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徐晃在城中,正与北路军的文武商议战略计划,忽然听到斥候来报,说是公孙瓒派出大将,前来搦战。
公孙瓒兵多,但武艺卓绝的大将几乎为零。
魏军兵少,但猛将如云。
按说,公孙瓒应该以强攻城池为手段,扬长避短,这才能一举克敌。
谁想到,公孙瓒竟然派出大将前来搦战。
徐晃心下一动,想起了之前的细作所报,立即问道:“来将可是关羽?”
斥候回答道:“回将军,无法看出,幽州军来了七八位大将,倒也有‘关’字大旗,却不知搦战之将是否关羽。”
李儒笑着问道:“来将相貌如何,用的是什么兵器?”
斥候回答道:“来将长须过颈,红脸绿袍,用的是一口大刀。”
果然是关羽。
众将有见过关羽的,但全都听说过华羽这个杀父仇人的相貌特征,闻言皆是精神一振。
关羽是华羽的杀父仇人,若是诸将有哪一位能够手刃了关羽,绝对是天大的一件功劳啊。
立即,阎行就第一个出列了:“末将请战,愿斩杀关羽,为老主公报仇。”
随即,成公英也出列了:“末将也请战,愿斩杀关羽,为老主公报仇。”
诸将之中,论及武艺,就以他们二人为最高了,其余诸将的武艺都在他们之下。
可这是表态啊,于是,马铁、成廉、李严、邓贤和扶奎山分别出列:“末将也请战,愿斩杀关羽,为老主公报仇。”
其实,徐晃心里也痒痒。
论及武艺,他自认也是不凡,更别说又受到华羽的指点,武艺也是大进了。
因为他一直担任主将,除了跟华羽一战过之外,还没有机会再跟武艺高强的大将在战场上角逐过呢。
只不过,他是主将,当然不能跟麾下大将抢功。
大家一起抢着出战,士气可用,但选谁出战,还是不选谁,就不好选择了。
至少,不能让没被选上的人有怨气。
想了想,徐晃笑着说道:“诸位将军勇武,本将自然知道,更欣慰诸位将军之勇气。”
“然,自从得知关羽和纪灵前来助战公孙瓒,主公曾经密信给本将。”
“主公曾与关羽交过手,知道关羽的武艺之高,比主公也差不了太多。”
“故而,主公交待本将,若关羽搦战,可派阎行将军出战。”
其实,华羽哪里给徐晃有密信了。
只不过,徐晃从华羽那里了解过,魏军之中,武力最高的有三个人,分别是典韦、黄忠和阎行。
这三个人的武艺,皆是能够敌得住吕布的。
所以,徐晃才以华羽密信的借口,准备让阎行出战,对阵关羽。
接着,徐晃就率领诸将,到城外迎敌,留李儒负责守城。
双方在城外五里处列好阵势。
因为是搦战,大家都没有带很多的兵力,各自五千人马。
列好阵势之后,关羽扫了一眼魏军的大旗,并无“华”、“典”、和“黄”的字样,不由放下心来,立即耀武扬威地纵马上前。
关羽当然也知道,天下武将之中,武艺在他之上的,也只有华羽、典韦、黄忠和吕布四个人。
只要遇不到这四个人,关羽自信,其余武将都不是他的对手。
嘿嘿,看来今日大败魏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哼,纪灵,敢跟我关羽争首位,简直是自不量力。
今日,我便让你看一看,我关羽的真正实力。
此番,我若是能在幽州军心中留下无敌的形象,待日后击败华羽之后,对大哥平定天下,绝对有莫大的帮助。
关羽纵马上前,大喝一声:“兀那魏将,无故犯我幽州之境,实在是华子翼有谋逆天下之心,欲代汉自立。”
“今日,我关羽奉大哥刘备之命,特来相助公孙将军,痛击尔等,诛杀华贼,匡扶天下,振兴汉室。”
“尔等有何人敢与我关羽一战,速速出马。”
“若是无人敢一战,那便速速滚回并州。”
徐晃低声对阎行说道:“主公曾经说过,关羽的前三刀尤为厉害,以大力与兵器之重,超长发挥武艺。”
“只要彦明你能挡住关羽的前三刀,关羽必然不是你的对手。”
“一旦关羽不敌,陈到必然会忍不住上前助阵,我自会派子雄出战。”
“那陈到虽然也是骁勇之辈,却不是子雄的对手。”
“除此之外,纪灵诸将,以及公孙瓒麾下大将,皆非我军之敌,此战可胜。”
阎行点了点头,拱手道:“末将明白,这便出战关羽。”
说罢,阎行一夹马腹,纵马而出,口中大喝:“兀那关羽小儿,泗水之战,割须弃袍,乃是我主手下败将,焉敢如此张狂,凉州阎行来也。”
割须弃袍?
这是关羽生平奇耻大辱,从未有人敢在他跟前提起此事,即便刚才纪灵与关羽发生冲突之时。
阎行这番话,简直将关羽的肺快给气炸了,怒吼一声:“阎行小儿,某必杀汝。”
那边,纪灵简直差点快笑出来了,哈哈哈,有意思,割须弃袍的事,终于有人抖出来了,关羽你今天丢人丢大发了。
“当”的一声,二人飞奔到近前,兵器相交,发出一声巨响。
阎行立即觉得,一股大力从兵器上传来,使得他双臂猛地一麻,长戟差点脱手而出。
但阎行毕竟武艺极高,身体突然向后一躺,双手握着长戟,增加了一些缓冲力。
随即,阎行就将长戟横过,突然削向关羽的腹部。
而关羽的反应速度也快,立即挥刀抵挡。
“当”的一声,两人的兵器再次相撞。
但这一次阎行就不再完全硬碰硬了,借着这一击之力,立即抽身后退,将关羽的力道卸掉。
两刀没能达到效果,关羽登时就急了,大吼一声:“再吃某一刀。”
随即,关羽一个纵身跳起,身在半空中,高举青龙偃月刀,狠狠向阎行劈过来。
前三刀,以这一刀最猛,甚至于关羽连坐骑都暂时舍掉。
阎行毕竟身经百战,并无丝毫的惊慌失措,而是猛地向右一拉马缰绳,使得战马向右挪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