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稳婆来到之后,立即向华羽见礼:“老身等,参见冠军侯。”
华羽点了点头:“免礼吧。”
然后,七八个稳婆又向卫仲道见礼,但卫仲道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理会这些个稳婆那么多。
在卫仲道看来,这七八个稳婆是华羽找过来的,就是华羽的人。
这么一来,就很尴尬了。
卫仲道不回一声“免礼”,七八个稳婆只能一直弓着腰。
卫老夫人看不下去了,淡淡来了一句:“你们都免礼吧。”
华羽跟卫仲道这么一比较,卫仲道就显得太失礼,而华羽则是毫无架子。
华羽说道:“今日,孤请你们前来,是想让你们做一个见证。”
“正房门口的那位女子,是蔡小姐。”
“你们的任务呢,就是鉴别一下蔡小姐是否处子之身,然后,据实而告就行了。”
“喏,老身等遵命。”七八个稳婆齐齐应了一声,向华羽鞠了一躬,就向正房走去。
那七八个稳婆进正房里,再为蔡琰鉴别去了。
卫仲道也将刘婆三人喊过来,低声交待一番,让她们仍然坚持刚才的鉴别结果。
华羽看到了卫仲道的这些小动作,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还有后手。
果然,大概一刻多钟后,那七八个稳婆鉴别结束,从正房里走出来,向华羽回复。
“启禀冠军侯,老身等刚才仔细地对蔡小姐鉴别了一下,蔡小姐是处子之身。”
蔡琰也正走出正房的门,听到这句话,不由松了一口气。
立即,蔡琰就感激地望向华羽,若非是华羽早有准备,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还有蔡家的名声,以及华羽的名声。
那个稳婆的话音刚落,卫老夫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既然双方争执不下,看来只能等到今晚洞房之后,再揭晓最终的答案了。”
今晚洞房之后?
蔡琰听了,登时脸色苍白,双腿一软,差点站立不住。
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华羽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卫老夫人,无须洞房,孤有办法,可以鉴别出昭姬是否处子之身。”
“无须洞房?你有办法?”卫老夫人一愣,问,“冠军侯有何办法?”
华羽淡淡说道:“车儿,你去外面一趟,让丁丑他们进来吧。”
“喏,主公。”胡车儿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卫老夫人、卫仲道,以及一众宾朋,全都奇怪之极,暗想,这家伙又搞什么鬼呢?
刚才,华羽让典韦领进来一个阎行,带来了七八个稳婆。
现在,华羽又让胡车儿再出去领人,不知道又会是什么幺蛾子。
不觉中,所有人竟然都有些期待了。
双方的稳婆各执一词,此事又是鉴别蔡琰的处子之身,无法让众人一起参与,华羽能有什么办法证明呢。
不一会儿,阎行就回来了,身后跟了丁丑和周贺二人。
丁丑和周贺呢,抬着一个坛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几人来到之后,丁丑向华羽拱手道:“启禀主公,鹦鹉血已经带到。”
鹦鹉血?
所有人都是一愣,原来这个坛子里装的是鹦鹉血啊。
只是,冠军侯让人弄来一坛子鹦鹉血要做什么?
难道这个东西,能够鉴别一个女人是否处子之身?
华羽点了点头:“好,你们辛苦了,回头都有赏赐。”
丁丑急忙说道:“末将等不敢,末将等为主公效力,乃是本分,不敢求赏赐。”
华羽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卫老夫人淡淡说道:“老夫人,这坛中的鹦鹉血,可以鉴别一个女子是否处子之身。”
“方法很简单,便是取一滴鹦鹉血,滴在手腕上。”
“若是血滴凝而不动,此女必然是处子之身。”
“不然,若血滴滑落下来,便不是处子之身。”
“哈哈哈……”卫老夫人听了,不由仰天大笑起来,“荒谬,真是荒谬之极。”
“老身活了一把年纪,第一次听说能以鹦鹉血鉴别处子之身的,想必这是冠军侯自己想出来的荒唐办法吧。”
“你们几个,其中有宫女出身的,可曾听过这种荒唐办法?”
刘婆摇了摇头:“老身只是知道身体检查、喷嚏风和落红三种办法,并没有听说过鹦鹉血这种荒唐之法。”
其余几个稳婆,也全都表示同意,包括华羽请过来的八个稳婆。
身体检查,就是从身体特征方面判断一个女子是否处子,刚才这些稳婆就是用这个办法对蔡琰进行鉴别。
落红就不用说了,就是圆房。
喷嚏风呢?
是让女子站在一个火盆跟前,不能穿内裤,然后用辣椒粉或者浓烟刺激女子的鼻子,使得女子打出重喷嚏。
女子打喷嚏,下腹会生风。
若是下腹生出的风大,能够卷起火盆中的灰,就证明此女不是处子。
若是风非常微弱,则是处子。
华羽淡淡说道:“这个方法,是孤无意中从一本古书中所得,今日正好可以试一试,此法是否好用。”
“卫老夫人,请从府中选出十名处子,再选出十名非处子,一试便知。”
“好,老身就全力佩服冠军侯。”卫老夫人一挥手,给府中管事吩咐一下,让他去选人。
一刻钟的功夫,就选好人了。
十名处子,清一色都是府中的婢女。
十名非处子呢,清一色都是府中的仆妇。
卫府家大业大,别说各选十人,哪怕是各选五十人,都没问题。
人选好了之后,华羽就随便喊来一个稳婆,让她去给这二十名女子滴血。
卫家的宾朋,以及典韦等人,全都好奇地望着那一节节皓腕上的血滴。
这些婢女和仆妇,也是一样好奇,看看自己的,又看看别人的。
过了一会儿,这二十滴血并没有任何异常,卫仲道忍不住冷笑道:“华子翼,这就是你的荒谬理论吗?”
“二十滴血,都是纹丝不动,哪里能分出什么处子不……”
卫仲道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仆妇突然大叫起来:“我的血流了。”
我的血流了?
这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向那个仆妇的手腕看过去。
果然,那个仆妇手腕上的血,开始向左右两边流过去,血滴已然不存在了。
“我的也流了。”
“我也流了。”
“还有我。”
“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