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在诸葛亮的周旋之下,很快就结束了。

第一,这五幅画,刘备和诸葛亮没有烧毁,反倒是留了下来。

以诸葛亮的话来讲,可以用着五幅画时刻激烈他们二人,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发展江东,以期日后能与华子翼争锋。

刘备也同意了,并当众宣布,誓杀华羽。

第二,将刘三放回去了。

诸葛亮的意思是,刘三只是一个小人物,是奉命行事,并非元凶。

刘备杀了刘三,哪怕是真的五马分尸了,固然能出一口恶气,但于事无补不说,更会让刘备传出小肚鸡肠的名声。

而且,将刘三放回去,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离间计,等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第三,出江东找华羽报仇的事,先放一放。

冲动之后,刘备也能认识到,仅凭江东之地,防守都很困难,如何还能走出去报仇?

眼下,诸葛亮的使者已经派出去,游说大汉四周的国家或者部落,一起举事,才有胜算的可能。

第四,诸葛亮料到,江东的士族必然有人已经跟华羽勾结,让刘备暗中调查一下。

一旦查清,立即以雷霆手段,将这个世家给灭掉。

攘外必先安内。

若是内部一堆华羽的内应,这仗不用打了,邺城之事必然会再次发生。

这么闹了一场,刘备登基称帝的事情,也算是闹了一脸土灰。

消息传开之后,刘备在江东百姓心中的印象,瞬间就降低了许多。

甚至于,还有不少人对那五幅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一睹为快的想法。

江东的青楼之地,也突然流行起来裸画。

卖艺不卖身的,当然不会干这种事情。

可那种靠卖身为生的妓女,就专门请了画师为她们作画,然后故意散播出去。

这么一来,原本籍籍无名的妓女,竟然都是一画成名,从门可罗雀到门庭若市,生意好得不能行。

这种画呢,也被江东人取了一个不错的名字,叫做诸刘绿画。

诸,自然是诸葛亮。

刘,自然是刘备。

这个绿呢,当然是说,二人都被华羽给绿了。

只是,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华羽根本就没碰过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只是将她们高价拍卖,卖给了那些有钱的主儿。

糜竺以一千万钱买了一个,邹氏的父亲也以一千万钱买了一个。

就连冀州的甄家,甄俨和甄尧也各花一千万钱,买了一个。

花钱买人,对于华羽而言,一点成本都没有,白赚了几千万钱。

但对于这些买人的有钱人而言,无疑是一种政治投资。

尤其是甄家,因为曾经跟公孙瓒有过婚约,更是极力想要抱上华羽的大粗毛腿,这才会一口气买了两个人。

莫说是这几个女人都是很有姿色的,哪怕是丑如无盐女,胖如老母猪,甄家也一样会买过来两个。

而且,甄家买人,搞得动静非常大,张氏亲自带队,把七个儿女全部带上,前往洛阳,拜访了一下华羽。

华羽的小朝廷,已经搬到了洛阳。

对兖州和江东的合围之势头形成,华羽就做了两件事情。

第一,大军驻扎之地,就地屯田。

这样的话,就地取粮,就节约了太多的人力和物力成本,能够长期有效地对兖州和江东之地进行包括,静等生变。

华羽的屯田和练兵的长期策略,让曹操和刘备很是不安,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第二,就是将政治中心从长安迁到了洛阳,华羽也移驾洛阳,正式成为了没有称号的皇帝,大权在握。

因为万年公主刘慕等诸女都有身孕在身,秦王府的搬迁工作进度并不快。

新的秦王府,坐落在洛阳城最好的位置,门庭最为高大,气势最为宏伟。

张氏带着一众儿女们来到秦王府跟前,递上名刺,便暂时在府门外等着。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秦王府中走出来。

张氏一见,登时眼睛一亮,立即上前见礼:“妾身张氏,见过沮大人。”

沮大人,当然就是沮授了。

沮授和甄逸是相识,颇有交情。

在甄逸生前,沮授曾多次去甄家做客,跟张氏自然也认识。

沮授惊讶地拱手道:“怎么,夫人突然来秦王府,莫非有什么事情?”

在沮授想来,甄家满门一起来到,必然是获罪于华羽,这才登门道歉。

“小侄甄俨(甄尧)见过伯父。”

“见过伯父。”甄姜五女也一起上前见礼。

张氏摇了摇头,目视甄俨一眼,让他上前解释。

买人这种事情,张氏一个妇道人家不方便解释,尤其是买陷入裸画风波中的女人。

甄俨会意,上前几步,来到沮授跟前,低声说了几句。

“原来如此,哈哈哈。”沮授这下明白了,不由大笑起来,“此事甚好,甚好。”

“夫人此举,正合主公的心意,日后甄家必然能够飞黄腾达。”

张氏微微福了福身:“日后还请沮大人多多照顾甄家才是,甄家上下,不胜感激。”

“好说,好说。”沮授眯了眯眼睛,从甄姜五姐妹的脸上一一扫过,笑眯眯道,“老夫倒是可以穿针引线一番。”

张氏当然明白沮授是什么意思,大喜之极:“多谢沮大人,妾身感激不尽。”

“此事若成,甄家上下,必有厚报。”

“哈哈哈,厚报就不用了。”沮授大笑着说道,“日后,老夫还得仰仗甄家多多啊。”

两人都是聪明人,这么简单一说,就已经达成了某种约定。

这时,门丁回复,说是秦王请甄家前往客厅相见。

沮授听了,对张氏拱手道:“夫人先去见主公,定下买人之事,待明日,老夫再来求见主公,为甄家促成此事。”

“好的,沮大人。”张氏点了点头,“妾身等在洛阳还会多住几日,过两天便会去沮大人的府中拜望。”

“好说,好说,老夫就在府中恭候了。”

二人说定,沮授告辞离开,张氏带着一众儿女,进了秦王府,向客厅走去。

路上,甄俨低声问甄宓:“小妹,娘跟沮伯父打的是什么哑谜,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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