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东带着人进了屋。

房屋低矮,屋里光线阴暗。

陈璲秦立东站在里面要稍稍低头。

田媚儿伸伸手就能够到棚顶。

房子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整修了,墙皮都已经大片大片的脱落。

房木都熏黑了。

黑乎乎的炕席。

屋里没有落脚的地方,放的全都是阴干的草药。

一个老人,佝偻着脊背,正坐在地上磨药,听见脚步声也没抬头。

只是硬邦邦的问秦立东忽然带人来是有什么事。

田媚儿蹲下身。

抓着草药,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说明草药的功效,迅速作出报价。

这草药,比粮食鸡蛋还要金贵。

位面超市迫不及待的要做交易。

田媚儿逆时针拧了一下手表。

草药可以交易,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立东正在给老人介绍。

“这是我朋友,陈璲。这是我媳妇,田媚儿。”

他拉过田媚儿,让老人看清楚。

显摆嘚瑟的情绪根本压抑不住。

老头抬抬眼皮,看了一眼,目光在田媚儿身上停下,微微一顿:“你,姓田?”

田媚儿迟疑的点头。

秦立东补充:“她妈就是我们村的田莺,田家屯的姑娘,您没有印象吗?”

“没有!”

老人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又不是管户口的,要全镇子的人都记住。”

田媚儿疑惑的看向秦立东。

秦立东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记得就不记得呗,说话这么冲干什么?我媳妇可没招您。”

老人抬头看着田媚儿,欲言又止。

半晌之后,扔出来一句:“她也招不着我。”

这就是有过节了。

可田媚儿翻遍了所有记忆,不管是书里,还是原主自己的记忆,都没得罪这老头。

秦立东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拉着田媚儿就要走人。

却被陈璲拉住。

他们是来查案子的,不能意气用事。

老头看向秦立东:“说吧,什么事,说完就走人。”

陈璲将那张化验单交给他看:“老人家,这是您配的药?”

老人斜睨了一眼:“没有,我没配过,别想诬陷我,我是不会认罪的!”

田媚儿靠着墙,挑出几样草药来:“您告诉我们,您没配过?”

老人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谁说采了药就是我配的?没听过这种说法。会配药的人不止我一个,没有真凭实据,你们可不要诬赖人。”

他抬头看着陈璲秦立东:“尤其是像你们这种,一语定生死的人。”

陈璲解释:“老人家,我们只是例行询问,找您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哼,了解情况?我一个爱在这屋子里等死的老头子,一年半载的都不见一次人,能给你们提供什么情况?”

他起身开门送客:“几位请回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草药爷,您——”

“请吧!”老人再次送客,几个人只能离开。

走出老人的院子,秦立东还在纳闷:“他怎么这么顽固。以前没有这么难说话。”

“我觉得他是看到我之后,态度才变得不好的,可我没得罪他啊。他跟咱们村的恩怨也就是翠芽姐的丈夫的那个事,可我和我妈都没掺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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