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舅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我知道,你的心里也很尊重他,也支持他跟田阿姨在一起,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遇到一个朗渊,你心里的那杆秤怎么就歪了呢?”

田媚儿皱着眉头:“你看,你都不敢肯定的事情,怎么就能断定傅——朗渊一定没有尽力追查呢?”

水淳静被她问住了,半天才说道:“我们都觉得这事的主使者是谈美静,怎么可能真的会这么简单呢?”

“不是说,这件事真的就这么简单,我们只是在说,朗渊有没有尽力追查。而且,谈美静又是外籍,在处理这件事上,本来就有着很多的不方便。”

水淳静依旧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她不懂这背后的关节,却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压根没有这么简单。

田媚儿说得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县派出所,镇派出所,都在调查这件事,可也同样都没查出什么来。

结果她们不满意,还真就不代表朗渊没尽力。

更不要说,在朗渊来之前,案件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还有些犹豫:“你真的没有投靠朗渊?”

田媚儿被她的问题给逗笑了:“拜托,什么叫做投靠?你真的相信你表哥所说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可是,你竟然为了朗渊跟我表哥吵架,咱们都是好朋友!”

“可我跟他吵架是因为他不讲道理。他对朗渊有敌意,所以,不肯客观的看待问题。而且,我说的也是真心话,他要是真的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为什么不自己去调查呢?”

“自己调查?”

“是啊。”

“可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而且,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还要怎么查?”

水淳静心动,却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何处着手。

“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个时候,都不是最好查的时候?”

“还要拖下去?要拖多久?”

水淳静问道:“现在取证都已经很不方便了,以后取证,不是更难?”

“以后,自然有以后的办法,只要你想做,这世上就没有什么真正难的事情。”

水淳静还在疑惑当中。

田媚儿提醒她:“坐牢多艰苦啊,她以前是招待所的服务员,算不上什么养尊处优,可工作也很体面,进了大牢里,吃的是什么,做的又什么?她现在名声也坏了,从里面出来之后,不要说回去工作,就算是想要体体面面的做个人都费劲,还有她现在有了犯罪记录,以后她的孩子长大了,就业也困难,而且,他们现在面对的就是指指点点,这个当妈妈的所作所为,给他们带来了很多难堪。”

水淳静看着田媚儿:“你的意思是……我明白了。”

她的确明白了。

让那个服务员的孩子多去看看她,让她知道,自己是怎么牵连了家人的,还有,让她知道,谈美静在国外是多么逍遥自在。

让她自己琢磨一下,她的等价交换,是否真的等价。

还有,监狱里,只要操作得当,她的日子,可以过得更加艰苦。

她看着田媚儿:“这的确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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