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哥,你看什么呢?”

从房间里出来的文烟,正好看到魏为盯着自己的手研究,还以为他手里有什么东西呢。

“啊?哦,没什么。”魏为赶紧把手藏到了身后。

可是,他的这番动作反而引起了文烟这个小机灵鬼的兴趣,“肯定有东西,给我看看。”

文烟跑到他跟前,就要抓他的手。

魏为一边躲闪,一边说道:“没有,能有什么东西啊?”

文烟不依不饶,“肯定有东西,快给我看看。”

“你看,有东西吗?”魏为把手伸到文烟面前,因为他感到自己手掌又能自由弯曲了,那面石镜好像又神秘的消失了。

文烟随便看了一眼,然后就在魏为身后找起来。

魏为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已经恢复如常了,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有东西吧?”

文烟找了一圈,自然什么也没发现,“你肯定藏起来了,刚才你看到那么认真,肯定有东西。”

“我就是在看手,我跟你说呀,一个人的命运,能从手相上看出来…”

魏为跟文烟讲了一通道听途说的手相概念,把文烟说的一愣一愣的。

“原来一只手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呀。”

“当然了,手,蕴涵两仪三才之道,囊括太极五行之秘。故其大也,天地都在一掌之中。”

文烟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魏为,明显是什么也听懂。

这就是魏为想要的效果,因为他也不懂,当初记住这句话就是为了装逼用的,“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行了,快去学琴去吧。”

文烟似乎还在想手相的事情,木然的转头而走。

走了几步之后,她突然回头说道:“为哥,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吵得我都没睡好。”

魏为闻言不禁一阵汗颜。

“你们说什么呢?”而此时,云苓正好走进来,魏为更觉羞愧难当。

文烟对云苓说道:“昨天晚上,为哥不知道干什么了,总是发出奇怪的声音…”

“没什么,没什么,嘿嘿嘿…”魏为慌乱的捂住文烟的嘴巴,不让她再胡说,“你不是要去学琴吗,还不快去,这都要晚了,快走,快走。”

魏为催促着文烟,让她赶紧走了,免得她再胡说。

一回头,却看到云苓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

魏为也不敢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觉得非常心虚,却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你别听孩子瞎说,大晚上的,我能干什么啊?就是有点打呼噜而已。”

云苓似乎有点不相信,“就是打呼噜吗?”

“当然了,不然还能是什么呀?”

为了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魏为赶紧转移话题,“你来的正好,我新酿了一种酒,你带回去,给伯父尝尝。”

云苓上次救魏为的时候,给云家添了那么多麻烦,魏为正想送两瓶酒,表示一下感谢。

“酒?你还会酿酒?怪不得我一来这里就闻着有酒味。”

魏为拿出两瓶酒交给文烟,“就是这个。”

云苓打量了几眼,说道:“醉山河,这名字倒是大气。”

“这酒很烈,你要千万记住,一定提醒伯父,喝的时候,慢慢喝,这酒真的很烈,比平常喝得那些酒,要烈得多,记住了。”

“知道了。”

云苓并没有太在意酒的事情,反而盯着魏为,饶有兴致的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是有些能力的,能帮清倌人扬名,能查案,还能酿酒,关键是会抓鱼,真不知道你到底会多少事情。”

“我会的事情多了去了,以后你会慢慢发现的。”

云苓突然冷不丁的说道:“要是我跟甘公子的事情没成的话,要不我就选你吧。”

魏为闻言愣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其实云苓这么说,他是有点窃喜的,而且他跟甘伟梁之间毕竟希望渺茫。

魏为刚想开口答应,云苓却已经抢先说道:“哈哈,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我怎么会当真呢?呵呵呵…”魏为面上笑着,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我过来是想找你帮忙的。”

魏为问道:“什么事情啊,需要我帮忙?”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店里有一批丝线出了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办。”

“哦,想起来了。”魏为在被陷害之前,云苓说到过这个事情,“咱们先去看看情况。”

“正有此意。”

两人出了店铺来到路边。

云家家丁冯超正牵着马车,停在旁边。

魏为看到这辆马车,不由得回想起,他跟云苓一起在野外度过的三天。

那三天,他和云苓就睡在这辆马车上。

云苓见魏为盯着马车,也是俏脸微红,但她还是说道:“上车吧。”

魏为说道:“我坐前边。”

云苓还是未出阁的姑娘,魏为不方便与她同乘一车。

此时,苗兴却拉着人力车出现在魏为跟前,“东家,出去啊?我送你吗?”

云苓看到苗兴拉的车子如此新奇,不禁来了兴致,“这也是车吗?”

苗兴得意的说道:“当然是车了,跑起来还很快的,也不沉,这都是东家教我做的。”

这辆人力车,苗兴已经用了两天了,他也没想到,竟然一点也沉,就算坐上两个人,拉起来还是很轻松。

云苓兴致勃勃的坐上人力车,对苗兴说道:“拉我一趟,去永宁坊。”

然后她又对魏为说道:“我坐这个车,你坐马车吧。”

说话间,苗兴已经拉着云苓,小跑着离开了。

大约两刻钟之后,两人又在云苓的云记丝绸铺汇合。

云苓带着魏为来到后院,一堆蚕丝前,说道:“就是这堆丝线,这可是上好的苏州蚕丝,本来是想做蓝色丝绸的,一个伙计不小心,洒了一桶黑色染料,黑色丝绸很难卖,前边铺里还有很多呢,我们缺的是蓝色丝绸,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把丝线上的黑色染料洗掉,有办法吗?”

魏为知道这该用漂白剂,但是他也不知道漂白剂是什么成分啊,是硫磺啊,还是次氯酸钠之类的东西?

“不太好办啊。”魏为不由得开始挠头。

“当然不好办了,这黑色最难洗,而且其他染料还盖不住,如果容易办的话,我就不用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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