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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羽定了荆州之后，暂时放下继续出兵关东的打算，带着朱氏，返回了长安。
随行的，还有蔡玉和黄月英。
蔡玉和黄月英跟着华羽去长安，当然是有故事的了。
刘表的七七已过，刘琦和刘琮逃到了徐州，蔡玉再在刘表的府邸上住，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就回了娘家。
可是，回娘家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若是像历史上的蔡琰那样，卫仲道死了之后，回娘家居住，因为蔡邕在。
可蔡玉的爹爹蔡讽死过了，现在的蔡家是蔡瑁的家。
一个出嫁过的女人，又是一个寡妇，一直住在娘家哥的家里，确实不太合适。
所以，得知华羽要回长安的消息，蔡玉就动了心。
荆州的人，尤其是襄阳的人，几乎人人都知道她蔡玉是刘表的未亡人，可长安没人知道啊。
再说，长安城中，有蔡玉的好闺蜜樊玉凤。
一来嘛，有闺蜜陪着，蔡玉也不会太过于孤单。
二来，蔡玉自己当然也有点想法。
第三嘛，华羽这一次回长安，下一次什么时候再来襄阳，天知道，蔡玉可不想一直等下去。
所以，凑着这一次的机会，蔡玉就让蔡瑁出面，跟华羽提这事。
蔡瑁当然巴不得蔡玉跟华羽早点好上呢。
不然，让蔡玉为一个死鬼刘表守节，对蔡家有什么好处啊。
于是乎，得到蔡玉的恳求之后，蔡瑁立即就赶往华羽暂时的住处求见。
华羽对蔡瑁还是不错的，得知是他求见，毫不犹豫地就让人将他放进来。
“末将蔡瑁，拜见主公。”见到华羽，蔡瑁不敢怠慢，大礼参拜。
曾经，在长安的时候，把酒言欢，朋友相交的情景，已经成为了历史。
华羽也知道，有些事情，永远回不了从前，便点了点头：“德珪无须多礼，坐吧。”
“末将多谢主公。”蔡瑁拱手谢了坐。
婢女来到，给蔡瑁和华羽奉了茶，然后退出了书房。
华羽笑着问道：“德珪突然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啊？”
“回主公……”蔡瑁拱了拱手，“末将有一事相求，乃是跟舍妹有关。”
蔡玉？
华羽的脑海中，不由浮现起了那个俏丽的面容。
长安之时，蔡玉还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待字闺中，精灵古怪，不听蔡瑁的话，偷偷跟着去来莺阁。
这一次在襄阳再见，蔡玉就已经是嫁为他人妇，更是已经守了寡。
前后的时间，才不过一年多，可以说是物是人非吧。
稳了稳神，华羽问道：“德珪说说，何事，跟令妹有何关系？”
蔡瑁说道：“回主公，刘表的七七已过，刘琦和刘琮也早已逃往徐州。”
“州牧府中，已无刘氏之人。”
“舍妹虽曾为刘表之妻，但据舍妹说，她与刘表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
“眼下刘表已殁，舍妹孤身一人住在州牧府，已无必要，故而就被末将接回了家中。”
“舍妹平素少出门，没有什么闺蜜，只是上一次随末将去长安的时候，跟樊公之女樊玉凤成为闺蜜，后来多有书信来往。”
“玉凤得知舍妹之事，也是一番唏嘘，并邀请舍妹在刘表后事办完之后，前往长安找她，说是带着舍妹散散心。”
“本来，末将准备派人将舍妹护送过去，但近来得知主公欲回长安，这才斗胆来求主公，能否顺路带着舍妹一起上路？”
“原来是这事啊。”华羽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既然令妹与玉凤有约，让她去长安城散散心也是不错的。”
“德珪跟孤，不是外人，更有献城之功，孤岂能不允此事。”
蔡瑁大喜之极：“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些许小事，何须多谢。”华羽笑着说道，“孤已经命人准备了酒菜，德珪就留下来，陪孤喝几杯。”
主公准备酒菜，这是无上的荣耀啊，蔡瑁求之不得呢，哪里会拒绝，立即答应下来。
不一会儿，酒菜上来。
两人觥筹交错，你一杯，我一杯地开喝起来。
大约喝到半酣的时候，华羽突然问道：“刚才听德珪说，令妹与刘表之间，并没有夫妻之实，却不知是何缘故啊？”
“噢。”听华羽主动问起了这事，蔡瑁也是心下窃喜，立即叹道，“说起来，此事怪末将了。”
“末将见舍妹年龄渐大，已经到了许配之龄，便有心为她寻一良偶。”
“谁想到，舍妹眼界甚高，荆州俊彦不少，她竟然无一人能看上眼。”
“后来，刘表听说此事，就向末将暗示，想要娶舍妹为续弦。”
“末将与家姊考虑一下，觉得将舍妹嫁给刘表也是不错，可使得蔡家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于是，我二人就一起做舍妹的思想工作，最后使得舍妹答应此事。”
“谁想到，舍妹心中早有所爱，新婚之夜，就不让刘表进房，一直守身如玉。”
“此事，末将一直不知，直到刘表死后，末将才听舍妹的婢女说起此事，方才得知。”
“得知此事之后，末将心中后悔不已，更是觉得愧对舍妹。”
华羽笑道：“德珪怎得如此糊涂了。”
“既然令妹与刘表并没有夫妻之实，眼下刘表已经过世，德珪大可将令妹许配给她的中意之人。”
“噢，若是需要孤出面做媒的，孤定会帮这个忙，成人之美，如何？”
“……”蔡瑁登时一阵无语，直翻白眼，心中暗想，主公，我妹子的中意之人就是你啊，这让我如何回答呢？
华羽见状，问道：“怎么，德珪，莫非令妹的中意之人，并不在荆州，而在关东之地？”
“回主公，并非如此。”蔡瑁简直是哭笑不得，支支吾吾道，“舍妹的心仪之人是…是……”
华羽大笑道：“德珪，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快快讲来。”
“德珪尽管放心，除非令妹的心仪之人与孤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然孤是绝对不会阻拦的。”
“这……”无奈之下，蔡瑁只得微微一叹道，“启禀主公，末将不敢隐瞒，舍妹的心仪之人，正是主公。”
“……”华羽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想，果然不出孤所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