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温侯府。
就在雯儿和琳儿决意以死明志,准备用三尺白绫了结性命的时候,房门忽然传来一声“当啷”的声音,把二女吓了一跳。
随即,吕玲绮提着一把短剑,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是吕布?
雯儿立即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吕布的女儿吕玲绮。”吕玲绮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可是伯平叔父府中的婢女,被我爹爹强抢过来?”
“正是……”雯儿立即就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地问道,“吕小姐来此,可是替温侯看管我们两个?”
“不是。”吕玲绮摇了摇头,“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你们两个。”
“我刚才告诉爹爹,说是司徒王允派人前来通知,我师父冠军侯华羽率军折返长安,打算强攻长安城,请我爹爹去司徒府议事。”
“我爹爹并无任何怀疑,已经前往司徒府了。”
“因此,趁我爹爹不在府中,你们两个赶紧离开,找伯平叔父,才可躲过这一劫。”
雯儿和琳儿大喜之极,急忙向吕玲绮施礼道:“多谢吕小姐的救命之恩。”
随即,雯儿和琳儿急急忙忙离开吕布的府邸。
只是,高顺在什么地方,二女并不知道,自然不敢乱闯。
无奈之下,二女便在高顺的府邸对面的一间茶楼,要了一壶茶,等着高顺回来。
却说吕布被吕玲绮所骗,急匆匆地赶往司徒府。
华羽率军折返,要攻打长安,这绝对是一件大事。
吕布最怕的人,就是华羽。
打不过他,更没有他的谋略,吕布不敢保证,若华羽真的全力攻打长安城,他能否守得住。
结果,吕布慌张地来到司徒府之后,不由傻了眼,司徒王允并没有派人这样通知他。
不好,吕布又惊又怒,情知是上了吕玲绮这个丫头的当了。
于是,吕布又急急忙忙地回到府中,来到关雯儿和琳儿的那个院子,果然是人去房空。
“岂有此理。”吕布怒极,立即命人前往高顺的府邸,再将雯儿和琳儿抓回来。
然后,吕布就怒气冲冲地去找严氏去了。
“绮儿何在?”吕布一脚将严氏小院的门踢开,怒喝一声。
严氏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温侯找绮儿什么事啊?”
“什么事?”吕布看到严氏一脸的迷茫,以为她是故意装作,心中更是来气,“你这个婆娘,纵容恶女,放走华羽的细作,本侯岂能饶你?”
严氏大吃一惊:“温侯误会妾身了,妾身并不知道此事,必是绮儿淘气之故。”
“待妾身这便将绮儿寻来,仔细问个清楚。”
“若真有此事,妾身定然会让绮儿向温侯磕头赔罪。”
“想脱身?”吕布哪里肯信严氏的话,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一脚将严氏踢翻在地。
接着,吕布大步来到院子的一棵柳树跟前,伸手拽下一根柳枝。
“温侯……”严氏又惊又怕,急忙向吕布磕头,“妾身真是冤枉的,此事并非妾身指使,求温侯饶过妾身。”
吕布怒喝一声:“今日之事,你们两个都难逃鞭笞之罚,每人三十鞭。”
“啊……”严氏不由大吃一惊。
吕绮玲才六岁啊,若是被抽三十鞭,恐怕就没命了。
“温侯府中,我吕布才是一家之主。”吕布大步来到严氏跟前,扬起柳枝,狠狠抽过去,口中喝道,“你们被本侯养着,竟然与本侯作对,私通华羽,岂能轻饶。”
“今日,若是不能让你们两个长个记性,日后定然会继续与本侯作对。”
“啪啪啪……”柳枝如同雨点一般,重重落在严氏的身上,痛得她不住在地上打滚。
但是,严氏没有忘记吕玲绮的三十鞭,口中喊着:“此事乃是妾身管教无方,妾身愿扛下鞭笞六十的责罚。”
“绮儿年龄尚幼,无法承受鞭笞之罚,求温侯饶过绮儿一次。”
“果然是贱人,不打不说实话,两鞭下去就已经承认了。”吕布怒骂着,“既然这样,本侯就成全你,六十鞭全部鞭笞在你的身上。”
“多谢温侯。”严氏不由放下心来,咬着牙,死死扛着这一鞭又一鞭的剧痛。
吕布力大,又是含怒出鞭,每一下打在严氏的身上,就是一道血痕,火辣辣得痛,钻心般得痛。
饶是严氏也是习武之人,亦无法扛下六十鞭之罚。
只是四十多下的时候,严氏就扛不住了,昏死过去。
吕布见状,又打了两下,这才停了手,将柳枝狠狠砸在严氏的身上。
“呸……”吕布往严氏身上狠狠吐了一口,“贱人,活该。”
“不能为本侯传宗接代,却一直占据正室之位,本侯岂能容你。”
骂罢,吕布就转身离开了严氏的小院。
原来,吕布新得了小灵之后,极为宠爱,便有了欲废掉严氏的正妻之位,让小灵当正妻的念头。
吕布离开,约莫一刻钟左右,吕玲绮回来了。
刚进院,吕玲绮就看到严氏躺在院子里,浑身上下都是血痕,登时惊呆了。
“娘……”吕玲绮大喊一声,飞快地跑到严氏的身边,拼命晃动严氏的身体。
不一会儿,严氏才幽幽醒过来。
刚醒过来,严氏就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忍不住惨叫几声,才慢慢睁开眼睛。
“绮儿……”严氏看到吕玲绮,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你可是私自放了冠军侯的两个细作出府?”
吕玲绮咬牙切齿道:“哪里是细作,她们是伯平叔父府中的两个婢女。”
“那恶人见这两个女子貌美,就抢入府中。”
“绮儿得知之后,就将那恶人骗出府,将那两个婢女放走了。”
“却不想,那恶人竟然迁怒于娘,下这样的狠手,真是狼心狗肺。”
“娘,绮儿这就去找那恶人,为娘讨要一个说法。”
严氏登时吓得魂飞天外,顾不上身上的剧痛,用力抓着吕玲绮的手:“绮儿,不要……”
“你爹爹正因为这事恼恨你呢,若你现在与他理论,万一他在恼怒之下,不顾父女之情,绮儿的性命岂不是危险了?”
“绮儿若有什么意外,娘一人如何能独活?”
“此事,已经结束了,绮儿万不可再惹怒你爹爹,不然,你我母女的性命必将不保啊。”
吕玲绮咬牙道:“娘此番的罪不能白受,绮儿日后定会让师父为娘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