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老牛吃嫩草，翠芽姐，你看，那棵小嫩草，腰细，腿长，脸蛋长得也比你们家牧青农好，你可千万不能错过。”

李向蕊凑过来，跟着打趣。

被王翠芽啐了一口：“少当着牧青农的面胡说八道，可别让他回家跟我闹腾，再说了，也不是我想吃就能吃到的，那棵草压根不是我们家的。”

她看好戏似的瞧着田媚儿：“说起来，人家当年情窦初开的时候，可是有目标的，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这样的心思。唉，勺儿，你别说，我可听说了，那些外国人，亲嘴拥抱睡觉，都是不当一回事的，你说这小高会不会也染上这些臭毛病？要不然，当初那么好那么纯的一个孩子，怎么现在这么不正经了？不是真的跟着那些外国人学坏了吧？”

田媚儿学着她啐李向蕊的样子，啐了她一口：“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一天到晚，就知道琢磨着这些东西，是不是忘记了，你让人家老孙家媳妇节育，被人家公公婆婆追出五里地的事情了？”

早几年就开始计划生育了，这些事都归妇女主任管。

王翠芽一想起这茬，就叫苦不迭，果然分了心：“别说了，我这人笨啊，你说当初人家冯婶也是跟我竞争上岗的，看事不对，麻利抽身，回去弄自己的那帮羊去了，现在成了养羊大户，就只有我，傻逼呵呵的，当时你还挺高兴，以为是因为我太优秀，让冯婶自愧不如，人家才不干的，哪想到赶上了计划生育，我这个天天追着不让人生孩子的，就成了万人烦了。”

她这话也不是没有根据的，一句话没说完，外面的妇女们就已经给了她好几个白眼。

王翠芽懊恼不堪，现在却骑虎难下。

李向蕊替她叹气：“你这，也是真的没赶上好时候。”

说起这个，王翠芽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田媚儿：“都怪你们家秦立东。”

田媚儿纳闷了：“当初当妇女主任，是你自告奋勇的，怎么现在还怪上我们家秦立东了？”

“怎么不怪秦立东，本来这种事，应该是我跟村长副村长一起抓的，现在他这个村长主抓经济致富，这事就落到了我跟方红兵的身上，偏偏方红兵是个喝油长大的，每次遇到这种事，不是头疼肚子疼，就是屁股疼，上次还跑去医院住了半个月，闹来闹去，我成了那个大冤种，天天被人挂在嘴边上骂缺德，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老母猪，都半年不发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配上种，这就是你报应啊。”

李向蕊笑出了声：“你做的事情，还能报应到你们家老母猪身上？”

“你知道什么？说起来，你们家张良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是秦立东手里的一杆枪，指哪打哪，一点都帮不上我的忙。”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家张良鹏干得是治保主任，你们俩平级，他为什么要听你一个妇女主任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