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带着厚厚的一层茧子,是干活留下来的,蹭的皮肤有些痒。

田媚儿下意识躲开,随即想到自己正在教课。

这样好像很打击学生的积极性。

更不要说秦立东的自信心本来就不足。

想也不想又靠了过来。

挨着秦立东的手指尖,才意识到这个举动有多二百五。

不过再挪开,就更加二百五了。

她只能顺杆往下爬:“嗯,是这样,不过你的眼神还要再温柔一些。”

秦立东想了想,转换了一个眼神:“是这样吗?”

这眼神,好像是准备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还是说大反派的温柔都是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

田媚儿艰难的点点头表示认同。

还是不要打击他了,等以后有时间可以慢慢调教。

她收起自己不规矩的手。

好兄弟有了喜欢的人,自己就要跟他界限分明。

以后搭肩膀拍胸脯这样的动作都不可以有了。

有点可惜啊,再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看他的肌肉了。

这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说好做兄弟,先脱单的那个人实在是太狗。

人家说恋爱就恋爱。

自己活了两辈子,还是单身狗。

田媚儿酸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啊,要相信姐姐的经验么!”

田媚儿下意识要去拍秦立东的肩膀。

到了半途,手缩回来,直接挠了挠眉毛。

“行了,我哥等我呢,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她扔下秦立东去找田帆,也是躲避着心里的那点不自在,所以没注意到秦立东瞬间低落的眼神。

经验?

李向远?

哼,他迟早会让她知道,李向远已经是过去式。

不可以再提,也没有提的必要!

不过够浪?够骚?够情调?

秦立东目光向下,将自己上下打量一番——

所以,要怎么骚?

田帆就在门外站着,田媚儿过来的时候,他正抱着双臂沉思着什么。

“哥,想什么呢?”·

田帆惆怅的叹了一口气:“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挖坑自己跳!”

“你说谁?李建国吗?他这一次给自己挖的坑是挺深的,这一下那个姓孙的也进去了,再也没有人能帮他了,继续在看守所里蹲着吧!”

田帆:“……”

他心口堵得慌。

偏偏某人还毫无自觉,说完之后还总结陈词:“不过这种人大多是喜欢自作聪明的,其实不知道,人家是大智若愚,他是大愚若智!”

田帆一伸手,揽着妹妹的肩膀就走:“去吃点东西垫垫底。”

还是带走吧,不然的话,照着这个形势走下去,迟早会自己把自己送进狼嘴里。

然后还要笑眯眯的问人家一句:“好吃吗?”

田帆带着妹妹来到最后一桌,都是同辈的兄弟姐妹。

之前已经敬过酒了,不过田帆想起妹妹还没吃饭,估摸着他们的酒敬完了就过去叫人,哪想到让他听到了令自己心塞的一番话。

本来还想叫厨房里的那个一起过来。

现在还是算了。

那个家伙太坏,妹妹不能一直跟他在一起!

他怀疑是不是小时候妹妹营养不良,所以智力有损伤。

拿着碗,盛了饭,一块接着一块的肉放到田媚儿的碗里。

“多吃点!”

也不知道这个年纪了,还能不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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