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副将离开之后,张济依然是气愤不已,冷哼一声,“一群废物,全都是废物。”
“这帮混蛋,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女人,疏于操练,活该被杀。”
张济的小妾们几乎全都翻了翻白眼,吃、喝、玩女人,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们几个都是被你强抢而来,你还好意思说你的手下,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但是,张济的小妾们敢这样想,哪有敢说出来的,都是沉默不语。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吃饭。”张济见这些女人都停下了筷子,立即就怒喝一声,一拍桌子,吓得几个女人掉了筷子。
张济把眼一蹬,喝道:“刚才是哪一个掉筷子的,吃过饭后去领十皮鞭,再罚她三天不许吃饭。”
这几个掉筷子的女人,全都吓得娇躯一抖,花容失色,却不敢吭声,更不敢掉眼泪。
她们知道张济的脾气,谁敢掉眼泪,处罚就会加倍。
张济本就是个暴躁脾气,视女人如衣服,这一点跟刘备相像,甚至更过分。
打骂还是轻的,惹怒了他,直接就拔剑杀人了。
邹氏的事情,张济似乎是受了刺激,脾气更是反复无常。
使得这些女人天天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是受罚,或者丢了性命。
拿张济的话来讲,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打仗是男人的事,老子打仗辛苦,现在有了权势,抢几个女人风流快活是应该的。
反正这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杀了之后,再去抢几个就是了。
像张济这样想法的,何止他一个。
李榷、郭汜、樊稠,甚至于董卓的女婿牛辅,全都是这样想,也都是这样做的。
前院的喊杀声不断,张济依然很淡定地吃饭。
但他的那些女人,全都无法淡定,个个都是惊慌失措之极。
终于,一个女人忍不住问道:“将军,会不会…会不会是山贼来袭?”
弘农郡多山,以前有黄巾贼,后来就多了许多山贼,盘踞山上,官军都难以剿灭。
“狗屁……”张济一瞪眼,正准备拍桌子,前院的喊杀声渐渐停止了。
“嘿。”张济的心情大快,嘿嘿笑道,“两个小毛贼而已,说不定是谁家的女儿被抢了,家人过来报仇。”
“哼,不过是两个人而已,竟然也敢来老子的府中闹事,老子必须要将他们剁成肉泥,给老子的花草当肥料。”
“都赶紧吃饭,除了几个领鞭子的贱女人之外,其余的,晚上一起伺候老子。”
“啪嗒,啪嗒,啪嗒……”
掉筷子的声音一声声传来,张济大怒:“全都是贱女人,难道全都想领鞭子?”
“既然这样,今晚老子就亲自抽你们这些贱女人,每人三十鞭。”
“将…将军,你…你快看……”一个女人盯着后花园的入口方向,目瞪口呆。
“快看什么?”张济一愣,随即就转过头去,有两个人正从后花园的入口走过来。
当先一个人,张济只见过一次,正是在董卓特意举办的庆功宴上。
这个人是那一次的主角,如今的镇东将军华羽。
华神的身后,跟了一个杀神般的黑大个。
手持双铁戟,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双铁戟上的血一直向下滴着。
张济认识华羽,却不认识典韦,但却听说过典韦的大名,武艺不在吕布之下。
董卓麾下的大将,都有自己的班底。
就如吕布,麾下大将可是不少,所以,华羽麾下有几员大将,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不过,这些人的身份都是副将,没有正式官职在身。
“啊……”的一声,一个女人惊叫出声。
随即,所有的女人都慌乱起来,惊叫声连连,站起身来,四处乱跑。
典韦立即大喝一声:“哪一个敢再叫,哪一个敢乱跑,我就一戟劈了她。”
随即,女人们瞬间就安静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硕硕发抖。
“华子翼,你……”张济马上站起身来,抽出腰间的长剑,又惊又怒,“你竟然敢擅闯老子的府邸?”
张济料到,邹家的事,华羽不会跟他善罢甘休。
但是,张济万万没料到,华羽会一声不吭地来到弘农郡,更是直接杀入他的太守府。
外面的喊杀声停止,意味着什么?
他的五百亲卫,全都被杀了吗?
张绣呢,他不是在华羽麾下为将吗,为何没有派人提前报信?
华羽来到近前,目视着张济,眼神中精光闪闪,淡淡说道:“本侯不告而来,还请张将军不要见怪。”
“哼,华子翼,老子知道你为何而来?”张济心底硬朗之极,冷哼一声,“你身为执金吾,却擅离职守。”
“而且,还擅闯太守府,杀我亲卫。”
“这一条条罪责,老子会如实向太师禀告,太师岂能放纵于你,必然会将你治罪。”
华羽冷笑一声:“张将军言之有理,这些确实都是罪责,太师那里,本侯自会请罪。”
“但是,在本侯向太师请罪之前,须得先治一治你张将军的罪。”
张济大咧咧地不屑一顾,冷哼一声:“老子能有什么罪,难道是杀过一些不听话的人,抢过几个良家美女,抢过一些金银珠宝不成?”
“嘿嘿,华子翼,在你尚未出生之时,西凉军便已经在做这种事情了,而且是太师领着我们一起做的。”
“哈哈哈,你想用这些罪责,让太师治罪老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时,一名羽卫从外面急匆匆进来:“启禀主公,太守府门外,突然出现上万百姓,联名状告太守张济。”
华羽淡淡说道:“传我的命令,让众百姓不要着急,排好队。”
“我会在弘农城待上好几天,自会一一了解他们的冤屈,一一为他们做主。”
“喏,主公。”羽卫领命而去。
张济脸色一变,一脸的不屑:“华子翼,你若是想用这个办法对付老子,除非先把西凉军的全部将领都杀了。”
“李榷、郭汜、樊稠,还有牛辅,他们在右扶风、左冯翊、河东与京兆尹的所做作为,只比老子更过分。”
华羽冷笑一声:“张济,实话告诉你吧,这一次我吃定你了。”
“李榷、郭汜等人,虽然作恶不少,却没有招惹到我头上,我自然不会管。”
“但是,你敢动邹家,我岂能放过你。”
“我既然敢亲自来这里,对你出手,你以为我是吕布那种无脑的蠢货吗?”
“张济,若非是佑维为你求情,这一次你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