在的表现，是不是也就证明了，你已经和她们产生了「感情」？”
“即便知道她是空之律者，你也要为了保护她们而与我为敌，与整个天命为敌？”
天命的大主教，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目前意义上的无冕之王，奥托的话有这个分量。
“奥托，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符华退后的一步，紧握着双拳做出战斗的姿态。
既然奥托已经把事情挑明了，她也没必要在隐藏自己。
唯一遗憾的是，她此番的目的没达到，关于奥托对圣芙蕾雅的了解，自己什么也没有套出来。
“别那么激动，我的老朋友。”
奥托淡淡说道。
符华的态度比他想象中还要恶劣，从一开始就没有和自己友好商讨的意思。
倒不如说，从进入天命总部的一开始，她就把立场放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这让奥托越发好奇了。
“我比较好奇一个问题，既然知道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还敢过来呢？”
“实力大损的你，究竟有什么底气，一个人来到天命总部？”
这是奥托怎么想都解释不通的一个问题。
除非赤鸢仙人已经恢复了实力，或者是有着不畏惧整个天命的底牌。
但，这可能吗？
“奥托，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和我动手吗？”
符华推了推眼镜。
“动手前姑且先提醒你一句，奥托，你真的下定好决心了吗？！”
察觉到几股危险正在向自己逼近，符华只是冷冷地看了奥托一眼。
火力全开的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符华自己心里也没个数，更别说掌控自己的力量。
要是真动手的话。
一分钟全盛时期，在用技能卡片召唤一次太虚剑神，然后赋予一分钟双倍加持，自己造成的破坏力，绝对比识之律者当初摧毁天命总部的时候，来得更加危险。
除了幽兰戴尔以外，可能其余的女武神都将无一幸免。
站在符华的角度。
不论是奥托还是她，都不希望看到那样的局面。
“哈哈哈哈……”
然而，面对符华透露出的冷意，奥托只是失心疯一般地大笑了起来。
他可以确信了，赤鸢仙人绝不擅闯装腔作势，符华是真的有底气和自己掀桌子。
明明是恶劣的处境，但奥托却没有一丝的惊慌或者恼怒，而是打心底地感觉到开心。
至少……这种不确定的情报，以及赤鸢仙人的态度，让「程立雪」复活这件事的可能性又提高了一大截。
接下来，就是最后的一笔试探了。
“奥托，你笑得很恶心！”
还是第一次见奥托露出这样「真诚」的笑容，符华表示一脸嫌弃。
总之，看样子奥托是妥协了。
“别这么说老朋友，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师徒重逢的戏码，可不能让我们的不愉快给影响了。”
“奥托，你这混蛋！”
一瞬间的速度，符华冲到了奥托的面前，一只手掌捏住了他的脸庞，魂钢在巨大的力道下，发出嘎吱作响的美妙旋律。
——程立雪。
如今符华心中最不能触及的禁词，没有之一。
结果奥托这混蛋，居然拿自己的徒弟威胁自己，没当场将他脑袋拧下来，都可以说是赤鸢仙人心静沉稳了。
“冷静一点……赤鸢仙人……我现在，可……什么都还没做。”
伴随着魂钢脸蛋嘎吱作响的声音，奥托艰难地发出声音。
被盛怒状态下的赤鸢仙人给拿住面门，这样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
可奥托此时难受的表情下，真的是兴奋到了极点，如同酒精穿透血液直逼大脑。
因为赤鸢仙人……真的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