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一脸的狞笑,左手在刀刃上抹了一下,然后将手指上的血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笑容更加阴狠。

张允吓得魂飞天外,却又不想示弱,继续怒喝道:“魏延,你这样对我,日后绝对不会留下什么好名声。”

魏延冷笑一声:“成王败寇,我魏延的名声好不好,不是你张允能决定的,看刀。”

随即,魏延手中的朴刀翻飞,将张允笼罩在其中。

每一刀下去,张允的衣服都被划出一个大口子,连带着身体也会有一处刀痕。

但魏延的武艺确实精湛,每一刀的力度把控都十分到位,只是略略伤张允一点表皮,出血一点也不多。

即便如此,也把张允吓得面色如土,几次想求饶,却暂时拉不下面子。

不一会儿,张允身上的衣服就全都掉了,只有五花大绑的绳子,勒紧了一身的肉。

因为是武将出身,张允的身体还算是强壮,肌肉不少。

这时,华羽忽然喊了一句:“丁丑,郝荣,绳子太密了,换一根。”

“就在门框上吧,将他的手脚都捆在门框上,然后再动刀。”

“喏,主公。”丁丑和郝荣立即就按照华羽的吩咐,将张允身上的绳子解开,准备将他的双手和双脚都捆在门框上。

张允怒声喝道:“冠军侯,你真要如此残暴吗?”

华羽淡淡说道:“孤真要如此。”

“我投降了,让他们住手吧。”张允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

急转弯,太陡了,除了华羽早有思想准备,其他人都没能反应这么快。

刚才还是好汉一头,现在突然怂得快让人认不出来了。

张允顾不上四周鄙视的目光,立即点头哈腰道:“其实,末将也不想跟冠军侯为敌,但州牧有命,末将不得不从。”

“冠军侯的文治武功,天下无双,从无败绩。”

“末将就对州牧说过,但州牧不听,这才冒然兴兵,导致大败。”

“冠军侯放心,待末将回去之后,一定会劝导州牧,与冠军侯化敌为友,以汉江为界,互不相犯,如何?”

华羽淡淡一笑:“张允,你也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刘表会听你的话吗?”

“当然,你若是想回襄阳,也不是没可能,孤需要一个交换。”

张允一听,有门,大喜,急忙问道:“冠军侯请说。”

华羽淡淡说道:“第一,我军与荆州军一场大战,损伤不少士兵。”

“孤就不向刘表要兵源了,但抚恤金,以及此战的赏赐,须得刘表出。”

“第二,我军耗费粮草不少,刘表须得向孤送来五十万石粮秣。”

“第三,文聘和黄忠的家眷,全部安全送到宛城。”

“第四,南阳郡,从此归于孤的治下,从南下渡江而下的百姓,全部遣返。”

张允听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张允着实有些为难,华羽的条件简直是太苛刻了。

他只是刘表的外甥,虽说是亲外甥,但不是刘表的儿子啊,待遇绝对不一样。

若只是拿他跟文聘和黄忠的家眷交换,或许刘表会同意。

可若是再加上另外的三个条件,刘表绝对不会同意,不惜他这个外甥的一条命。

可张允怕死,他不想死。

“冠军侯,这…这条件实在太…太……只怕我…我舅舅他…他未必……”

华羽冷笑一声:“无妨,那就先交换人,文聘与黄忠的家眷。”

“然后,你替孤带一句话给刘表就行。”

张允大喜之极:“没问题,冠军侯,我一定会将话带到。”

“还请冠军侯明示,需要我带什么话给舅舅?”

华羽淡淡说道:“这且不慌,先看看你在刘表的心里是什么地位。”

“万一刘表不同意交换人,你也就没必要带话了。”

“刘表不同意交换人,孤就只能将怒火转到你身上,给你三千刀了。”

张允吓得两腿一软,急忙说道:“冠军侯放心,我一定能促成此事,一定。”

华羽一摆手,淡淡说道:“将张允带下去,给他笔墨,让他给刘表写信。”

待张允被带下去之后,华羽笑着说道:“汉升,可以出来了。”

黄忠大步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脸的落寞。

华羽笑着说道:“汉升先不用着急,待嫂夫人和令郎来到之后,你我再详谈不迟。”

黄忠一愣,一脸感激地望着华羽,拱手道:“冠军侯仁义,末将佩服。”

然后,黄忠又问:“敢问冠军侯,文将军何在?”

话音刚落,一个羽卫从外面走进来,拱手道:“启禀主公,张绣将军派人送来捷报。”

“张绣将军大败文聘残部,杀死七百,俘虏两千,并俘虏荆州军主将文聘,此刻正在凯旋而回的路上。”

“哈哈哈,好。”华羽大笑起来,“佑维这一仗打得漂亮,漂亮啊。”

挥了挥手,华羽让羽卫出去,转首对黄忠说道:“汉升,文聘将军跟随刘表已久,算是颇受重用。”

“所以,劝降文聘将军之事,还需汉升多多费心。”

“……”黄忠登时一阵无语,他还没归降呢,华羽竟然就让他劝降荆州的大将。

见黄忠默不作声,华羽猜得出黄忠是怎么想的,哈哈大笑道:“此事不急,待仲业和汉升的家眷来到之后,汉升再劝降文仲业,必可事半功倍。”

“这几日,就暂且委屈汉升,住在朝阳城中,等候消息,如何?”

黄忠拱了拱手:“喏。”

华羽便给丁丑吩咐:“速速去给汉升安排一个客房。”

丁丑领命,带着黄忠离开了。

黄忠离开之后,攴胡赤儿忽然说道:“主公,黄忠武艺高强,若他有心逃走,只恐难以阻拦,不如……”

“不用。”华羽一摆手,淡淡说道,“黄忠乃是忠义之人,却也不是愚忠之人,断然是不会逃走的。”

“再说,孤对黄忠有救子之恩,黄忠岂能做出对不起孤的事情?”

“这几日,孤不但不会派人软禁黄忠,也不会派人监视他,孤要给他完全的自由。”

华羽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对待黄忠这样的性格,必须要对他十分的真诚,才能收到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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