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偌大的餐厅只有一桌客人实在太显眼,许敬承一眼就看见了陈宜乐。

随后他的目光同瞿仲行对视,两人隔空远远的互相点头致意。

许敬承想了想,阔步走过去。

他换了身衣服,本来穿的休闲装,现在要更偏正式一些,英伦风的高奢格子风衣,黑色的挺括西裤与质地精良的皮鞋。

一身温润绅士的气质实在不自觉的便让人心生好感。

君彩棠盯着许敬承,心跳不自觉的加快,心中竟有些可惜,这个男人跟瞿总各有千秋,她到底该喜欢谁好呢……

“瞿总,好巧,你过来度假的?”他走向瞿仲行,瞿仲行便起身。

两人握了下手。

“陪弟弟过来。”瞿仲行面上淡淡的,并未显出任何情绪。

“我是过来监工的,家里老人跟普照寺的住持熟,正巧这段时间清闲,我就亲自过来翻修一下师傅们的住所。”

许敬承微笑的表明来意。

瞿仲行微微颔首,说:“功德一件。”

“功德算不上,不过是圆了老人心愿罢了。”

许敬承谦逊道。

君茉茉插话道:“二哥,这个帅哥是谁啊?”

许敬承闻声看去,便看见了君茉茉,他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许敬承。”

君茉茉笑的甜甜的,“我叫君茉茉,茉莉的茉。”

“君小姐人比花娇。”许敬承礼貌性的夸了一句。

君茉茉扯了把君彩棠,“这是我堂姐,君彩棠。”

许敬承朝她点头致意,君彩棠有些慌乱的点头,随后微微垂首,似是害羞。

“你来吃饭的吧?”君茉茉笑着问。

许敬承有些失笑的点头,他都来餐厅了,不吃饭难不成做菜?

“一起啊,咱们这桌还空着位呢。”

瞿季止没忍住,“君茉茉你有病啊,要认识男人回广城认识去,请我们吃饭给我道歉,你搁这装什么客气?”

君茉茉却一反常态的没跟瞿季止顶嘴,而是软软的撒娇道:“三哥,我这不是看许先生跟二哥认识这才邀请的嘛,不至于生气吧。”

瞿季止看见许敬承那张脸就烦,还没说出下面的话,许敬承已经抢白道:“不了君小姐,多谢你的好意,我还有客人。”

这话虽然是抢白,可是不躁不乱,风度不减。

因着他跟瞿仲行认识,瞿季止不想给瞿仲行惹事,便憋屈的闭了嘴。

君茉茉可惜的瞥了眼君彩棠,尔后道:“那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许敬承微怔,然后笑着应了。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许敬承便礼貌道别,随后去向跟他来的那几人。

君茉茉没事儿人一样招呼着:“吃啊,都吃饭呀。”

瞿季止白了她一眼,心里憋着火。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许敬承方才并没有同陈宜乐说话,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这顿饭吃完,君茉茉便带着君彩棠主动离开了。

本来君茉茉还说吃完饭跟陈宜乐闲聊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临她走时,她都没提过这个了。

吃完饭后,瞿仲行直接带着他们去买泳衣,洗浴用具这里备的有。

陈宜乐挑了较为保守的连体裤。

因着距离吃完饭还没一个小时,就没下水,只是在温泉池附近闲逛。

温泉池并不是一个大池子,而是许多能容纳七八人的小池组成的,池水从中部冒出来,又从底部流出去,一直循环着,看上去倒还算干净。

按照地形来看,其实这里应当是没有地下温泉的,所以这些温泉应该是人造的,只是空气中似乎又有淡淡的硫磺气息,看来这家度假村为了人造出质量好的温泉也没少下功夫。

温泉池是露天的,池子之间距离不远但也不近,至少两个池子相望是看不清人脸的。

温泉池被一片竹林包裹在其中,一切设施,比如放衣服的衣架、座椅,换衣间,等等也都是用竹子搭建做成的,竹香与温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奇妙的味道。

并不难闻。

度假淡季,所以这里一片都是他们的。

本来瞿仲行不是很想泡温泉,将他们亲自带到了就想走,结果被瞿季止叫住了。

“哥,你好不容易出来度一回假,就当放松了,别那么拼。”瞿季止关切的说。

瞿仲行沉默片刻,便应了。

瞿季止数着时间,刚过一个小时,他就马上去换衣间里换了泳裤。

瞿季止的身材还不错,肌肉线条很顺,但是还是偏瘦,不过应该是很多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瘦白干净的模样。

他兴冲冲的换完出来,对陈宜乐说:“怎么样?我身材还不错吧?”

陈宜乐干笑着点头。

好在瞿季止兴致很高,没注意到陈宜乐的敷衍,他催促说:“宜乐,你快点去换衣服。”

陈宜乐听话的拿着泳衣进了换衣间。

瞿仲行沉默了会儿,看了眼温泉池,开口说:“我去另一个池泡吧。”

“那么远,去干嘛?这里又不是地方不够。”

瞿季止满不在乎的说道。

瞿仲行本想再说些什么,不过陈宜乐出来了。

连体裤只到她的大腿,腰部两侧有镂空设计,背部整片几乎没有布料,不过前胸倒是很严实,只是陈宜乐的姣好曲线,再保守的款式都遮不住。

很难得,她这样瘦的人,身前的曲线并不平,弧度不会夸张,却也引人血脉偾张,腰肢盈盈一握,两条腿又白又直,莹润诱人,一张明艳近妖的脸在温泉的氤氲蒸汽下显得又纯又媚。

她的身体瘦而不柴,该丰腴的地方全都恰到好处。

瞿季止看的眼睛都直了,半晌没反应过来,直到感觉下腹蠢蠢欲动,这才猛地下水,深深呼吸后才兴奋的说:“宜乐,你身材真好。”

陈宜乐平时穿衣服不爱穿显身材的,尽量的朴素,尽量的掩盖自己的长相,从小到大因为她长相带来的好坏都很多,坏的尽管就那么印象深刻的几件,然而每一件对她都是伤害。

所以在呆在瞿家以前,她的头发常年披散着遮脸,头也保持微垂的姿态。

此时蓦地听见瞿季止直白的赞美,陈宜乐只觉得耳根发热,羞涩之余,更多的是想逃走的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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