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英槐哈哈一笑,颇为自豪的说道:“公子见多识广啊,连我们莆郡盛产的佳酿都喝过,厉害,厉害,来!”

陈英槐又拿起酒杯,说道。

这确实是‘西岩酒’当时‘西岩酒’最出名最火爆的时候,陈英槐可是足足买了十大缸,后来听闻莆郡西岩山被官兵屠了,便舍不得再拿出来喝了,直到今天以为遇到真的廖家公子,才大方的拿了一小壶出来,没想到人家喝过。

“这酒我不陌生,想当初,我.....”廖振东一杯酒下肚,差点就飘了,还好,关键时候峰回路转。

“我特地从京城托人到西岩买了足足两百缸,不过到现在也喝得差不多了,真不知道西岩山得罪了什么人,既然被屠了,可惜啊。”

闻言,陈英槐也不禁遗憾连连,道:“是啊,这么好的酒,真是喝一杯少一杯啊!”

“来,陈家主,我敬你一碗。”廖振东难得又喝到‘西岩酒’怎么可能不好好多喝点,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喝到。

“一碗?”陈英槐听到一碗,有些心疼,又有些不胜酒力,因为前面宴席自己已喝了不少,现在哪里喝得下啊。

不过廖振东已经开始倒酒了。

正好这一小壶酒恰恰倒了两大碗。

“廖公子,不敢,不敢啊!老夫来吧!”陈英槐还是比较客气的,看到廖振东亲自给自己倒酒,立马谦虚的虚扶酒壶。

“许久未见,陈家主,我敬你一碗,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廖振东从进门就察觉到今天必然是寿宴,而眼观陈府上下,能够做大寿的除了陈家主之外,估计别无他人了。

“哈哈哈!先谢过廖公子了,不过今天并非我过寿啊,而是我老父亲八十大寿啊!”

“不过还是谢谢廖公子吉言,陈某不胜感激啊!”

陈英槐端起桌上的酒碗,笑道。

“哈哈哈!那祝陈老家主!也提前预祝陈家主哈!”廖振东言罢便一饮而尽。

“哇!这酒是真的烈,当初我初尝此酒,便是一口一碗,至今仍然难忘啊!”陈英槐喝完也是大呼一口气,说道。

“陈家主好酒量啊!”廖振东坐了下来,一边夹了一口菜进嘴里,一遍夸赞道。

“廖公子谬赞了,老夫确实是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啊!”

松县。

“咦,那人是谁?好生眼熟。”吴用指着一个民夫。

叶超看望过,只见此人正在搬运石头堆砌在城墙之上,浑身肌肉成型,手上布满老茧,一看就是练家子啊。

“我去看看。”

“一起去吧!”

两人径直来到城墙边。

“吴将军到!”叶超再一次示意众人。

众人纷纷行礼:“吴将军好!”

“好好,大家快起来,好好干,今天加菜哈!”

吴用很受用的接受众人的跪拜。

这时,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一天来几十次,有意思吗?”

众人闻声望去。

“是你?”吴用诧异,此人越看越是眼熟。

“是我,吴将军,你一天来这么多回,每次我们都要行跪拜礼,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你每次说加菜,是真的加菜,就不能加块肉吗?这天天青菜豆腐,哪里有力气啊?”

这话说的尴尬,顿时民工们纷纷跟着吆喝。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你…你叫什么名字!”叶超怒火绽放,侮辱他可以,说吴用不行。

“我姓兰,叫…叫兰云晴。”兰晴云留了个心眼,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名,毕竟自从莆郡逐渐沦陷,自己一步步逃到雍州,实属不易,来雍赣关也是为了尽自己一份微薄之力,实在不愿意外地继续入侵,而且自己就是雍赣城之人。

吴用微眯双眼,冷冷一笑:“你叫兰晴云吧?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汉朝镇南将军麾下,负责莆郡下三县的参将吧?”

兰晴云瞪大了眼睛,微微摇头,实在没想到既然会被认出来,难怪一直以来看着吴用特别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你……你怎么知道?”

“我记得你,我们见过,你忘了吗?”

“你到底是谁?”兰晴云有些许害怕,往后退了几步,顺手就要去寻武器。

“别激动,兰将军,本将没有恶意,只是不想你就此埋没于此罢了。”

“嗯?”

自从回到雍赣关后,兰晴云就没再想过回朝廷效力的事情,这么些年,自己苦守边境重地,保家卫国,到头来却落得……

不过,他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加入叛军,如今只是为自己家乡出一份力罢了。

“兰将军,我们是义军,如今北有北韩,西有北魏,朝廷无能,这些年把大好河山霍走一半了。”

“如今对外和亲、割地、赔款,对内强压硬敛,百姓苦不堪言,世家大族又贪得无厌。”

“我们西岩军,为天下苍生起命,还望兰将军能够不弃前嫌,加入我们!”吴用说道,拱手行礼,一反先前之态。

这份礼贤下士,让人动容,自然而然使兰晴云也堪堪受用。

他也并非粗人一个,自小熟读兵法,饱读诗书,只因常年在军中舞刀弄剑,便少了书生气,更多的是军伍气。

“吴将军!”兰晴云赶紧扶起吴用。

“兰某我何德何能,实在担不起啊。”

“兰将军,你当得起!”吴用很认真的在此拱手。

在这种礼贤下士的行为上,吴用是做的挺好的,毕竟以前小说看得挺多的,什么三顾茅庐之类的,都是好故事啊!

兰晴云无奈,受不得吴用多次拱礼,只好答应了下来。

吴用携着兰晴云的手,往府中而去。

宴会上,吴用有点喝高了。

“兰兄,你当初为什么不相信我?”

“将军何处此言?”

“为什么我献空城计,你却把我关入大牢啊?”借着就意,吴用也是不要脸的问出了心中所憾。

“这……”

兰晴云心中堵塞的很,心想:难怪这么眼熟,原来是当初那个空城计的那个傻彼啊,哎呀,我去……

“吴将军,过去的不提了不提了,是为兄的错,是为兄才疏学浅啊。”兰晴云打了哈哈,不想在此事上多言,言多必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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