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竹。
华羽入主绵竹之后,命人带着刘璋的命令,来到各地劝降。
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益州平定。
准确说呢,是益州北部平定。
刘焉和刘璋掌控的益州,仅限于益州北部的汉中郡、广汉郡、蜀郡、巴郡和犍为郡。
而益州南部的越嶲郡、牂柯郡、益州郡和永昌郡,基本上都还是各自独立的状态,大权掌控在那些少数民族的手中。
益州北部平定之后,华羽暂时没打算对益州南部的几个郡动手。
这些地方,环境复杂,语言不通,降服这些少数民族部落,绝对会非常费时。
华羽的打算是,对益州南部,以守为主。
只要能守住城池,不给这些少数民族任何机会,他就能安心挥兵北上,或者东进,先完成一统大业再说。
终于忙完了益州的各种事务,华羽就接了一个棘手的事情。
张鲁来找华羽,请华羽杀了刘璋,为他弟弟张徽报仇。
张鲁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了妹妹张玉兰,以及继母朱氏。
“益州诸事安定,还请主公能诛杀刘璋,张鲁一家感激不尽。”张鲁这一趟来,带满了家人,等于是逼宫了。
这段时间,张鲁早就想跟华羽提这事了。
但是,华羽拿下益州之后,一直在处理益州的事务,忙得焦头烂额,张鲁也就没敢提。
益州的士族门阀,是华羽掌控益州大权的根本原因。
于是,华羽就模仿后世的反腐手段,派人调查这些士族门阀的资料,然后让人来州牧府击鼓鸣冤。
于是,按照调查出来的证据,华羽以汉律为依据,将这些士族门阀都给办了。
轻的,罢官,抄家,贬为庶民。
重的呢,直接就斩首示众,抄家,家人流放。
一个多月下来,那些为非作歹的官员和士族门阀,被华羽清理得差不多了。
整个益州的吏治,为之一清明。
益州的民风呢,也大为改观。
老百姓们,对华羽拍手称快,不但不抵触这个新的益州之主,更是拥护之极。
当然,那些获罪的官员,以及士族门阀,对华羽是恨之入骨。
只不过,华羽先下手为强,又是雷霆一击,使得这些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等一旦获罪了,或者已经被杀,或者家里的势力不存在,也就没办法反抗了。
没有了士族门阀的阻碍,益州北部的大权就牢牢掌控在华羽的手中了。
华羽听说张鲁求见的消息,就知道肯定跟刘璋有关系,果其然。
只不过呢,让华羽意外的是,张鲁将朱氏和张玉兰带着一起来了。
华羽并没有回应张鲁,而是望向朱氏和张玉兰:“公祺,这两位是……”
张鲁回答道:“回诸位,她是我的继母朱氏,她是我妹妹张玉兰。”
“妾身朱氏,见过冠军侯。”
“小女子张玉兰,见过冠军侯。”
继母?
华羽不由多看了朱氏一眼,心中暗想,果然,历史上说,张鲁的继母驻颜有术,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
且不说她多大年龄,就说这看起来跟十六七岁的少女般,就无比让男人心痒痒的。
见华羽多看了自己一眼,朱氏并没有多少羞涩,反而是大大方方地对华羽一笑。
啧啧,有点意思,华羽不由地心下一动。
冠军侯的女人,都在长安呢。
这一次,华羽出征,一个都没有带。
现在拿下益州了,就是所谓的饱暖思淫/欲了。
朱氏嘛,也算是三国历史上有名气的女人了,自然也不是华羽违背了纳后宫的原则。
至于这个张玉兰嘛,三国历史上也是留下了姓名,但名气几乎为零,华羽对她倒是可以视而不见。
不过呢,华羽发现朱氏对他似乎并不抵触之后,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历史上曹操的宛城之战,暗想,一个是婶母,一个是继母,差不多嘛。
张鲁并没有发现华羽和朱氏之间,有那么一丝的眉来眼去,继续说道:“当日的情形,继母与小妹都在场,可以作证,还请主公明鉴。”
张玉兰立即说道:“启禀主公,小女子和继母可以作证。”
于是,张玉兰便口齿清晰地将当日的情况讲了一遍。
当日的情况,华羽当然比张玉兰知道得更加清楚。
张玉兰和朱氏来到的时候,张徽已经受伤在地,她们并没有看到是谁伤害了张徽,只是从张徽的口中得知了刘璋的名字。
华羽微微一叹,淡淡说道:“令弟之死,孤也深表遗憾。”
“那杀害令弟的凶手,孤一定不会放过他,要将他碎尸万段。”
张鲁大喜,立即说道:“既然如此,还请主公下令,擒拿刘璋,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华羽故意一愣,问:“公祺如何这么肯定,凶手就是刘璋?”
这下,变成张鲁真的一愣了:“主公何出此言?”
“刚才小妹讲过了,杀死舍弟的士兵,说是奉了刘璋的命令。”
华羽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公祺,若你在绵竹城遇刺,对方说是奉了孤的命令,就能证明真的是孤要杀你吗?”
“你是当局者迷,这是有人设下阴谋,故意陷害刘璋。”
张鲁微微一想,不得不承认,单凭这一点就断定刘璋是凶手,确实有些苍白无力。
皱了皱眉头,张鲁问道:“但是,会是什么人,要嫁祸给刘璋呢?”
脑海中,张鲁又泛出一个念头,这是主公的离间计吗?
若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杀害五弟的凶手是主公?
只是,这个念头不过是在张鲁的脑海中转几下,他是不敢在华羽的跟前说出来的。
不然,万一华羽恼羞成怒,将他杀了,他就只能白死了。
华羽猜得出张鲁心中所想,嘿了一声:“这一个多月来,孤也派人暗中调查此事,数日前已经有了眉目。”
张鲁一愣,暗想,主公早就调查此事了,却不是眉目是什么。
这时,华羽忽然转首对典韦喝道:“恶来,你派人去牢狱一趟,将那个人提过来。”
“喏。”典韦应了一声,大步来到门外,喊了一个羽卫,低声吩咐一声。
那个人?
张鲁、朱氏和张玉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莫名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