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羽望向桥蕤,淡淡一笑:“桥将军……”
“哼……”不等华羽继续说下去,桥蕤就冷哼一声,“华子翼,桥蕤既然落在你的手中,是我技不如人。”
“但我桥蕤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杀剐随意,但你若是想让我做出背叛主公的事情,休想。”
华羽笑着问道:“看来,桥将军认为,袁公路是明主了。”
“当然……”桥蕤淡淡说道,“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名声冠绝天下,门生故吏更是遍布天下,岂能是董卓之流可比的?”
华羽又问道:“不知袁公路对桥将军如何啊?”
桥蕤不假思索道:“主公对我桥蕤,有知遇之恩,平素更是待我甚厚。”
“呵呵,看来桥将军在袁公路的心目中,地位也是极高了。”
“却不知,若是得知桥将军遭擒的消息,袁公路是否会像孙文台那样,立即派人前来长安营救呢?”
“嗯?”桥蕤一愣,脸色登时一变,他知道自己被华羽绕进去了。
袁术是什么人,桥蕤跟随他日久,岂能不知。
孙坚可以为了救程普,不惜派出长子孙策前来长安犯险。
但袁术会为了救桥蕤,派出自己的长子袁耀来长安犯险吗?
绝对不会。
甚至于,袁术不但不会派儿子来,更不会派麾下大将来,他会舍弃了桥蕤。
桥蕤脸色数变之后,怒声道:“华子翼,无需多言,我桥蕤绝不会行背主之事的。”
华羽立即就探查了一下桥蕤的属性值。
【姓名:桥蕤
年龄:28
主公:袁术
忠诚度:85
力气:86
武艺:85
统帅:83
智谋:81
魅力:79】
各项值很平均,这个桥蕤倒也是一个中庸人才,不偏科那种,但又没有一科成绩拔尖的,基本上不算是大才。
只是,桥蕤对袁术的忠诚度高达85分,倒是让华羽有些为难了。
杀了桥蕤,倒也简单。
只是……
华羽刚有这个念头,甘宁就立即向华羽求情了:“启禀冠军侯,毕竟是各为其主,仲威拒降也在情理之中。”
“还请冠军侯能包容一二,容我慢慢规劝他。”
徐庶也跟前说道:“不错,冠军侯的胸襟似海,必能容下常人所不能容的事情。”
这句话,就说得很隐晦了。
意思是,你华羽野心勃勃,早晚自立。
既然要自立,就得广纳各方人才,就得有容各种人的胸襟,才能成为一方霸主,成就霸业。
华羽明白徐庶的意思,淡淡一笑:“既然兴霸与元直都为你求情,本侯就暂且饶你一死。”
“但是,你毕竟是关东将领,又来长安城犯事,活罪不可免。”
“车儿,将桥蕤关入长安牢狱。”
“喏。”胡车儿松了一口气,终于轮到他能说上一句话了,急忙说道,“主公,孙策重伤伯平,向东逃去。”
“恶来、彦明与佑维率人紧追不舍,定能将他擒获,交给主公发落。”
华羽问:“伯平的情况怎么样?”
“回主公。”一个羽卫回答道,“高将军被安置在冠军侯府的一间客房之中,郝荣已去太医署,以主公的名义请太医为高将军治伤。”
华羽点了点头:“这样安排很好,待此处事了,本侯当亲自前去探望伯平。”
高顺啊,陷阵营的主将。
三国时期,最著名的骑兵,是西凉铁骑、并州飞骑和白马义从,以及后来的虎豹骑。
而最著名的步兵营呢,也有几个,如高顺的陷阵营、鞠义的先登死士、陈到的白毦兵、张郃的大戟士。
当然,后续还有孙权的解烦兵和车下虎士、诸葛亮的无当飞军等等。
步兵营中,高顺的陷阵营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所以,华羽锁定高顺已久,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拉拢关系机会。
胡车儿又说:“启禀主公,末将斗胆请命,将桥蕤送入长安牢狱之后,容末将借主公的赤兔马一用,追击孙策。”
华羽笑着说道:“不是本侯不舍得借出赤兔,而是没有这个必要。”
胡车儿一愣,问:“末将不懂,还请主公明示。”
华羽微微一笑:“浐水。”
浐水?
什么意思?
胡车儿挠了挠头,一脸的迷茫。
华羽也不解释,站起身来,就让刚才那个羽卫带他去安置高顺的那间客房。
待华羽离开之后,胡车儿急忙问道:“兴霸,你读书多,方才主公只说浐水二字,却不讲明,却不知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啊?”
甘宁尴尬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懂冠军侯的意思。”
这时,石韬开口了:“我或许能猜中。”
胡车儿急忙问:“石先生请讲。”
石韬微微一笑:“孙策逃离长安,必往鲁阳的方向。”
“而司隶之地都在太师的掌控之中,孙策身后有典将军等人穷追不舍,前方又有西凉兵把守关隘,必不会让他通过。”
“故而,孙策若只是纵马而逃,绝难脱身。”
“长安周边的地形,孙策想要去往鲁阳的方向,须得渡过浐水。”
“不然,若骑马顺浐水南下,只恐会被典将军等人追赶上。”
“孙策虽然骁勇,却不是典将军的对手,更别说还有阎行将军与张绣将军等人。”
“因此,若我是孙策,必然会弃马投河,就能轻易甩掉典将军等人。”
“孙策是江东人士,水性必然极佳,入水则如蛟龙一般。”
“而典将军等人都是北方人,纵然有水性在身,岂能与孙策相比?”
“这,或许就是冠军侯的意思。”
徐庶点了点头:“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虽未必全中,却也会是十之八九。”
甘宁也是恍然大悟,不由对石韬有些刮目相看了。
以前,他对毫不起眼的石韬并不怎么看重,只是因为徐庶的面子才对他略有尊重。
桥蕤微微一叹,暗想,希望如石韬所言,伯符能逃过这一劫,将此事向主公禀告。
甘宁搭着胡车儿的肩膀,低声说道:“车儿,仲威是我与元直的好友,还望车儿能予以关照一二。”
胡车儿大咧咧说道:“兴霸放心,只要主公不下用刑的命令,俺是绝对不会动他一根手指的。”
“所以……”胡车儿对甘宁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的意思。
甘宁如何能不懂,心中一阵苦笑。
这一次次落下华羽的人情,待三个月的约定期限满了,他该如何张口,向华羽辞行?
可华羽的主公是董卓,甘宁实在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