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朝明朗正在浏览董鹏程媳妇的口供。

董鹏程媳妇知道的比孙主任媳妇要详细一些，她还拿出了当年的那张字据：“我当时就觉得不靠谱，这种所谓的报复，可大可小，咱也不知道那李向远洛文竹究竟是什么人，能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可是董鹏程信着了他们，还说借刀杀人，不用自己动手挺好的。结果怎么样

——他自己也没想到事情闹得那么大，后来李向远再来找他，就让我把人打发了。”

陈宝发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他们两口子连着好几宿都没睡好觉，生怕查到他们头上。

“那你们当时知道怎么不来报案？”

“我们不懂法啊，谁知道这事会不会牵连我们，也担心李向远反咬一口，万一说是我们主使的，这罪名不就大了吗？”

“就这些？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没有了，后来我们两家就再也没来往过，直到李向华要兑我们的饭店，那个时候董鹏程在坐牢，饭店生意我也不会做，我当时旁敲侧击，发现李向华根本不知道我们和她弟弟的事情，也就没提过。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也就都知道了。”

“你跟董鹏程为什么离婚？”

董鹏程媳妇思索着，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据我们所知，他坐牢这几年，一直是你照顾全家，那么苦那么累，你们都没有离婚，怎么他出来了，你们的好日子也来了，反而要离婚了呢？”

陈励还是把董鹏程媳妇的嘴撬开了，从她口中得知，董鹏程跟孙主任最近的活动资金都是从腾语儿那里得来的。

董鹏程媳妇对这个结拜的干妹妹并没有什么感情，腾语儿自以为挺聪明，实际上心里想什么，也都摆在了脸上，她压根就没瞧得起过她们这些乡下人，只怕结拜的真心比她还少。

不过是一场互相利用的戏码。

所以，董鹏程媳妇也就不替腾语儿打掩护了，甚至还说出了腾语儿背后的人：“她当时打了国际长途要钱，我怀疑她本来就是两头吃，在高隼跟他妈妈之间来回乱窜。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我是没什么证据的，他打电话的时候，从来都不让我们在身边。”

陈励跟朝明朗将口供一分为二，一部分内容告诉了秦立东。

秦立东对于腾语儿跟谁勾搭压根不意外。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对那个女人，我们从来就没有相信过。”

“不相信还让高隼将人保释出去，要是高隼不把人弄出去，是不是你们就少了一个敌人，没了腾语儿，那个董鹏程跟他舅舅为了生计奔波都来不及，哪有精力搞三搞四的。”

“腾语儿，高隼那边自由安排，至于董鹏程他们，你真的认为没钱他们就会消停下来了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怕他们的手段更极端。”

李向远熬了两天一夜，终于等到了朝明朗来提审自己。

“我当年只是让陈宝发下毒，其余的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