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绽绽看过那本书，上次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她就提过。

所以田媚儿一点都不惊讶。

“没什么把柄，如果说爱不爱的呢，太肉麻了，我也不想让你变成柠檬精。”

说是这么说，田媚儿的眼睛却笑得像是月牙一样，一看就是沉迷在甜蜜的爱情中的小女人。

方绽绽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你啊，对自己的眼光有点自知之明，秦立东那样的货色，还不值得我为了他成为柠檬精！”

“其实我在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跟你抱着一样的想法，觉得他是书里的大反派，做事不择手段，对原来的田媚儿又那么冷淡疏离，甚至书里也写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也是洛文竹。这样一个凉薄无情的男人，原身的悲惨结局可以说跟他也不是全无关系。”

“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你还跟他在一起？”

方绽绽试着摸了一下田媚儿的额头：“也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我没疯，只不过后来跟他相处的时间长了，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一起经历的种种，让我无法把他当成书里那个人看待。”

方绽绽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能理解：“迟早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田媚儿只是笑笑，问起方绽绽跟她的家人。

“我啊？我家庭条件不错的，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国企干部，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甚至工作和将来，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身边接触的人也都很简单，都是工程院的同事，有一些勾心斗角，不过不足为患。唯一让我爸妈措手不及的事情就是他们眼中的乖乖女因为失恋自杀未遂，醒了之后，性格大变，不过还好，他们不敢问，或许是不在乎，反正只要我这个人还是活生生的就好。”

她主动申请来这边工作，也被家人当成了逃避现实，犹豫再三，家里人还是同意了。

方妈妈为此，还特地动用了关系。

方绽绽将剁好的大鹅装进盆子里，对着田媚儿感叹：“从前只觉得咱们那个世界，利来利往，现实又残忍。没想到这个世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关系关系关系，就也挺让人厌恶的，还不如从前呢。”

田媚儿想到自己所经历的人和事，其实很多也离不开关系人情。

点了点头：“现实就是这样啊，不过也还好，更重要的还是个人的能力，不管有再怎么强大的关系网，没有能力，还是不行的。”

方绽绽嗤之以鼻：“算了吧，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水水，你做兽医，有个人你一定知道吧？”

田媚儿道：“你说。”

“聂岱，以前兽医站的，我可是听说了，那就是一个纯正的废材，一点都不掺水分的那种，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能在兽医站待了两三年？不就是仰仗着家里有关系吗？”

田媚儿无言以对，只能呐呐的说道：“他现在不在兽医站了。”

“那是因为你们这里来了新镇长，容不得这样的废材坏了一锅粥！”

方绽绽凑过去，撑着下巴看着田媚儿：“水水，我们走吧，这不是我们的世界，我们也不属于这里。”

“你有办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